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及陈招儿还小,说得揉碎成大白话,陈招儿听懂了,忍不住给顾满仓拍手鼓掌,眼眸里满是濡慕,“顾叔叔好厉害,这么难的问题您都解的出来,招儿好佩服!”
“还好,小问题而已,没有很厉害,顾叔叔课室里的同窗叔叔们,都能回答出来。”
顾满仓说得很谦虚,但是陈招儿还是觉得顾叔叔很厉害,又是吹了一通彩虹屁后,他才想起来给顾满仓带了糖葫芦。
从脚边的竹篮里掏出两串被油纸包得细致地糖葫芦,拆开后把其中一根递给顾满仓,“顾叔叔给,招儿特意给您买的糖葫芦,感谢您之前的照顾。”
虽然顾叔叔有时候对他有些冷淡,但是大多时候都是很好的,顾叔叔会给陈招儿擦脸夹菜,还会偶尔教招儿认字。
如今陈招儿已经能在地上写自己的名字了,这一切都得感谢顾叔叔,陈招儿在心里一直记着呢,谁对他好,一笔一划他都记着。
面对陈招儿递过来的糖葫芦,顾满仓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半天不知道该不该接。
最后还是柳小如让他收下,顾满仓这才小心翼翼地接过,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声音难得轻柔地感谢道:“多谢招儿的糖葫芦,让你破费了。”
陈招儿摇头,虽然顾叔叔有些咬文嚼字,但是他依旧很喜欢顾叔叔,“不客气,顾叔叔一定要吃完哦~”
这时候的糖葫芦,外边裹得糖浆一咬就碎,山楂大多都是去年冬藏的,其中的酸涩感已经去了很多,口感也软糯些。
顾满仓吃了一个后觉得还成,顺手递到柳小如嘴边,“小如也尝尝。”
柳小如自然不跟顾满仓客气,低头咬下一个放嘴里,嚼得嘎嘣脆。
夫夫俩你一颗我一颗地吃完一根糖葫芦,气氛十分融洽。
瞧着牛车上腻歪的夫夫,路上的行人纷纷嗤之以鼻,觉得那串糖葫芦肯定是酸的,他们没吃都能感到酸。
太阳渐渐西斜,等牛车停在柳家小院里时,已经挂在地平线上将落不落。
在灶房里煮饭的柳树听到动静,忙擦干净手上的水,高高兴兴地迎接柳小如他们,瞧见陈招儿调皮地直接从牛车上跳下来,他出声喝道:“陈招儿!”
还未站稳的陈招儿,被柳树的厉声吓到,脚下不稳直接往旁边一扑,摔倒在了地上,脚踝处的剧痛让他半天没爬起来。
柳树看到陈招儿摔了,动作比脑子快,大步向前抱起了陈招儿,一边拍着他衣裳上的泥灰,一边心疼地问道:“招儿没事吧?都怪阿爹不好,不该呵斥你的。”
刘香云也被陈招儿给吓到了,在顾满仓的搀扶下,急忙下了牛车,立马喊来柳小如给陈招儿看看。
柳小如没来得及拴好牛,就大步走向陈招儿,检查了半天,甚至还把了脉,发现就是简单地扭伤而已,连油皮都没破。
面对柳树跟刘香云急切的注视,柳小如开口道:“没什么大事,就是脚踝扭伤了,别的地方皮都没破。”
柳树摸着陈招儿发白的小脸,满脸的愧疚,“都怪我,若我没有吼招儿,他也不会摔,更不会扭到脚。”
“阿爹,我不疼的。”陈招儿笑着握住柳树摸在他脸上的手,“我还给您带了糖葫芦,可好吃了,连顾叔叔都很喜欢。”
“招儿。”柳树把脸埋在陈招儿的胸前,眼睛有些酸涩。
“树哥儿,招儿就是简单的扭伤,都不需要按摩揉搓,好好养一晚上就好了。”柳小如拍了拍柳树的肩膀,带着顾满仓去搬油饼了。
听完柳小如的诊治,刘香云松了口气,柔声安慰满心愧疚的柳树道:“树哥儿,放你半天假,今晚好好陪陪招儿,明日一早再来吧。”
送走柳树父子,刘香云让顾满仓去歇着,自己跟柳小如快速把油饼卸下来,顺便给大黄牛卸了板车,给牛圈的石槽里丢了把新鲜的草料,让大黄牛舒坦地歇着。
油饼放入柴房后,柳小如跟刘香云稍作歇息后,便转战灶房,开始准备今晚的晚饭。
灶台上有洗干净的野菜跟春笋,还有粗碗里巴掌大的豆腐两块,米已经淘洗好了,是白米掺上粗米。
灶下刘香云已经升起了火,柳小如把米倒入锅中,添入几瓢冷水后,盖上锅盖等着米开。
望着灶台上的食材,柳小如想了想去橱柜里拿了块咸肉,这是过年的时候腌制的,陆陆续续吃得还剩最后两块。
柳小如手中的便是倒数第二块,珍惜地把腌肉洗干净片成薄片,预备做个豆腐烧肉。
他还蛮喜欢吃腌肉的,若不是念在今儿去城里累了大半天,柳小如都不舍得吃。
豆腐烧肉,油焖春笋,野菜鸡蛋汤,两菜一汤加上米饭,又是被家里的粗茶淡饭吃撑的一天。
柳小如洗漱完回屋,换顾满仓去洗漱,屋里只有柳小如一人,安静得有些过分。
柳小如摸出上午买的纯银指环,心里有些激动,其中还掺杂着几分害羞,在安静的空气中,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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