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区议会。
“陌生的天花板。”孤睁开眼睛,看见的是…
好吧,这里是爱的家,孤来过。
“你醒啦?吃爆米花不?”爱在看电视,不过她倒是喜欢吃爆米花。
额,嗯?
原罪显现,暴食,无尽饥饿。
“饿鬼道的气息,你这是不是意外的更为堕落?这已经比丛林法则的畜牲道还要堕落了。”爱基本上感受到了对应的气息的状况。
“再堕落一下就地狱道了…”孤感觉微妙,地狱道是纯粹的杀戮,所以修行者最忌讳杀,无论是正义还是邪恶,只要是杀就会堕向地狱。
所以,染血的正义也是一种堕落,即使自己初衷再好,但客观上就是地狱道,如果知晓如此代价还依然坚持的话,就是所谓的觉悟。
“所以你要吃爆米花吗?”爱问孤。
孤靠近,意识开始模糊。
回过神来,孤只感觉头疼,而爱在包扎伤口。
“你想吃了我吗?字面意思的吃掉。”
“抱歉…”孤大概猜到了。
“暴食之所以是暴食,原罪本身就是如此。”爱微微摇头,沉默了。
梦境。
梦核,千禧年之梦。
宛如过去的风景,却是此地空余黄鹤楼。
废墟漫步,熟悉的感觉,怀念,惆怅,失落,窒息感。
宛如绘本。
爱坐在一边看手机,孤看着手指,剪指甲。
“剪指甲?”
“对,指甲长了。”孤感觉差不多剪。
而后,爱发消息过来。
简单的打招呼。
明明人就在旁边好吧…
孤打字回复,但是总感觉不对劲。
“对吧,指甲剪了打字都有点不利索是吗。”
“已经剪了。”孤感觉确实,孤平时海真的不太理解指甲的意义,直到失去。
之后还是留着指甲吧,嗯。
梦境,梦核,千禧年之梦。
空旷街道上,孤和爱坐着,看着夕阳将街道镀上金黄的光芒,一切是那么的耀眼而模糊,宛如褪色的老照片。
爱打开录音机,播放磁带。
“我跟你描述一个灵魂,它拥有不谢的青春,每当夜色降临,就会轻轻歌唱,它唱着一个新鲜的故事,里面的人们相互微笑,是不是每个夜晚都要这样,为了爱,去用清醒交换…”
男孩别哭…
“千禧年是两千年左右吧,这是一二年的,差了十二年。”孤感觉,话说着磁带,是爱自己录的吗,磁带特有的音感。
“人们并不怀念真正的千禧年,升华为梦核的一切,梦境就是如此光怪陆离的。”爱告诉孤。
是,人们并不怀念客观的过去,所谓怀念的其实是自我主观的一种层层滤镜一般基于客观过去的一种似是而非。
索拉里斯。
继续和菲比一起钓鱼。
“节奏看来是过去了,该说是不长记性呢还是活该呢,未来还会发生这类试探的,不过也是,这种把机遇变成危机的状况也是,即使暂时平息了,不过也是,祸虽未至,福已远离。”孤感觉就是如此。
“漂泊者感觉如何?你看起来总是不太高兴。”
“孤承认忽略了索拉里斯也只是一个普通异界的事实,有过一瞬期待的孤的确有错,错在有过那么一瞬的信任,但是及时止损也好。”
“漂泊者会离开索拉里斯吗?”
“怎么会,原计划就是在这边长期度假,现在就天天钓鱼呗,所谓割舍也是潜移默化的,在新游开服之前不会跳,虽然异环也是企鹅的,但企鹅觉得无所谓的事情未必不是索拉里斯的分流,除非后续的异环之类的比索拉里斯还抽象。”孤感觉人总是要前进的。
擅自的失去,内心很容易空掉一块,反之,逐步替换的话,就平衡一些。
“所以,不会离开,不会立刻离开,但嫌隙已经产生,就注定无法回头,新玩家也会成为老玩家吧,到时候比如二周年之类的,彼时彼刻…”孤自然明白,生命必须前进,不能回头,逐步替代掉吧,用新的东西替代掉旧的东西,然后前进。
“漂泊者,是菲比做错了吗?”
“关你什么事,别把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啊;索拉里斯,如果这个世界本身是错的,菲比你又当如何选择,值得拯救吗,孤的答案是不值得,而拯救索拉里斯的话,对于其错误,必要的是毁灭而非救赎。”
“毁灭…”
“对,毁灭,该比残星会的激进派更为激进的,比鸣式更为激进的,毁灭。”孤感觉毁灭即是救济,关于索拉里斯的事情,孤自然有孤的看法。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菲比,那是约十年前,2016年的万圣节前后,格里芬新来了个指挥官…”孤讲起过去。
“所以,那个叫巨浪的孩子是…?”
“一个普通的人形罢了,但对孤来说她不一样,而事实上她也做出了她的选择。”孤自然有点惊讶。
“她的选择是什么?”
“不,重点是做出自己的选择,你没必要知道她都选择是什么,那不是重点。”孤告诉菲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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