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寒又把另一份文书扔给了秦奕,上面写着:昭明十一年生,昭明十四年迁入番禺。
“五哥,你是好奇他三岁前在哪里?”
“我本有心招募他,所以才派人去查他身世。但风影阁的信息和户部信息一致。”
秦水寒深吸了几口气,这种无奈的感觉似曾相识。
突然他想起了禾千雪,那个女子的信息也十分敷衍。
虽说风影阁的势力范围主要集中在京城,但北疆以及山阳官员们的信息,都是迅速汇报给自己。
为何苏霄凌这般被封为武状元的人才也没能挖出个身世?
“风影阁的能力太弱,不能只靠他们收集信息。你身边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可以推荐?”
秦奕面露难色,自己哪有慧眼识珠的本事。
“五哥,这要求太高了。我又不是你,能慧眼识人。最近也就看到个温图紫而已。”
秦水寒轻叹道:“对于温图紫,还知晓多少?”
秦奕喝了口茶,赶忙把知道的信息说了一遍。
“温图紫出身名门望族,就是那个江夏的温家。虽然温家这一代没有入朝为官,但曾祖父当过丞相。他是老幺,不过年轻时就离开了温家,只因家中反对他和一名身份低微的女子交往。后来那名女子被强行出嫁,之后郁郁寡欢撒手人寰。温图紫就四处游历,再也没有回到温家。”
秦水寒皱了皱眉,他听说温家有兄弟三人,没想到还有这位离家的老幺。
“如此看重儿女情长,有失偏颇。”
秦奕的一口茶水堵在喉咙口,他赶忙咽了下去,不免咳了几声。
“五哥,你在说你自己吗?”
顿时秦水寒一阵无语。
良久,他缓缓吐出一句:“我亦有失偏颇。”
秦奕放下茶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五哥,你变了。”
秦水寒带着询问的眼神和他对视。
“五哥,你变得稳重了。绝对是未来的储君。小弟一千一万个力挺你!”
“滚。”
天御阁。
秦明帝躺在阁楼的玉椅上,贺云九正在给他熏蒸。
面前的龙书案上堆满了奏折。
他已经连续狩猎九日,不可否认身子骨已经不再健朗,而那只被自己射中的老虎,似乎原本就受了伤。
“景兰,那只老虎可有端倪?”
“回陛下,老虎前足有一处伤口,不过是新伤,多半是被陛下射中时,慌不择路,自己刮伤了。”
贺云九的按摩手法十分舒适,秦明帝越来越困倦。
“那虎皮便放到朕的寝宫。”
贺云九沉思片刻,问道:“陛下,虎骨可以入药,可否赐予微臣,给陛下做一味补药?”
秦明帝微微抬了抬手指,表示允诺。
他阖着眼,回想这几日,皇儿们都露了脸,就是寒儿和若儿没来。
寒儿还在和自己生气?
没有一点男子汉的气概!
秦明帝叹了口气,若儿最近竟然也不来了,果然封王后的孩子都不回宫住了。
“景兰,禾嫔和郭嫔,赏赐云锦两匹。”
“诺。”
景兰立马吩咐一旁的小太监,没想到昨日刚送达宫中的云锦,今日便被赏赐给了嫔妃。
那可是最好的织布。
不过此次狩猎,没想到显少露脸的禾嫔,竟然会陪伴陛下左右。
表面上她和那位柔妃平分秋色,都甚得陛下欢心,现在看来东陵公主并没有受到陛下的珍视。
然而对于皇后韩蓉雪,秦明帝却表现出空前的冷漠,不仅没有给她赏赐,也懒得理她。
没有一国之母的风范,也不再似从前那般知书达理。
不过是将十一远嫁罢了。
秦明帝吐了口气,扭了扭脖子。
东陵又送了很多奇珍异宝,以表大秦对他们的厚爱。
一个小国尚能知恩图报,韩蓉雪却一点不会以大局为重。
此时的秦明帝心中只有不屑,并不知道韩蓉雪已经积郁成疾。
“娘娘,您再吃一口吧。”
宫女端着一碗燕窝,恳求韩蓉雪再吃几口。
“本宫…不想吃了…”
宫女求助似的看着齐嬷嬷,知道这些日子皇后娘娘情绪不佳,而御厨更是每日变着法子烧一桌美味。
“娘娘,听嬷嬷劝,把这燕窝吃了吧。”
齐嬷嬷揉了揉腰眼,接过宫女手中的燕窝,亲自送到韩蓉雪面前。
韩蓉雪叹了口气,一口一口的塞入口中。
“吉安,圣上这几日可有招谁侍寝?”
一旁的太监吉安赶紧跪倒在地。
“回娘娘的话,圣上这几日狩猎,并未回宫,而是在外院就寝。”
韩蓉雪拧紧了眉头,完全忘了秦明帝狩猎一事,没想到把十一嫁到东陵,丝毫没有想念之情,还有心思寻欢作乐。
“谁陪伴他左右?”
“回娘娘的话,柔妃、禾嫔以及郭嫔陪伴圣上。”
韩蓉雪神情黯淡,明珍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圣上的新鲜劲还未过去。
她对明珍本无多大意见,反正圣上身边年轻貌美的女子永不停息,只是一想到她来自东陵,就觉得气血在胸中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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