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王虽然是个拎不清的,但是他对一手将自己抚养长大的亲生母亲,却十分孝顺。
所以到达京都的第二日,就迫不及待的上香山去寻钟太贵妃。
大相国寺香火鼎盛,日日都有香客络绎不绝的上山还愿祈福。
城外的官道上,一行人策马扬鞭,横冲直撞。
“让开!都让开!”
蛮横霸道的声音让香客们纷纷退让,有避之不及的,还会被几个开路的小厮一鞭子抽倒在地。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那队人马却已经疾驰而去,只留下满地飞扬的尘土,以及一地哀嚎。
“那是谁啊!竟然如此嚣张!”
“这路上这么挤,还快马疾驰,简直是草菅人命!”
“嘘!快别说了,那可是麟王府的人。”
镇国公都敢用枪指的人,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可吃不消。
得知是以混世魔王着称的麟王,众人都齐齐噤声。
就算是被打的人,也只能自认倒霉,唾骂两声,自己爬起来。
麟王一路声势浩大的到了香山脚下,远远的就看见了坐在山下茶棚里喝茶的顾卿。
即便是这样人山人海之中,顾卿那张小白脸照样能够脱颖而出,让人一眼注意到他。
麟王勒住马,想到昨日损失的二十多个心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这不是镇国公吗?”
他打量两眼这破破烂烂,顶上甚至有两个破洞的草棚子,还有那粗陶的烂茶碗,嫌弃的撇嘴。
“怎么,堂堂镇国公落魄到这种地步?连这样的涮锅水都喝的下去?”
“你要是实在活不起了,跪下来喊本王一声爷爷,本王赏你两口饭吃啊!”
他的话音刚落,顾卿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茶盏,抬头看向骑在马上的麟王。
与此同时,逐月已经带着人将麟王府的所有人围了起来。
麟王看到围在自己周围的精兵。
转头看向顾卿的神色中多了两分忌惮。
“你敢动我吗?”
麟王不信。
他手里握着先帝密旨,就算是皇兄都不敢动他,何况顾卿?
什么镇国公府。
心情好的时候镇国公府是开国功臣。
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过是皇家养的一条狗罢了!
除非顾卿要造反,否则他就是伸长了脖子,顾卿也不敢动他一根汗毛!
顾卿轻笑了一声。
忽而一拍桌面,桌上筷筒里的筷子骤然激射而出,根根直插麟王队伍中马匹的喉咙。
血腥味与马匹的哀叫声中,顾卿低沉的嗓音格外清晰的传进在场每个人的喉咙里。
“动手,除了麟王,一个活口都不许留。”
随着他一声令下,逐月等人身形如同下身的猛虎扑向麟王府众人。
麟王想要开口叱责声讨,整个人却因为马匹濒挣扎被摔在地上。
他甚至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已经被顾卿一拳打在了脸上,脑中翁鸣响起,半边牙齿都松动了大半。
顾卿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声音低的像是恶魔在他耳边呢喃。
“蠢货,你动错人了。”
哪怕是动他,他都没有这么生气。
偏偏,他动的人是他的妻子和妹妹。
镇国公府世代守卫东晋,不是让东晋皇室欺负他们的妻女的。
他爹是个愚忠的,他顾卿可不是。
别说动手的人是麟王,就算是晋元帝,他也要讨一个公道回来。
麟王被他掐的面色涨紫,只能死死扒拉着他的手,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
逐月察觉到主子状态不对,急忙踹开自己手中的人,赶到顾卿身边。
“主子,麟王不能杀。”
当众杀了麟王,几乎与揭竿起义谋反无异。
整个镇国公府都会被拖入泥潭,百年声誉毁于一旦。
可是顾卿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甚至因为逐月的话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眼看麟王已经出气多,进气少,逐月急得团团转。
只能试探着胡诌。
“主子,夫人还在家里等着您呢!”
“您杀了麟王肯定会被罚,就见不到夫人了。”
“您不想让夫人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您吗?”
提起沈寒月,顾卿的神智终于恢复了一些,松了松手中的力道。
麟王因为窒息眼冒金星,感觉到锁着脖子的手松开了一些,立刻扒拉着从他手下爬出来。
然而不等他欣喜,顾卿已经站起身,一脚踩在了他的左手上,用力的碾了碾。
食指连心,刚得到喘息之机的麟王顿时哀嚎出声。
麟王府众人里倒是有几个忠心护主的,想要冲过来救人,都被逐月一一割断了喉咙。
他是战场上历练下来的,最擅长收割人性命,一时震慑了在场所有人。
镇国公府的人趁着麟王府的人分神之际,又迅速收割一波人头,形势一面倒的偏向镇国公府。
顾卿无视麟王痛苦的叫声,一脚又一脚将他的整个左臂骨头一点点碾碎,然后转向他的左腿。
其凶残程度,让见惯了战场厮杀的逐月都忍不住别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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