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熊大笑,声音震得周围的雾气都在颤抖。他的右拳带着破空声直击良子孑面部,那拳头大如磨盘,速度快得在空气中拉出一串残影,仿佛连空间都要被这一拳击碎。
良子孑紧急元素化,让拳头穿过火焰。但陈熊似乎早有预料,左手突然张开,掌心喷射出一团粘稠的黑色液体,那液体散发着腐肉般的恶臭,表面还漂浮着诡异的绿色荧光。
“兽化黏液!专门对付你这种不安分的火元素体!”
陈熊的咆哮中带着胜券在握的得意。
黑色液体接触火焰的瞬间,良子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火焰蔓延,那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能冻结灵魂的极寒。他的部分火焰被迅速浇灭,像是被掐灭的烟头,无法再自由流动。被迫重新凝聚成形的他,右臂被黑色物质覆盖,那些黏液如同活物般蠕动着,贪婪地吞噬着他的火焰之力,将他的元素化能力一点点蚕食。
“现在我的战绩还是零,我陈熊可不能落在狮义后边啊,今个就拿你这小火苗开涮!”
陈熊的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那光芒比最锋利的刀刃还要冰冷,比最深沉的黑暗还要令人绝望。他缓缓举起那双足以撕裂钢铁的利爪,爪尖滴落着某种腐蚀性的液体,在地面上灼烧出一个个冒着白烟的小坑。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浓雾如惨白的裹尸布笼罩着废墟,血肉焦糊的气味像无数只无形的手,扼住每个人的咽喉。初见光娜跪在焦黑的人形轮廓前,那具曾经伟岸的身躯如今只剩下扭曲的碳化残骸,如同被雷击过的枯木。她悬停在空中的指尖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又像是濒死的蝶翼在做最后的挣扎。滚烫的泪珠刚涌出眼眶,就被周围灼热的空气蒸发成咸涩的蒸汽。
“爸...爸?“
这声呼唤轻得像雪花落在火堆上,瞬间就被浓雾吞噬得干干净净。她的声音里带着孩童般的怯懦,仿佛只要不确认这个残酷的现实,那个总是用宽厚手掌揉乱她头发的男人就还会从身后拍拍她的肩膀,用带着烟草味的嗓音说:
“闺女,发什么呆呢?“
狮义将阳炎重剑懒洋洋地扛在肩上,剑身上滴落的熔岩火浆像恶龙的涎水,在地面灼烧出一个个嘶嘶作响的孔洞。他歪着头打量这个浑身发抖的少女,突然咧开嘴露出野兽般的笑容,参差不齐的牙齿在火光中泛着森白的光:
“哦?小丫头,连你父亲都接不住我一剑,你在这又能做些什么呢?“
这句话像烧红的铁钎捅进光娜的耳膜。她猛地抬头,冰蓝色的瞳孔急剧收缩成针尖大小,战术引擎的虹膜识别系统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在放大的视野中,父亲焦黑的指骨还保持着格挡的姿势,而狮义那张丑陋的脸在热浪中扭曲变形,宛如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我杀了你——“
这声从灵魂深处迸出的尖叫不似人声,更像是冰川崩裂时的轰鸣。臻冰战术引擎的冷却液瞬间沸腾,发出可怕的咕嘟声。光娜的战术护甲表面炸开无数冰晶,犹如绽放的霜结之花。以她为中心,方圆百米内的雾气瞬间凝结成细碎的冰雹,噼里啪啦地坠落在地,仿佛上天也为这场悲剧落泪。她蹬地的动作将混凝土踩出蛛网状裂痕,身形化作一道蓝白色的残影,快得连空气都被撕裂出尖锐的啸叫。
狮义瞳孔骤缩成两个黑点,阳炎重剑本能地横挡胸前。臻冰战斧与阳炎重剑相撞的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像是两座冰山在火海中相撞。冲击波呈环形扩散,将周围残垣断壁上的锈铁皮全部掀飞,如同受惊的鸦群四散逃窜。狮义踉跄后退三步,靴底在地面犁出两道冒着蒸汽的沟壑,像是巨兽留下的爪痕。
“有意思,这力道竟然比之前大了不少。”
他舔了舔被冻裂的嘴唇,鲜血的铁锈味刺激着他的神经。
重剑上的火焰骤然高涨,火舌贪婪地舔舐着空气,将方圆数米内的氧气都烧得稀薄。狮义浑身肌肉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
“阳焰·狮子斩!”
烈焰凝聚成咆哮的雄狮,鬃毛是由千万条火蛇编织而成,张开的血盆大口足以吞下一头大象。但初见光娜竟然没有选择躲闪。她迎着能将钢铁熔化的热浪突进,护腕弹出的两柄臻冰战斧在火光中泛着幽幽蓝光,像是极地永不熄灭的鬼火。当火焰狮子扑到眼前的刹那,她突然旋身,战斧划出完美的冰蓝弧线,宛如死神挥动镰刀——
“永冻·圆舞曲!”
斧刃斩开火狮的瞬间,极致的高温与低温碰撞产生了小型真空爆炸。两股相克的力量互相撕咬、吞噬,最终同归于尽般地爆裂开来。狮义被气浪掀翻,后背重重撞在废弃的集装箱上,铁皮凹陷出人形轮廓,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呻吟。他咳出一口带冰碴的血沫,震惊地发现胸甲上结着厚厚的霜层,像是披了一层水晶铠甲。
光娜站在爆炸中心,发梢凝结着细碎的冰晶,在火光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她微微转动脖颈,战术引擎的散热口喷出零下的冰雾,在灼热的空气中形成诡异的白色烟圈。原本湛蓝的瞳孔此刻泛着不正常的莹白色,那是臻冰引擎过载的征兆,像是一轮极地永夜中不落的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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