姜函道:“天阳,我族人的神血已经越来越淡薄,也许再过几百年,就消失不见了,若能合而为一,重兴血脉之力,拯救苍生,死又何惧?”
“叔父,你是要让天阳再担这担子几千年吗?”
姜野道:“天阳,为父一直对你太过苛刻。你一直是我屠魔城的骄傲,也是天下苍生的希望。你生来便肩负了这个重任,这是你的宿命。”
“父亲,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我虽然很想马上救玉儿出来,可若牺牲了大家救她一人出来,她必也会埋怨与我,宁可自己一人去死。”
雷霆钧道:“我也不赞成此举。只是,若哪一日魔神再度来袭,没有烟丫头挡在前头,姜少主独木难支,亦是必死之局。何妨先学会如何使用这咒语,以备不时之需,当然,老夫希望永远不会有使用它的那一天。”
苏娴道:“当年旷古大阵虽被毁,阵中的所有经卷并未全部被毁掉和带走,唤醒神血或有其他解法,我要再回一次焚经阁,看看有没有其他方法。至于这血祭咒,用于不用,你们自己定夺。”
姜天阳道:“这几日,我随苏苏再去一趟焚经阁,你们不许擅自行动。”
苏娴将脑中所记的符咒画了下来,交给了姜野。所有屠魔族人无需交代,都开始默默熟悉那些符咒,与此同时开始重新操练星月大阵。
三日后,苏娴和姜天阳无功而返。紫龙和龙儿刚好从魔界逃回来,没找到玉如烟,确带了一身的伤。玉如霞抱着两个娃娃,又是一番落泪,怪只怪自己太过无能,法力低微。
凤飞急匆匆跑进来道:“天阳哥哥,不好了,我哥哥发来信号,宫家人带着众仙去救人了。”
姜洛城道:“还算他们有些胆气,没有抛下同袍,只是以他们的力量想要救人,无异于以卵击石。”
姜函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大哥,我们都已学会了那符咒,不如试一试?”
姜野道:“也罢,成败在此一举。”
“父亲……”
“天阳何时变得如此婆妈了,苏姑娘不是说重者身亡吗?你要信得过我们,哪那么容易就死了。难道你不想救玉如烟了吗?”
孟玉堂道:“天阳,如今也没有办法了,若不去帮他们,他们必然全军覆没。我也不赞成使用血祭之法。不如还是启用调虎离山之计,实在不行,只要用星月大阵拖住魔川,等我们救出玉儿他们。再用玉儿的冰粒脱身,未尝不可。不论这一遭是否能救出玉儿,且先将那些仙人他们救下。”
“父亲,你要答应我,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对不可以使用血祭。”
姜涵打哈哈道:“好,都听盟主的。”
“千万!”
“好。”
姜天阳只留了佘静和如意几个人留守,看护花樽里的孩子和凡人。兵分两路,隋茵和戴驹带着几个人实施调虎离山之计,另外大部队飞往魔界,等待隋茵他们成功的信号后,兵分两路一路去劫天牢,一路去救宫家阵营的人。
魔界如今亦是冷冷清清,无渊为了恢复魔力,不知吞了多少魔。父子二人残虐淫暴,动辄惩戒魔头,整个魔界之魔都战战兢兢。魔川多次被刺杀,无数厉害的魔头被神月斩所杀之后,魔界更是人心惶惶。不敢公然违抗残暴肆虐的魔川,又担心会丧命在屠魔族人手中。如今隋翀大肆征兵,一些魔功高又不愿为魔川效命的魔头都躲了出去。其余魔族人终日躲在屋子里,除了来回巡视的魔兵,大街上很少有行人,倒是有了几分凡间家家闭户的惨相。宫琪瑞这一群仙人到底对魔界不甚熟悉,隋翀因为血奴咒兢兢业业为魔川打造的护防大阵可谓固若金汤。打了这许久,他们也不过还在魔界外围的街巷上逗留,丝毫没有进入内部,更何谈靠近天牢。
隋茵那边迟迟不能得手,无论是烧了皇宫,抓了楚妃和她的儿子,还是故意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斩杀妖魔,都没能引来魔川。埋伏在魔界四周的人迟迟等不到信号,也未见魔川离开过。再等下去,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宫家阵营的仙人一个个的倒下。凤鸣为了护住这些人,身上已经挂了伤。凤飞和凤乐再也等不下去,立刻飞到了哥哥身旁。姜天阳也不再迟疑,带着所有人杀了进去。隋茵和戴驹熟知隋翀的阵法精要和战术特点,且他们先前打探消息之时,已经入过阵,便将破阵对战的要领都交代了清楚。姜天阳等人的加入,瞬间扭转了局面,等闲小魔头看到冷月斩就吓得躲到了后边。
外面打斗渲天,魔川带着一批妖魔仍在饮酒作乐,不停有魔头来回报战况,他也只叫朱厌带着魔兵去迎战。
歌舞正盛之际,一个魔兵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道:“禀魔君,刚才有人在天牢附近看到了吕方几人,他们好像在找玉如烟的关押之地。”
猛然起身,掐住那魔兵的脖子问:“可看清了,真的是他们?”
“千真万确,魔卫已带人去追,只是……吕方几人魔功高强,即便追上了,怕也是反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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