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贝杜巴的呼唤,却得到没有回应。
她向夏尔行了一礼,好像在说请稍等一下。轻轻打开门,让身体滑了进去。
如果是上次的话,她会直接把门打开的。说到这里,夏尔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夏尔没等多久。
不一会儿,左右两扇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室内比大厅还要昏暗,克莱韦坐在圆桌前。他微微低着头,弓着背,好像比以前瘦了。
贝杜巴就站在他的左斜后方。如此看来,她也像一棵枯树。
不,比起这个。
如果他和她在那里的话,门又是谁打开的?
轻轻走进房间。
这时,夏尔终于注意到了像影子一样融在一起的人影。
左右两扇门后面分别站着两个身穿黑色衣服、戴着黑色头巾的少女。夏尔只能看到眼睛。
而且,克莱韦的右斜后方还有一个人……
“欢迎你,夏尔,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只有那温柔的、平静的声调还和以前一样。
“到了这把年纪,所谓的乐趣,也就只剩下和人见面这一件事了……”
“克莱韦大人!”
夏尔的声音有些激动。
但是,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后、后面。”
“后面怎么了?”
“后面有人。”
“哈哈……我想我还没有老糊涂呢。这间屋子里除了我、贝杜巴和夏尔之外,还有三个女人呢。”
那倒是,应该看到了吧。
但是……
“克莱韦大人,你知道那家伙是谁吗?那个女人!”
“哦,你们认识?”
克莱韦不理会夏尔的动摇,悠然回头。
站在里面的女人,在黑色蒙面的另一边,咧嘴一笑。
“那家伙是帕夏的人!库库罗默!”
“哦?”
“你不知道吗?他们是侍奉魔王的可怕的人物!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可不好。”
他又回过头,克莱韦对库库罗默说道。
“你……明明是地下世界的人,所属单位和名字却被人知道了,不觉得羞耻吗?”
现实击中了夏尔的头。
明知如此,却又彼此相连。
“……说实话,关于夏尔,我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库库罗默用耳熟的低沉声音回答了克莱韦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那还真是不可思议。”
于是克莱韦转过身来,用平静的语气对夏尔说道。
“不过,夏尔,你最好也能明白一点。”
“什么?”
“你刚才不是用了‘帕夏’这个词吗?这不好。”
“难道不是吗?”
“在库库罗默小姐那里,她们只称呼自己为‘组织’。‘帕夏’是外人随意取的名字,好像是‘肮脏的蝼蚁’的意思。”
夏尔翻着白眼,克莱韦却十分镇定。
“所以,我建议你以后不要再这样称呼她了……你看,库库罗默你也别扭过头,他只是不知道而已。”
喉咙干渴。
夏尔不认为这是现实。
但是,情况已经不可能看错了。
隔壁的房子被摧毁了,这里却完好无损。所有的家具都摆在那里,完全没有受损。
为什么呢?因为事先已经知道这里是长子派贵族的家。
不,确实,瓦利内马特男爵也说过,所以他认为克莱韦有可能与长子派有联系,他也曾想过是不是克莱韦唆使艾可袭击了萨菲斯。
可是,偏偏和帕夏的人在一起?
“……为什么?”
“嗯?”
“为什么会这样?”
“你也太笼统了吧?上次你讲得更有逻辑,也更清晰。”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现在必须优先做的事情是……
“艾可在这里吗?”
“她没来,你不是问过贝杜巴了吗?”
克莱韦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见此,夏尔追问道。
“……如果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嗯。”
克莱韦用右手摩挲着下巴,淡淡地回答道。
“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让艾可逃到国外去比较好。”
“艾可也是这么打算的,不过,是你做的吧?”
“嗯?”
“你让艾可假扮成乡下姑娘,潜伏在王都。”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就会认为是保护了她,想要隐瞒。
但是……
“然后你把她的行踪告诉了近卫兵团。”
“呵呵。”
如果不这么想,就无法自圆其说。
艾可被追捕的首要原因是普利斯总督暗杀未遂。但嫌疑却是偷渡,为什么呢?
“这么说,你从牢房里救出了艾可?不愧是你。”
“果然……”
夏尔咬住嘴唇。
明明她那么相信「叔叔」。
“幸亏你是个信守承诺的诚实少年,看来你是站在她这边的。”
“克莱韦,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夏尔,如果想偷偷出国,肯定会被发现的。而且,一旦被人知道艾可做了什么,肯定会被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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