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颜值本就够高。
不需要太多涂抹。
稍稍点缀，就已经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姬扶摇看着自己眼角晕染开的颜色，有些不习惯地抿了抿嘴。
“感觉有点奇怪。”
“以你的颜值，不化妆就很漂亮了。”
林萧温声道，“要尝试的话，说不定会浪费很多时间。”
“大师姐和二师姐也很漂亮。”
姬扶摇忽然说了句没什么联系的话。
林萧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有些无奈的笑。
“又在吃醋？”
“只是想变得不太一样。”
“不一样？”
“大师姐是师尊的第一个弟子，也是第一个撬开您心房的，二师姐又什么都懂，可以随时帮到师尊，只有我……”
林萧伸出手指，轻轻抵住她的唇。
先爱的人总先掉眼泪。
有些歌，果然得有了体会才能听懂。
“我喜欢你。”
他俯下身，留下一个温暖的吻。
姬扶摇眨了眨眼，其中的喜色已经遮掩不住，快要溢出来了。
她快速抱住面前的人，心仪的人，询问那些在意的问题。
“这句话，师尊也跟大师姐和二师姐说过吗？”
“说过，但没有这么早。”
“嘻嘻……您都染上我的胭脂了。”
“等会擦掉就好了。”
“我帮您擦。”
姬扶摇快速靠近。
只是接吻，就能感觉到幸福。
她感觉自己要沉浸下去了，连修行也顾不上，只是一味地享受这些，一味地朝前进攻。
直到唇瓣再度分离。
反应过来的林萧，有些疑惑地询问道：“你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
姬扶摇眨着眼睛，一副没听懂的做派。
“故意说这种话，让我吻你，承认对我来说很特别。”
“您看我像是能想到这些的人吗？”
“不要反问。”
“……”
“姬扶摇？”
“下山之后这么久，下午的修行都荒废了，”姬扶摇视线转向窗外，“这样下去可不好，要赶快活动起来才行。”
“没精通的还有一大堆，今天就把专注心放在宝术合集上。”
“对了，师尊，你有见到小太阳吗？”
林萧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直到那张可爱的小脸开始绷不住，露出有些心虚的表情，才重新招了招手。
“过来。”
姬扶摇鼓了鼓嘴巴，坐到对面。
本以为要像以前挨一下打，或者被戳一下额头，结果却是埋进了一个温暖又宽阔的胸怀中。
没有什么长篇大论。
也没有什么和安流萤，顾怜儿不一样。
只有一句温和的话语，静静回荡在两人之间。
“从互相告白的那天开始，我们就属于彼此了。”
姬扶摇静静地埋在他怀里。
脸上不变，眼睛不眨。
心脏却跳的越来越快，仿佛燃烧过了头的锅炉，发出警告的汽笛声。
这就是害羞的感觉吗？
不想被发现，她用力抱住林萧的身体，用挤压脸蛋的方式，阻挡脸颊变红的趋势。
自嘴角泄露出无意识的呢喃，暴露内心的真实想法。
“师尊，你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
……
半个小时后。
林萧褪下道袍，看着中央印出来的大花脸默默无言。
终究还是为师背负了一切。
“占有欲这么强，胭脂水粉全蹭下来了。”
他呢喃着走去后山的水潭。
一路上，思绪还沉浸在少女身上。
他也不知道这么爱吃醋，爱获取特殊感的姬扶摇，到底正不正常。
但有件事，应该能理解。
那就是想拥有他一个人的欲望。
这种欲望，自家的大弟子和二弟子都展露过一些。
就是比较隐晦。
而在姬扶摇这里，就比较明显了。
说实话，
林萧很能理解。
毕竟他也曾对爱上两个人这件事，产生过一段时间的愧疚。
但到了现在，也就看开了。
安流萤，顾怜儿，姬扶摇。
不管心里怎么想，又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伤心苦恼，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已经没有了分开的可能。
自己要做的，就是尽力平衡好三方的感受，让所有人都幸福。
嗯……
虽然这么说很渣，但既然入了此界的乡，随俗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
林萧摸了摸鼻子。
安流萤的纯粹和乖巧。
顾怜儿的谦卑和渴望。
姬扶摇的自律和吃醋。
某种意义上，已经与他，与独峰山完全嵌合在一起，构成共同前进的齿轮组。
缺失了其中任何一个，这座山，这个门派，就再也运转不起来了。
……
翌日，上午。
姬扶摇在空地上舞戟时，林萧正收到顾怜儿反馈回来的宝术合集。
由其整理的最后一部分宝术也正式收入其中，代表着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运转起来了。
林萧检阅一番，将其复制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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