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天总是黑的很早,太阳刚落下去,黑夜就慢慢侵袭过来,顾青烟看着隐隐绰绰窗外,听着呼呼的风声正出神的时候,顾清婉推门进来看着床边那个一动不动的白色身影,摇了摇头上前拉起顾青烟的手,带着她一起去到了书房。
书房里顾青烟是不停的来回踱步,心中很是焦躁不安,这都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还是没有看见爹爹的身影,记忆中她这几天挺安分的啊,一直待在自己屋里也没有闯什么祸,就连宋易安她也没让他过来,更不会有其他的意外了,怎么就让人带书房来了呢?她是越想越不安,莫不是那孩子因为自己处理不当现在病情严重了?爹爹这是要罚她,可是为什么没有让她去祠堂?
从小到大她来书房不过寥寥几次,也都是屈指可数的,但凡每次来必定都是有很大的事情,她可是情愿被关祠堂几个月也不愿意到书房里来的,甚至是一步也不愿意轻易踏进的,印象最深的有两次。
第一次是因为娘亲去世,她依稀记得爹爹抱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婉婉,看着娘亲的画像,三人在书房呆了很久,而爹爹好像就是从那时候起变得沉默许多。
还有一次,顾青烟记得当时好像是六七岁的样子,她偷拿爹爹的银针,然后学着治病救人的模样,在小伙伴人身上乱扎,被爹爹发现后是当下被拧着耳朵到的书房,在书房对着娘亲的画像跪了足足的三天两宿,她那几夜不眠不休的痛苦和膝盖上那蚀骨的疼痛,她到现在都还印象深刻。书房里可不像祠堂不仅有蒲团还可以偷摸的偷懒,她是生生跪在生硬的地上一刻都不敢放松,爹爹不时便会过来查看,晚上见她困倦了也不让她休息,反而给她施针让她是想睡都睡不着,那是被刻入她记忆中最痛苦难忘的三天两宿。顾淳安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顾青烟在顾淳安连着几日施针的痛苦折磨中,也知道了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当儿戏轻易胡闹的。
那也顾青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严肃可怖的顾淳安,那是怎样的神情顾青烟现在也描述不出来,反正当时是在她小小的心灵留下了很是恐怖的印象,从那次之后,她再也不敢偷拿银针出去玩,更不敢拿自己在医书上学到的东西,故意在人身上胡乱折腾以此作为炫耀了,好像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出了书房后自己便开始在祠堂苦逼的抄书生活。只是她是情愿抄书百遍也不愿进书房来。
看着在案桌前安然自若坐着喝茶的顾清婉,姿态优雅娴静,即便是她与顾青烟一起等到现在,却是丝毫没有一点的焦躁不安,神态坦然温柔的看着顾青烟。她心中更是着急。
“婉婉,爹爹叫我们来这做什么啊?”顾青烟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她已经问了很多遍顾清婉这个问题。
“阿姐,这个,我真的不是很清楚。。。”顾清婉认真解释说道,她是真的不明白爹爹为什么会让她们到书房来。
“好像我最近这两天也没有闯祸啊,我明明一直好好的在房间呆着。。。。。。”顾青烟拍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是想努力的回想这几天的生活细节,只是即便是她绞尽脑汁,却还是想不出自己到底是何处犯了什么错,她这几日除了发呆还是发呆,什么都没有做的好吧。
“阿姐,你就放宽心吧。。。。”顾清婉上前拉住顾清婉时不时拍向自己脑袋的手说道。
“婉婉,你说爹爹不会把我赶出家去啊?”顾青烟突然抬头看着顾清婉,眼睛明亮如星斗,似乎想到什么似的,眸子里满是担心和不确定。
“啊。。。。”顾清婉看着顾青烟没有反应过来,觉得她的话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会突然问这样的话,难道阿姐是又闯祸了吗?。
“怎么办?怎么办?。。。”顾青烟越想便越是坐立难安,到最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先跑为上,细细想来唯一一件事情便是前天的那件事,若不是最后爹爹和婉婉及时回来,那自己可就真的是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了,那可是一条人命,这可是爹爹的底线,她觉得顾淳安肯定是因为这件事找自己算账的,不行她得趁现在马上离开,不然还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只是顾青烟急急忙忙的刚走到门口,“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风雪吹了进来,让顾青烟忍不住是用手挡住自己面门,来人见此是赶紧转身将房门仔细关好,转身看着顾青烟,两人是面面相觑相顾无言。来人正是顾淳安,看着神色慌张的顾青烟,他是蓦的神情一滞,习惯性的就想要生气,只是看着她那怯生生的眼神,叹了一口气又恢复了温润的神色。
“不是让你在书房等着吗?慌慌张张的是准备去那里?。。。”顾淳安伸手拍落身上的飘雪,没有去看顾青烟,只是顾自询问道。
“没。。没有。。。就突然有点内急。。。。”顾青烟是连连摆手,怎么就刚巧撞上了呢?这下怕是真没得跑了,想到这不由的是垂头丧气的低着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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