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在了马车上,图里琛则坐在车辕的左侧,苏培盛在右侧驾车。
在马车的桌子上,图里琛将详细调查的三个折子放在上面,让胤禛能尽快了解事情。
胤禛翻看着折子,懊恼抄家的时候没仔细抄密室,居然在假山的位置发现了密室,噶礼则前些日子闹腾自戕,兄弟几人还说,噶礼暂时调查的事情,不会被砍头的。
今日,假山的密室被找了出来,里面居然有当年送来江浙盐商,平稳物价的盐引子以及消失的两淮巡盐使的腰牌。
康熙当初没降罪失踪的两淮巡盐使,甚至让人养着两淮巡盐使的子嗣,如今,对方也成了前朝的重臣。
“汗阿玛刚亲政时,将一笔银子由两淮巡盐使送入江浙,那些是平稳江浙的盐务的市场的,当时,两淮巡盐使和这批银子、盐引子消失,惹得昂姑玛嬷发怒,若不是汗阿玛以及佟府反对,对方一族就没人了。”胤禛知道此事儿太大了,若是与噶礼有关系,又要让胤?写折子了。
天色还早,又临近过年,商业街上的行人都少了很多,连店家开门时间都要比平日里晚上很多。
马车飞速的往噶礼的府上行驶,不少人瞧着被侍卫们围着马车,纷纷议论起来。
从噶礼总督府抄出的银子、贡品以及各种奇珍异宝,让不少的百姓们都震惊了,有些物品的封条上,还有大大的贡字。
车子刚停稳,胤禛和苏安安未下马车,就听见了胤?的怒吼声音。
“老十,你现在就是揍死噶礼,事情也没办法了,”胤禟拽着胤?,又让莽鲁赶紧死死的束缚胤?,“现在要把人给找出来,生见人,死见尸。”
噶礼被五花大绑,垂头跪在了地上。
在假山的密室被找到时,他脸上的血色消失了,在总督府内,又四五处类似假山这样的密室,噶礼听过总督府的老奴才们议论过,前几任的总督,都对两淮巡盐使下过手。
“老十,这个假山内的事儿,应该不是噶礼做的!”胤禛从马车上下来,伸手扶着苏安安下车后,转首瞧着胤?,“事发的时候,咱们都没出声呢!”
胤?听奴才提起,噶礼这边又出事儿了,脑袋就嗡的一下,真的快要气死了。
“四哥,总督府内,到底有多少这样的密室,咱们现在都不能确定!”胤禟亲自去假山的密室里面看过,那里面的东西都是害死了两淮巡盐使抄回来的。
噶礼那时还是个吃奶的娃娃,不能将这些事儿堆积在他的身上,必须要抓到真正的罪魁祸首。
“噶礼,现在还能有饶过你一命的时间,你必须说出,前几任的总督,可是都留下了类似的密室?”胤禛转首瞧着噶礼,不放过他的脸上任何细节。
噶礼听胤禛的坏后,双眸瞳孔紧紧的缩了缩,胤禛便明白了,其中必定有问题。
“奴才住进了总督府后,偶然遇到府邸内当值多年的奴才,听说了前面几任总督,都在府邸内做了密室。”噶礼听胤褆和胤禛都没直接给他定罪,他的心里升起了期望,若是能让几位爷相信,他没与那几人牵扯即可。
什么?!
兄弟几人围在了一起,总督府内应该有不少密室,如今,他们都是一一在检查,算的上是严丝合缝了,可进行了地毯搜索,还是没有发现蛛丝马迹。
“噶礼,你可知道几个密室在何处?”胤禛想起调查的消息,一共有四位两淮巡盐使消失,顺治年近的两淮巡盐使都被处置了,说是两淮巡盐使与盐商们勾结,才导致东西消失。
康熙与顺治的做法不同,他宁可护住了这些小事官员的家眷,等到必要的时候,再开始出手收拾人。
如今事情发生了,皇子们纷纷琢磨该如何上奏。
“几位爷,奴才若是把人给你们找出来,你们亲自问那奴才可行?最少给奴才留一条活路。”噶礼看着几位皇子有些焦急,就像提出了条件,最少能让他活命。
胤褆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噶礼的交换条件。
噶礼立马看向胤褆:“在总督府花园内的两个花农,都是60旬左右的老人,他们都是总督府这边的家生子。”
苏培盛立刻领命去了花园,让人把噶礼所说的花农给找了出来。
“噶礼,除此之外,你这一任可有事情发生?”胤?对噶礼有了戒心,只求噶礼把事情说出,不牵扯上钮祜禄一族。
“回十爷,奴才未对任何巡盐御史动手,可奴才清楚几个巡盐御史消失,是盐务衙门的官员与进城内的背后之人、盐商们相互勾结,落得了消失的下场。”噶礼直接告知胤?,“我出身钮祜禄氏,自从九爷、十爷与八爷疏远后,那些人甚至连我的面都不见了。”
涉及个人生死,噶礼才不会管皇子们听后是否会动怒,皇子们为储君内斗,围观的人从上到下都清楚的。
“噶礼,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胤?怒瞪噶礼道,他急忙瞧着远方,发现女眷们躲到了回廊的位置,无法听到这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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