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你儿子，也不是你弟弟，还不是你亲戚，你着急干嘛？”石连河跟郑国强开玩笑。
“我儿子？我儿子将来追你闺女行不行？”
“不行，估计你儿子下辈子可能有希望，俩人相差那么大，不是那么回事儿！”石连河很认真，涉及到他的宝贝了。
“才差五岁好不好，能有多大？而且年龄越大越不明显！”郑国强有点牵强。
“那就再说一个问题，我闺女想考北大，或者人大，你儿子呢？”石连河知道，截止到现在，郑国强的儿子学习很差。
“那好吧，我替我儿子打退堂鼓了。”
“咱们回到那个姑娘的话题上来，销售科俩内勤，跟这个姑娘差不多大，都是学生，只不过是中专，家都是附近村里的，你认识的一个小杜、一个小范，还有个业务小刘。”郑国强如数家珍。
“算了吧，都是一个单位的，有缘分就成了，没有缘分，谁说啥都不当事儿！”石连河并不想再参与别人的人生大事。
“你不管，那我回头找她。对了，我可以让小倪帮忙介绍啊！”郑国强在石连河面前，向来是想干嘛就干嘛的。
“你随便。”抽完了烟，被郑国强一顿胡搅蛮缠，石连河没了别的心思，只想回去坐着去了。
一个个的，都惹不起！
“对了，二哥，那个新来的叶全海，哪里来的二货？”郑国强听说是石连河大哥给弄进来的，但是他有点怀疑。
“跟韩华清是同事，你说谁弄进来的？把这个人给塞进来算彻底走眼了！”石连河并不能说其他的，虽然他也很想拽着大哥的脖领子抵着头问他。
“那是，跟你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提鞋都不配。”郑国强觉得自己去做，未必比这个人差，可惜大哥不让自己做！说白了，让自己做，自己都不做，太捆的慌了！
“别议论别人，你的临时计划怎么办？”石连河觉得自己也是瞎操心。
“回头我找大哥签字去，如果找不到大哥，就找梁头，然后直接给生产车间，越过他去！”石连河看到他有办法了，也就不管了。
“你为何被调到技术科去啊？做生产，还勉强贴边，做技术，一点都不挨着吧？”郑国强看着石连河，并不是特别兴奋的样子啊。
“没办法啊，大哥估计有他的想法吧，也许是别人提议的，他没否定。”石连河并不想猜背后的动机，反正自己做什么岗位，都是外行，只不过之前管过生产，多少熟悉一些罢了。
郑国强也是问问，他觉得石连河哥俩都是人尖子，放哪里都是劳心的主。
“石科长，电话！”俩人刚闲一下，警卫室里面就喊他接电话。
“谁啊？”郑国强觉得连抽根烟的自由都没有了，还干什么劲头呢？
“谁知道呢？”说完，石连河进警卫室接电话。
“喎，我石连河，谁找我？”
“连河，我丰丽，石厂长和两位副厂找你！”
石连河一听，晕倒，老大什么时候到的？咋没发现呢？
调度会？还是小付和小包的事情？除了这两个，还有别的事情让三人同时找自己吗？
石连河跟郑国强摆摆手，沿着甬路朝办公楼走去，总不能不给大哥面子吧。
到了厂长办公室，看到大哥脸色很差，杜清华和梁德明的脸色也不好，他暗暗猜想，三个人吵架了？不至于。
“来，坐。你在忙什么？”石连河听大哥的口气，好像自己应该不忙一样；或者说自己瞎忙。
“跟杜厂长我们商量一下，借小包到实验室帮忙做一段实验，跟申科长谈好了，我就去门口抽根烟，散散闷气。”石连河觉得没啥可隐瞒的。
“你不是戒烟了？再说了，你有啥郁闷的？”石连海看着弟弟，总是一副气定神闲的鬼样子，看着就来气。
“我为啥不能郁闷？搁哪儿哪儿不顺，还不够我郁闷的？有力没处使，不郁闷？”石连河觉得，从自己来药厂就是郁闷的开始，一个外行，进入一个带超级专业壁垒的企业，无从下手不说，还在企业里跳来跳去的，别人不知道原因，还以为自己在药厂横着走，可以呼风唤雨呢！
“那你的意思是让你来、让你负责不同的部门，也是郁闷的原因呗！”
“可以这样说。”哥俩你一句我一句，有来有往的，让杜清华和梁德明很尴尬，心说，咱们谈事好不好？
“好吧，咱们从后往前倒，调度会是怎么回事儿？你没跟他交接清楚？”石连海不问青红皂白的问话，让石连河一句话都不想说。
可是，杜清华和梁德明都没参加，又说不出一二三来。
“第一，我跟他交接清楚了，也带他开过一次了，我带他开的那一次，杜厂和梁厂都在的；第二，开调度会，他自己都来晚了，还有人通知不到，这也怨我吗？是不是他不会不懂的，都是我没交接清楚的缘故？如果老这样，还不如我自己干着呢！”石连河跟别人可以不说，保持沉默，跟自己大哥，没啥不能说的，甚至都可以拍桌子！
“他们办公室的人呢？都没人叫他吗？再说了，几点上班？”石连河发现大哥，纯纯是扒怆来的。
“他办公室的人，我不清楚。”石连河想，难道他午休，还要人喊起床吗？
“回头你调查一下，这是把老叶丢坑里，就没人管了吗？”石连河不能选择视而不见。
“老梁，你怎么没去调度会？”炮火转移。
“下午一点上班，通知两点开会，他两点多了都没到，我没时间耗着。”梁德明当时都想跳脚骂人的好不好。
“老杜你呢？”第三阵地。
“他没通知我啊，我以为不开调度会了的。”石连海很想骂人，更想踹叶全海一脚，甚至想把他们那群人叫过来挨个打一顿，自从他们来之后，事情没断过呢。
自己为了给他们腾地方，东挪西挪的，然后他们怎么回报自己的？
这还是大厂出来的？石连海也开始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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