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
总衙副总捕头白翔坤却陡然眼睛一瞪,眼神凌厉,暴喝出声。
“是谁给你的勇气乱嚼我衙门副总捕头的舌根?”
“我衙门之事何时轮得到你冶铁司多嘴?!”
冶铁司副使藤宇中原先意气风发,自以为局势逆转而露出的傲然笑容立马就僵在了脸上。
接着他的眼睛里就浮现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
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白翔坤。
怎么也没想到白翔坤会如此的不给他面子!
明明他冶铁司和白家有着不小的利益往来,关系不说莫逆,但也是同阵营的存在。
如今眼前的狂徒明显是在冒充衙门官差,还是冒充副总捕头。
白翔坤不帮着他也就罢了。
居然还拂了他的面子!
‘好你个白翔坤,真以为自己武艺高强,仗着副总捕头的职位就可以目中无人,轻视我冶铁司吗?!’
‘等着吧!此事过后,本副使定要让你白家好看!’
‘你白家从我冶铁司手里赚到的银子,本副使势必要让你们通通吐出来!’
冶铁司的人们看着如同一头怒狮的白翔坤,也是纷纷睁大了眼睛。
明明都是官府之人,他们难道不应该是一条心吗?
为什么白翔坤要如此怒气冲冲?!
搞得好像他们冶铁司才是白翔坤白副总捕头要缉拿的要犯一样!
别说是冶铁司的人们了,就连城北廊桥街的官差们也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那个手持疑似残月刀的练劲武人,不是一位冒充衙门副总捕头的狂徒吗?
怎么白副总捕头不仅不缉拿对方,反而朝着愿意携手缉拿要犯的冶铁司副使大发雷霆!
这把刘傲鸣都给看蒙圈了。
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啥情况。
‘好霸道的白副总捕头!’
‘早就听说白翔坤白副总捕头武功高强,实力在总衙的副总捕头里也能排到前三,为人孤傲蛮横。’
‘未曾想我朱府有一天会落在此人手里!’
‘大供奉误我啊!’
朱龙门眼含热泪,面色悲怆,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被抄家灭门的场景。
经过他家大供奉的一番闹腾,冶铁司和他朱府的关系早就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了。
如今又碰上一位连官府同僚都厉声怒喝的孤傲蛮横的副总捕头。
他朱府接连开罪这两个官府机构,焉有逆转生死,否极泰来的可能!
只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
白翔坤怒斥完冶铁司副使藤宇中后,竟然一脸温和地笑着看向了赵乾!
“赵副总捕头真是贵人多忘事。”
“太守大人为您接风洗尘那天,咱们还都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喝酒呢!”
白翔坤不奢求赵乾能够真认识他。
毕竟根据他在总衙这么多年积累的人脉关系,他得到了一个极其惊人的消息——
那就是太守大人欲在岭东郡增设一名总捕头!
而总捕头的人选,赫然便是这位最近在总衙里名声显赫,光彩夺目的赵副总捕头!
试问,他一个小小副总捕头,如何能够奢望进入一位有着武林名宿级别的可怕战斗力的总捕头的视野!
更别说他还在之前那次给赵乾接风洗尘的酒席上做出失礼的行为。
赵乾不收拾他,白翔坤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于是白翔坤连忙又接着说道:
“不知这冶铁司究竟是如何得罪了赵副总捕头?”
“如果有能用得到的地方,白某定当全力辅佐赵副总捕头!”
“务必将朝廷里的蛀虫和害群之马铲除殆尽!”
听着白翔坤的话语,看着他那一副近乎讨好似的态度。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目瞪口呆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明明那个冒牌货连衙门里大名鼎鼎的白副总捕头都不认识,为什么白副总捕头还对他这般和气!”
“何止是和气,我看这白副总捕头就差跪下给这大闹我冶铁司的狂徒磕头了!”
“嘶——这狂徒究竟是何背景,居然就连白副总捕头都不敢动他!”
“难不成此人当真是衙门副总捕头,而且地位比白副总捕头还要高?!”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冶铁司中的人们失声惊呼。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
但事实就摆在这里。
哪怕是冶铁司副使藤宇中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抑住内心的骇然。
白翔坤是什么样的人,他如何能不知道?
甚至就在刚才,他已经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了白翔坤是一个多么孤傲霸道,目中无人的人!
结果这个在他冶铁司闹事,大开杀戒的狂徒居然就连白翔坤都自降身份,露出讨好的态度!
这让藤宇中的心中如何还能保持镇定!
良久,身为冶铁司副使的藤宇中才看向赵乾,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说道:
“未曾想阁下真是衙门总捕头,请恕藤某眼拙,还望赵副总捕头多担待。”
“我冶铁司手底下的人有眼无珠,得罪了赵副总捕头,藤某在这里向赵副总捕头您赔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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