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艾生完孩子，情绪没有之前那么躁了，便摇摇头，“今天不适合虐渣，下午还有工作要忙。”
汪月也说道：“他们私下里骂几句，估计不需要负法律责任，而我们如果打过去，大概率会成为过错方。”
汪月现在胆子大了，遇上沈家也没有太过紧张。而且，她跟着魏勇处对象，也学了一些法律知识。
楚央央捏着拳头，虽然气不过，但也只能暂时作罢。
袁园也努力压着火气。
她心里很想跟江小艾并肩作战，狠狠地揍沈家那三个混蛋。
几个姑娘继续吃，想着吃完就离开。
然而，没一会儿，沈家就开始搞事情了。
“你们这个鱼怎么回事啊？完全不新鲜啊！闻起来都有腥味。”韩春萍喊来了服务员，“你老实说，是不是拿了死鱼给我们做的？”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国营饭店的所有食材，都可以保证是新鲜的。”服务员说道。
“还有啊，一条鱼怎么这么小？”沈建业质问道，他指着邻桌，“他们的清蒸鱼，就比我们的大。”
“马上给我们换一条。”韩春萍蹙着眉头。
袁园压低了嗓门，说道：“哪里是什么鱼不新鲜啊，分明是看见邻桌的鱼大一些，觉得自己吃亏了。”
汪月憋着笑，给袁园竖起了大拇指，“沈家人一贯觉得没占到便宜，就是吃亏了。”
她在沈家那么多年，比江小艾更了解沈家。
江小艾想到了烈士陵园里葬着的那位沈爷爷，便说道：“哼，他们根本不配姓沈。”
沈建业和韩春萍还在闹，而沈博则是劝着，“爸妈，别为难人家了，咱们吃点儿亏，也没有关系的。”
沈博说完，就夹了一大块鱼肉，自顾吃起来。
看见儿子这样子，沈建业两口子也没法子多说什么，只能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让服务员离开。
国营饭店的服务员，其实态度并不是很好，翻了个白眼，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就离开了。
楚央央一副怀疑的样子，指着沈博，小声地问道：“小艾，那家伙看起来还挺通情达理的，毕竟能考上大学，读过书的，是不是性子跟他父母不一样啊？”
“他就算读过书，也是斯文败类！”江小艾冷笑着，“哼，这个沈博啊，自私的很！”
“小艾说得没错儿！”汪月也附和道，“这间国营饭店离京大很近，保不齐以后他会跟同学朋友来吃饭，他肯定不想得罪了人家服务员，万一到时候人家认出他来，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他的脸就没地方搁了。”
“所以，他不是不想占便宜，他只是不想因小失大。”楚央央握了握拳头，“差点儿被他的表面给欺骗了。”
“袁园，你知道他考的什么专业吗？”江小艾眼底里带着一些烦闷。
“中文系！”袁园回答，“我怕他来京市，对你不利，还特意打听过，他似乎想走仕途。”
“幸好不跟我们一个专业。”楚央央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庆幸。
江小艾倒是不这么认为。
“他要想搞事情，别说不是一个专业了，就算不是一个学校，也照样有麻烦。”
“他现在没有站稳脚跟，短时间内，不会主动跟我们过不去，或者说，他不敢跟我们硬碰硬，对他没好处。”
“就是不知道沈建业和韩春梅什么时候走，那两个无赖，可不够聪明，多半会找我们的麻烦。”
袁园问道：“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不！”江小艾摇摇头，“我们应该利用沈博。他能考上京大中文系，多少会有点脑子，他肯定不允许他的父母惹事，给他在京市留个烂摊子。”
看着剩下的一点菜，楚央央觉得没胃口了，“咱们走吧！眼不见为净。”
“走！”袁园一边答应，还一边把最后一块红烧肉，塞进了嘴里，又用手抓了一把没吃完的油炸花生米。
这吃货本性真是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啊！
江小艾看着袁园的动作，似乎心里的不快乐瞬间都不存在了，她总是自带喜感。
几个人正要离开，韩春梅看见了她们。
“江小艾，汪月！”韩春梅大声喊着，那声音带着极大的愤怒，“你们两个小贱人，给我站住！”
江小艾无奈地摇摇头，该来的还是来的。
江小艾停住脚步，面带微笑地说道：“你想在公共场所寻衅滋事吗？现在还没有开学，你如果进了局子，不怕你儿子被取消京大的入学资格吗？”
沈博立马拉着韩春梅，“妈，冤家宜解不宜结。”
“解冤结？就凭你们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情，永远不可能。”江小艾冷着脸，“我警告你们，离我远一点，不要惹我，也不要惹我要保护的人。”
“小艾，对不起！”沈博急急地道歉，“虽然之前的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但我还是替全家跟你道歉。”
沈博知道江小艾今非昔比，早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绝对不能继续得罪下去，甚至要巴结。
他以后要走仕途，如果能和江小艾化敌为友，得到她背后人脉的扶持，绝对能青云直上。
他父母亲虽然不够聪明，但他们之前总念叨的，一旦他登上高位，要给沈家报仇，也是有道理的。
他不介意受委屈，只要能达到最终的目的就行了。
“小艾，我知道沈家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后你有需要我帮忙的，我肯定义不容辞。”
沈博很清楚，以今时今日的江小艾，根本不可能求到他头上来，但是该说的漂亮话，还是要说的。
“我现在就有事情找你帮忙，你愿意吗？”江小艾故意说道。
她猜出了沈博的意思，自然不可能让他轻轻松松地说漂亮话，立通情达理的人设。
“好，好啊！小艾，你说就是了。”
沈博隐隐觉得不安。
她觉得江小艾肯定要搞事情，但却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否则就是打自己的脸。
江小艾挑眉一笑，说道：“趁着下午客运站还有一班车，赶紧把沈建业和韩春萍送走，让他们滚回定城去。这对于你而言，不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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