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牛也立马附和。
“…小人夜间巡夜,没有看到小姐出门。”
他不免心中盘算,这老赵说得这般坚定,寒王到底给了他多少封口银两!
珍绾微微一怔,虽然知道这个人证定有猫腻,是太子指名的证人,谁知道他们竟然都临时倒戈,这下都没有必要再审下去。珍绾自嘲的勾了勾嘴角,自己辛辛苦苦连夜准备好的对策似乎都失去了用武之地。
秦哲拿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溅了出来。
“你们真的没有看到你们小姐出门?”
秦哲忍不住加重了音调。
赵大牛脸色不改的回道:“没有。”
毛大牛心中叹了口气,寒王给的这个毒药真厉害,总觉得头重脑轻呼吸困难,他看了太子一眼,今晚能拿到解药就立马拿着太子的两千和寒王的四千两银子跑路。
“小人…小人也没有看到。”
秦哲的眼中满是戾气,他怒气冲冲的看向大堂外,关盛呢?
“小王去趟如厕!”
他要让关盛立马回府杀了那对母子!
“三哥可是茶水喝多了?”
秦水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秦哲气得牙痒痒,但他还是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
“珍大人的茶水真不错。”
景兰扫了二人一眼,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珍绾盯着他们面前的茶杯,心想旁听真好,自己也好渴。
秦哲起身甩了甩衣袖,大步向如厕走去。
看着他愤怒的身影,秦水寒放下茶杯看向堂外,不动声色的搜寻朱天画的身影。只见一个裹着头巾贴着络腮胡的男子对他使了个眼神。
秦水寒舒了口气,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赵大牛,承诺过护他妻儿安全,自己必然得做到。
堂内氛围怪异。
个个都是人精,波澜不惊一派祥和。
秦哲回到座位,神色稍霁。
刚才出门便找到关盛,他立马下令关盛即刻回府杀了这小厮的妻儿!
就让他们和母后宫中的小宫女一起死!
不,马上死!
珍绾已经猜到几分,看来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总之这个太子指定的证人是作废了。
“既然如此,本案已无必要再审,林氏无罪释放。”
“不行!”
“不可!”
秦哲和林依同时叫出了声。
景兰和珍绾均微微一怔。
沈忠的情绪并没有那么高昂,看着刚才尸体放置的地方似乎有一滩液体,他心中不是个滋味,他想回宅子。
不过这个场景,又发生了什么?
沈忠转动着黄豆大小的眼睛,心想太子和林依到底是什么关系?
秦水寒皱了皱眉,忽然意识到一旁毫无存在感的陈笙,他沉下眉头绷紧嘴唇。
这个畜生还没收拾!
“太子殿下,请问还有何事?”
毕竟是太子,珍绾沉了沉声先询问他。
秦哲瞪着林依悠悠说道:“当日在父皇面前,林二小姐亲口承认是她杀了人,不管那是谁的尸体,杀人总得给世人一个交代。”
这是他唯一可以抓到的把柄。
林依一时语塞,怎么还有这种操作?
“三哥,那日我也说了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三哥可以冲着我来,林依不过是为了护我,故意说是她所为。”
秦水寒冷冷的看向秦哲,把林依在父皇面前的话学了一遍。
林依心头一热,这个秦水寒怎么就学自己说话。
一阵沉默。
“珍大人,不如听听林二小姐有何要说?”景兰打破了堂上的沉寂。
“林氏,你可有何异议?”
“珍大人,刚才陈大人的那份文书,涉嫌污蔑寒王,请珍大人明察秋毫。”
她冷冷的看向秦哲,既然文书中说是秦水寒杀了沈丁绝,十有八九是出自这个混蛋之手,幸好在自己没被打死之前秦水寒能赶到地牢。
要是自己死了,岂不是失去一次讨伐秦哲的机会。
林依越想越气,她侧了侧身,不由嘶的倒吸一口冷气。
屁股废了!
死女人!秦哲紧紧握住手中的茶杯,真想向林依砸去。
珍绾看着刚才没收的文书,心里一阵暗笑,原来林二小姐是急着为寒王打抱不平。不过,也刚好此机会整治一下这个陈笙,日日浑浑噩噩,拿着俸禄不做实事,更何况他也不想想打的是谁!
“陈大人,这份文中里写了寒王指使林氏杀害沈丁绝,你可有何证据?”
陈笙一直不知道自己的魂在哪里,堂上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和他无关。
他的脑中只有自己完蛋了这一个念头。
“陈大人?”
众人都把目光向他投去,这人耷拉着脑袋两眼无神,像个死物。
陈笙似乎感觉到了所有人的视线,他立马跪倒在地,战战兢兢的看向秦哲。他确实没有脑子,一心想着让林依认罪,都没有仔细推敲文中内容。
可这是皇后指使,自己如何能说!
“陈大人,你可知冤枉皇子是什么罪?”
秦哲珉了口手中的茶杯,发觉杯内的茶水一滴不剩,早被自己拨散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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