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表姐,你别急,小姨这些天估计就没怎么好好睡过。”
“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南元香点了点头,“好。”顿了顿,“九九,这次,你真的帮了我大忙。”
九九双手托着腮帮子问:“小表姐,我有个疑惑,你为什么不偷偷给你娘取手上的镯子?”
“要是偷偷取的话,就不会惹来这么多麻烦了。”
南元香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想,可是做不到。”
“此话怎讲?”
“我爹宠妾灭妻多年,他心虚着呢,看我娘情况不妙,他怕我娘出什么事后,他落个宠妾灭妻,不管原配死活的名声。”
“所以这些日子,他派人时时看着,大夫,道士,下人,都在我娘这里候着。”
“我娘这里的所有动静,他都知道。”
“我回家后,是偷偷给娘取镯子的,但还是被发现了,还将他们全招来了。”
“一堆人,什么人都有,我看着都心烦。”
九九听着也心烦。
【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呢?】
【为了自己名声,这样做样子。】
【又或者,是有人挑唆南舒文,刻意派人看着小姨。】
【看似是重视小姨,担心小姨出事,实际上呢,是防着有人救小姨。】
【幸亏我来了,否则,小姨怕是逃不过这一劫。】
南元香听到九九这心声后,脸都吓白了。
邹氏,是真的想要她娘亲的命啊!
“九九……”
“我,我。”
南元香不知道该怎么说谢谢了,她又实在想要说谢谢,她跪在了九九面前。
九九好不容易将南元香劝服后,黄昏时分,李氏醒了。
李氏得知自己是怎么好的后,又拉着九九,一顿谢。
九九:“……”
哎呀妈呀,脑壳疼。
“九九,小姨感觉此次一脚踏进了鬼门关,要不是你,我……”
“我真的要去阎王那里报到了。”
“小姨哪里的话?”九九道:“九九帮忙救小姨,是应该的。”
【娘亲未进宫前,和小姨关系不错。】
【虽然嫡庶有别,非一母所生,但她们姐妹相互扶持,难得和谐。】
【现在,也该继续相互扶持。】
李氏听到九九的心声后,很是不可思议,她听到了什么。
她迷茫的看向了南元香,疲惫的眼底多了几分不解。
南元香给李氏一个眼色,示意她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
·
另一边, 南舒文看着跪在他面前,已经跪了大半天的邹氏,怒道:“那镯子,你敢说你送出去的时候,真的没有恶意?”
这个问题,已经是今天下午,南舒文第三遍问邹氏了。
邹氏摇着头,始终就一个答案,“没有,没有,老爷,你信我啊!”
“呵呵。”南舒文无力的闭了闭眼,道:“你当我是傻子吗?”
送镯子的是她。
拦着元香取镯子的人也是她。
她怎么可能没有恶意。
“贱人。”
南舒文宠邹氏多年,这是第一次,他实在忍不了,气急之下动手打了邹氏。
南舒文下手很重,一巴掌下去,邹氏白皙的脸上多了几个巴掌印。
“你真让我失望。”
“你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好好反省吧,以后不许再出去害人。”
南舒文此刻真的是恨极了。
若不是邹氏,他不会背负宠妾灭妻的名声多年,时刻都得小心谨慎,生怕旁人拿这件事说话。
但他认了。
谁让他喜欢邹氏呢。
他也一直以为邹氏是解语花,温柔乡,他那颗疲惫之心的栖息地。
谁知,一切都是假的。
邹氏就是一条心狠手辣的毒虫。
她还害得他,面临降职危机。
为了家族荣光,为了自己的乌纱帽,南舒文容不下这样的女人,也不会再宠她。
南舒文咬着牙,头也不回的走了。
邹氏相当于被软禁起来了,她手上还戴着那要命的镯子。
她哭喊着:郎君,你不要走啊!”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不要把我关着,也不要不管我。”
可惜没人理她,有的只是看着她,不让她逃跑,也不让她取下镯子的人。
·
南元香的母亲一天天好了起来。
除夕时,彻底好了。
除夕,宫里举行了祭祀,还设了除夕宫宴。
后宫嫔妃,诸位皇子,以及重臣们,参加了除夕宫宴。
一直不出门的皇后,也终于出门了。
但是她状态很不好,形容憔悴,骨瘦如柴,坐在最上面,不怎么说话,偶尔开口,也只是敷衍旁人的问候。
九九此刻正在青子身边坐着,她边啃鸡爪子边问:“青姨,皇后娘娘怎么看着脸色很不好,好像每次看到她,她都脸色不好,这次最严重。”
“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青子给皇后娘娘看过,所以知道皇后的情况,她唉声叹气的说:“皇后娘娘可不仅仅只是身子不舒服。她啊,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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