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么了?”
“风寻,你会不会,背了个奸细上山?”宋清辞睁大眼睛,眼睛里是惊恐。
淮山上的人,她们已经见了很多。
尤其粮仓起火那天,为了救火,连山上瘸腿的老头都出现了,基本上所有的青壮年都在。
可是没有人,比傅三爷高。
如果有,那身高上就不会被人忽略。
淮山上查无此人,然后上山之后就对风寻“下毒手”,怎么想都觉得这个人很可疑啊!
“不,不会吧。”风寻被吓坏了,结结巴巴地道,“淮山下面大头和刀疤不是天天在那里盯着吗?怎么会让奸细上来?”
她们那会儿上山可不容易。
怎么奸细一身重伤,还能轻松突破防线?
那还去哪里说理去?
“我不知道。”宋清辞摇摇头,“咱们等等。等东子回来,和他说一声,看他怎么说。”
上次“放火”,这次“招奸细”,她们俩可真是淮山的福星。
感觉这地方,快装不下她们俩了……
宋清辞把饭菜重新热过端出去。
夕阳西下,霞光映红天空。
好好的一顿午饭变成了晚饭。
不过两个埋头苦吃的孩子,显然并不介意。
他们两个竟然都能吃辣,尤其瑾月,比宋清辞还能吃辣,一盘辣炒螃蟹吃得飞起。
寻寻都看不过去了,提醒她道:“你别都吃了,给爹留点。”
“姐姐肯定给爹留了,对不对?”
宋清辞自然是留了。
但是她不说。
她故意道:“没留。”
“没留啊……那,这是剩菜,怎么能让爹吃剩菜呢?我吃了!”
宋清辞忍俊不禁。
风寻都忍不住道:“从前也没觉得你这么活泼……”
“现在我们熟了,自然不一样。”
“那你还是生一点吧。”
宋清辞试探着问寻寻,“山上谁最高?”
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给出了答案是“我爹”。
但是没想到,答案猝不及防就被揭开。
寻寻说:“那当然是傅安了。”
风寻:“谁?”
“傅安啊,保护我爹的人。”寻寻舔了舔手指上的汤汁道,“傅安最高,我爹老二。”
宋清辞:“……”
你个老六。
原来是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傅安,那她可就放心了。
只要不是奸细就好。
和她们没关系。
不过宋清辞体内带着兽性的那点基因——她说的是猹的基因,还是让她想要吃瓜。
这年头,你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好意思做暗卫?
而且暗卫,得一直跟在主子身边才行啊。
怎么傅安不在傅三爷身边,还身受重伤?
难道是恼羞成怒的白雅伤了他?
宋清辞发现自己也挺记仇,今日有什么坏事,都下意识地往白雅身上推。
“傅安是谁?”瑾月问。
她长期居于后山,对山上的人事,都不够了解。
“我都说了是保护爹的人了。”
“那怎么没有保护我的人?”
“你一个小屁孩,需要什么保护?”
“哥,你就比我大半个时辰都不到。”
两小只吵得宋清辞头疼。
算了算了,她改变主意了,她以后生一个女儿就好了,真的太吵了。
“吃饭!”宋清辞终于理解亲娘对自己的嫌弃了。
她出生不久,爹就出事,等找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年之后。
所以爹对她,有着补偿心理,觉得她什么都好,总是夸她。
娘却有时候不耐烦。
宋清辞就错乱,她到底是爹说得那般可爱,还是娘形容得那般讨狗嫌?
现在她知道了,多半是后者,因为她真的话也很多,尤其在熟悉的家人面前。
叽叽喳喳,比瑾月和寻寻应该有过之而无不及。
吃过饭,风寻切了瓜,洗了一盘酸枣端上来。
寻寻却坐不住,拿着一片瓜跑出去,找他小伙伴一起抓蚂蚱去了。
瑾月坐在院子里。
“你不回去?”宋清辞问。
“我等我爹!”瑾月哼了一声,“知道你想撵我走,我就不走。”
她对着宋清辞做鬼脸。
宋清辞也不能就把她一个人扔到院子里,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
人家爹是傅三爷。
她只能摇着蒲扇在院子里陪着瑾月。
瑾月问她:“你什么时候跟我爹成亲?”
宋清辞无语,“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爹成亲了?”
她的话说得不清楚吗?
“反正你要嫁给我爹。”瑾月小声地道。
宋清辞:“怎么,你等着继承月老的衣钵?”
“你把白雅都撵走了。”
“明明是你爹撵走的!”
“我爹为了你,把白雅都撵走了……”
宋清辞:算了,她不和小傻子说话了。
风寻在旁边听得直乐。
这话别人要说,她肯定翻脸。
但是小孩子嘴里说出来,就觉得很好玩。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了傅三爷的声音:“小姑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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