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因着这体寒之症,两人的子女缘分也只有梁鸢一个了,却没想到到了这个年纪,竟意外又得了一胎。
这日赵雪桥进了宫,与梁弈、段旻在后园中喝酒,自然是跑不了谈论起梁弈年近四十又得一子的喜事。
酒过三巡,几个男子喝得高兴,话里就掺了些别的意味。
段旻神神秘秘的问道。
“话说回来,殿下……属下有一事,还望殿下不吝赐教。”
正一如多年前一般戴着手衣翻动着炙羊腿的梁弈蹙着眉躲着纷飞的火星,也没把他这话当回事。
“有话就说,这会儿就三个爷们,你反倒装起腔来了。”
段旻凑近,眼底含着抹不那么正经的笑容。
“自打我们家老五落地,瑞秧便与我分房睡了,如今都好几年了,逢年过节才允我一回。”
“您与夫人十数年恩爱如一日,原我以为也就是人前如此,却不想……夫人这岁数竟又有了身子,殿下您……是如何做的?”
梁弈饶有兴味的挑了挑眉,假意把问题抛给赵雪桥。
“我这忙着呢,你问他去,他和他家那个不也恩爱得紧么?”
赵雪桥这些年倒是比从前圆滑了些,可也仅限于与从前过于正直的他相比,面对这种问题时还是难掩慌乱,面上微红。
“这……”
“见了安儿生北望时的痛楚,我后来便尽力克制自己,不欲她再承分娩之苦,只是……”
段旻听得有些着急:“只是什么?”
赵雪桥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启齿,憋了半晌说道。
“只是我拗不过她……”
梁弈扔下拨弄炭火的棍子,站起身松了松骨头。
“不喝了,今日就到这。该去瞧瞧她肯不肯放我进殿了。”
虽然知道梁帝去得安心,可姜湄仍旧很久都郁郁寡欢。
她从前未得过的父女之情是梁帝予她的,此番生死相隔,对姜湄打击不小。
而这个孩子的突然而至,甚至让她觉着是梁帝在天之灵佑来的。
只是她与梁弈这年纪……有点羞人。
他们二人成婚较常人晚,梁鸢来得也不容易,搁在寻常人家,像她与梁弈这般年纪,都已该做外祖外祖母了。
姜湄总觉着宫里人瞧她的眼神都怪异得很,遣退了所有宫人,倚在榻边看窗外的月色。
廊下现出一道黑影,即便看不出轮廓,姜湄亦知道是谁。
“殿门都叫人落了,你又翻墙?”
梁弈嬉皮笑脸的答:“纵是龙门,为了见你们娘三个,我也得翻。”
梁弈拄着窗框翻身而入,眉眼柔和着看她按在腹上的手。
“我不就是当着皇兄的面说了句‘不枉多年辛苦耕耘’么,至于气到现在?”
提及此事,姜湄又觉得脸面发麻。
“你我今年都多大岁数了,私下里就罢了,人前也还这般口无遮拦胡说八道,你……”
梁弈顺势在她身边坐下,扶着她肩头靠进自己怀里。
“湄儿说得都对,倚着我骂,比倚着那硬邦邦的床柱子舒服。”
姜湄绷着的脸又被他两句话逗得破了功,红着脸啐道:“谁骂你了,就事论事。”
梁弈捏了捏她的手:“太医说……这一胎胎心强劲,脉象有力,像是男孩。”
姜湄还沉浸在梁帝去世的惆怅中:“要是父皇知道又添了个孙儿,一定很高兴。”
梁弈侧过头吻上她的额角:“放心,他从前最疼你,最看重他穷极一生挣下的江山安定,会一直在天上看着的。”
“我们不回江南了,就在宫里养到你生产,太医说妇人产子年纪越大越是凶险,胡先生也说要亲自来大都看顾你与孩子。”
姜湄一想到这事脸上就发烫,把脸埋在梁弈颈窝里,发出了些懊恼的哼唧。
梁弈知道她脸皮薄,笑着劝慰。
“左右都这样了,你我二人坦然些便是。”
姜湄拧着他的袖口,半晌才憋出了一句:“等孩子落地,你我分房睡。”
梁弈自是不肯:“别啊,湄儿你不知道,段旻他们有多艳羡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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