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很善良,救了我没错,我们也说好要做风雨同路之人,但是她怎么在关键的事情上智商掉线呢!
宁敞看到江枫一副吃了苦瓜的神情,咀嚼完最后一口美食后大手一挥,说:“放心吧,摆渡人的事我答应了,一定会完成的,我向你保证,绝对有始有终。
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平生并不完满的令师所谓泽被后世的事就是借助异术修正曾经的遗憾,从而使现在和未来没有遗憾吧?”
就知道!
看似不正经的,在理智和逗比间来回转换的宁敞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江枫清楚地知道翡翠玉笛的感应永远不会出错,只是,眼前的人似乎和想象中侠义凛然,足智多谋的主角形象不太符合呢。
可能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主角的身世都颇为凄惨曲折吧。
但是谁说主角只能是固化的设定呢,这个主角不一样。
宁敞环顾四周,很快就进入了“摆渡人”的角色:“冥冥之中我们降落在这里,一定有什么际遇,说不定下一任委托者就要出现了呢,即将出现的第一个作为摆渡人接收的任务,竟然有些期待,跃跃欲试呢。”
她仔细打量周围的人,好像并无所得,又来到楼梯拐角处,俯瞰楼下的客人,好像委托人就在这些人中间。
江枫有些哭笑不得,临危受命之后这还是宁敞第一次突然严肃起来。
他背起不离身的木匣箱子,慢慢踱步到宁敞身边,像特务接头似的附耳说:“别太心急,容易暴露身份。标记灵还没选定,暂时不会有委托人出现的。
这几天,就当给你个韬光养晦的缓冲期了,先给你介绍下此前的摆渡业务,熟悉一下,之后再爱岗敬业吧。”
宁敞有些怀疑,以她看了无数话本戏曲的经验,任何事情都不会没有缘由的,灵域把二人送到这里应该是有什么深意。
她摇了摇头,满腹疑虑:“这不符合常理啊,那我们为什么会被传送到这儿呢?”
“很简单,那是因为我是意念操控者,我决定来这的呗!”
身边的江枫幽幽地来了一句。
宁敞恍然大悟,一拍脑袋:“所以,这是你之前说没什么去处不妨就去的蜀地!合着你当时不是为了安慰我,真的就打定主意要来这钻研药理啊?”
江枫讪然一笑,转了转眼睛说:“不尽然。确实因为慕名,曾经一直想过要来此地。但主要是因为当时画结界的时候太仓促了,大脑一片空白,也算是阴差阳错吧。”
宁敞点点头:“歪打正着也不错。蜀地民风淳朴,人杰地灵。周围群山环抱,郁郁葱葱,无论是采风、散心还是研习草药,都不失为一个上乘之选。既来之,则安之咯。”
突然,她看向江枫身后的木匣箱子,突然联想到什么,于是试探性地问:“既然翡翠玉笛选中了我,那我也算是这个摆渡交易的头儿了吧?”
江枫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下意识地回答:“当然。如果不是拿你当同路人和合作伙伴,我应该尊称你一声主上的。”
“咳咳咳,”宁敞诧异了一下,转而尴尬,接着说:“这这,大可不必。但是呢,做小弟,哦不,臣属,应该要有做臣属的觉悟。比如呢,这个如此沉重庞大的木匣箱子,你就理应主动负担,你觉得呢?”
江枫听罢,这才听懂宁敞步步试探的目的,内心感叹了一下天选之主的可恶惰性之后,装作淡然大度地说:“这个自然,自然。”
然后强迫自己冷静,内心这样安慰自己:不碍事不碍事,这个主上只是比较懒,她还是很有领导才能的。
也不知是坚定的信任还是自我催眠。
宁敞闪过一丝畅快的笑意,继而又显得有些落寞。
江枫敏锐地察觉到,说:“想到林恣和宁府的事情了吧,亏我刚还觉得你拿的起,放得下呢。现在最重要的是坚定前行,那些糟心的过往该忘就忘了吧。
如果实在忘不了,就严严实实地掩埋内心深处,不要让不值得的事轻易影响心情。等你到我这个岁数,什么都看开啦。”
宁敞讶异他居然看透了自己,越发对他观人于微,读懂人心的本领惊叹咂舌:“你怎么知道的?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很不以为意了。”
江枫秒变正经:“这就要从我们摆渡人的起源开始说起了,那是一个悠长又富有历史气息的故事,”
眼看江枫就要开始细说中华上下历史了,宁敞深吸一口气,及时中断:“长话短说,不胜感激。”
江枫将手搭在扶栏上,言简意赅地说:“其实摆渡人是享有永生的,即使会被强大的灵力侵扰而受伤,也只会陷入沉睡休眠,不会死亡。
除此之外,我们天生就有细腻的感知,也能看到人们近期一个月的记忆,当然包括他们细微的感情变化。
刚才我就是通过这种能力看到了你的思绪起伏,再过一段时间,有了灵力浸染,你也会有这种能力。”
宁敞现在明白了,只是还是不免会想,如果当初自己就有窥探人心的异能,是不是就能阻止很多悲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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