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后者郑重的将羯鼓收好后,
梁老头这才旁若无人地打了个哈欠,露出了一丝疲态,
“这位小兄弟,既然之前说好了要回答你一个问题,你现在可以问了!
老值夜班、加上又上了年纪,身子骨真是受不了,
老头子我有些乏了,待会就不留诸位了。”
白敛此时与柳向楠对视一眼,后者微微点头示意后,
这才组织了一下说辞,开口试探地问道:“这位梁老前辈,
我是想和您打听一下,就是咱们附近有没有什么比较有势力的妖鬼,或者是阴间成了气候的大人物在此盘桓?”
听到白敛的话后,这梁老头此刻明显也是愣了一下,没想到白敛会提这样的问题,
将手指夹着的旱烟卷放在嘴里狠抽了几口,皱眉陷入了沉思,
嘴里喃喃自语“成了气候的大人物……”
琢磨了一会后,眼前一亮,一张嘴马上就要说出口的时候,
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众人等了半天都没听见这梁老头有下一步的动静儿,
纷纷疑惑的朝此人看去,
梁老头此时略微尴尬的说道:“目前我们这块儿还真就没有符合你刚刚描述的那些鬼类,恐怕诸位这回是找错地方了,”
说完后,脸上多少有点不自然,没再和白敛进行对视,显然其中另有隐情,
但是在场的都是聪明人,看到人家既然不愿说,肯定也是有他的难处,
于是乎也是就坡下驴跟梁老头道了别,
只是在众人都走出房间的时候,
柳向南却是有意无意留在了最后,
梁老头看到后,紧走了两步到了柳向南跟前,示意后者伸出手来,
竟然做出了一个奇怪的举动,
用自己的手指在柳向南伸出的手心内一笔一划的写了个字,
确定柳向南看清后,满怀深意的笑了笑,
用食指在嘴边比划了一下,这才放其走出房间。
在回去的路上,众人都一时间低头不语,
“这个梁老头有问题,”白三省最先忍不住说了出来,
白敛听到后也是微微点了点头
“嗯,刚才他明明已经想了起来,就要把话说出口了,不知为何突然又闭嘴不说了。”
“我老感觉他当时好像被什么东西阻止了,”柳依依俏生生的插嘴说了句,
太史伯文在旁边附和道:“依依说的对!我当时也是这样的感觉,”
“今晚就先这样吧,咱们回去再说”
柳向南吧咂着嘴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将梁老头在手心写字的事儿和几人说出来,
不过眼神则是飘向了远方,很显然刚才的事他也没想通,
等着众人返回九州当铺后,
发现此时白斐并没有休息,而是一直坐在大厅里等着几人,
看着烟灰缸里插满的烟蒂,很显然这一晚上他也不太放心,
见到几人看着全须全影的回来后,先是明显松了口气,
之后则是眉头皱了起来,
指着太史仲武几人胳膊上残存的一些黑色印记朝柳向南问道:
“阿南,他们身上的鬼咬痕是怎么回事?”
看着师父一脸的疑惑,没等柳向南说话,
白敛则是出言将事情揽了过来,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将晚上的经历详细诉说了一遍,
最后重点把恶鬼发狂的原因归结到了自己第一次弹羯鼓的时候没有选对鼓面, 出现了失误。
白斐听完述说之后,没好气的瞥了白三省一眼,倒也没有太计较,而是眉头一皱,
“看来不是咱们熟悉的法器,这用起来还真不趁手,险些还酿成了大错,
这事儿也是怪我,竟然不知道这羯鼓竟然还有这么多的门道!真是太凶险了。”
白敛此时摸着光溜溜的下巴若有所思
“师父这事儿严格来说也不能非要怪到谁身上,
主要是以后咱们真得抽出时间来,时不时就将家里的法器拿出去使一使,
摸索摸索其中的关窍,才能避免再出现类似这样的情况。”
“脸哥说的对,咱们就应该经常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用一用,别到时候在地下室放着都生虫了,这不白瞎了啊,”
白三省一脸兴奋的插嘴说道,毕竟他最喜欢热闹了,
想象着以后可以时不时的开了天眼,晚上拿着这些法器出去显摆,心里就是小激动,
不过看着老爹此刻面无表情的样子,眼珠子转了转,又装模作样举起了例子,
“咱们就说这羯鼓吧,鼓面虽说是真皮的不假,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皲裂的太厉害了,真该上油养护养护,
还有那个降魔杵,是个好物件这没的说,但是那层铜锈我不信刚开始就有,
肯定是后期没有养护好导致的,真要完全锈透了,这前辈们留下的好东西可就毁在咱们后辈人手里了,”
说到这里还假模假样装作一脸痛惜的样子长长叹了口气,
“哎,这个世界破破烂烂,总得有人缝缝补补啊,否则咱们就都是罪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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