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禾眨眨眼，没说话，心里却泛起嘀咕。
宋可欣看她懵懂的样子，叹了口气，索性说得更直白：“欣禾，咱俩是好闺蜜，我才跟你说掏心窝子的话。在咱们这地方，想往上爬，光靠努力不够，还得找个靠山。李总是集团的掌舵人，你要是能靠上他……”
“可欣姐！”白欣禾猛地打断她，脸颊红得快要滴血，“你怎么能让我做这种事？”
“你小声点！”宋可欣连忙捂住她的嘴，四下看了看，才松开手，“我这是为你好。你以为那些平步青云的人都是靠自己？规则就是这样，你不遵守，就只能被落在后面。”
她看着白欣禾震惊的样子，放缓了语气：“你想想，这次比赛要是能拿个好名次，再得李总提点，以后进管理层、调去总部，哪样不比现在做个小秘书强？机会摆在眼前，就看你抓不抓得住。”
白欣禾咬着唇，心里乱成一团麻。宋可欣的话像块石头，在她平静的心湖里砸出巨大的水花。她一直觉得只要好好工作、认真比赛，就能有出路，可现在听来，似乎还有一条更“捷径”的路，只是那条路让她浑身不自在。
“我……我不知道……”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浴巾的边角。
宋可欣见她没直接拒绝，心里有了数，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事不急，你自己慢慢想。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别到时候错过了才后悔。”她站起身，“我先回房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见李总，精神点。”
送走宋可欣，白欣禾瘫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全是刚才的对话。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窗帘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像她此刻混乱的心情。
她拿起桌上的参赛报名表，指尖划过“参赛宣言”那栏空白处。原本对比赛的期待，忽然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影。靠别人？还是靠自己？这个问题像根刺，扎在她心里，让她一夜无眠。
第二天上午，集团总部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小月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包臀裙，率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白欣禾——她特意换了件素雅的白色长裙，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衬得整个人愈发清丽，只是脸颊还带着点未褪的红晕。
李总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抬眼看到两人，笑着抬手示意：“坐。”
白欣禾在沙发上坐下时，手指悄悄攥紧了裙摆。李总放下手里的文件，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带着几分温和：“小欣禾，咱们这是第三次见了吧？”
“是……第四次了。”白欣禾小声纠正，声音细若蚊吟，“您之前去子公司巡视，见过我三次。”
李总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哦？记性还挺好。看来是我记混了。”他看向小月，“人带来了，那我就直说了。”
小月点头：“李总您吩咐。”
“我有意让子公司时尚服装公司重点包装小欣禾，”李总看向白欣禾，眼神里带着期许，“让她在这次全国时尚模特比赛里闯出名堂。你得加油，先拿下地区冠军，闯进总决赛。”
白欣禾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直接，惊讶地抬起头：“李总，其实我……我更想在集团里做管理工作，模特比赛对我来说，更像是……”
“傻丫头，”小月在一旁笑着打断她，“你有这么好的天赋，听李总的准没错。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李总也跟着点头，语气带着承诺：“管理工作是以后的事。只要你这次能在总决赛里拿到前三名，我直接把你从子公司调到集团总部来，不用按部就班熬资历。”
小月在一旁补充：“你可别小看这个机会。一般子公司的普通员工，得做到董事长助理、秘书这个级别，才有机会调去总部，顺利的话得熬好几年，不顺利的话，可能永远没这个机会。李总这是给你开了条快车道。”
白欣禾听得心里一动。她来公司两年，一直做着秘书工作，深知想往上升有多难。总部的平台、资源，都不是子公司能比的，要是真能调去总部，人生轨迹可能都会改变。
“可是……”她还是有些犹豫，“我怕自己拿不到前三名，辜负您的期望。”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李总身体前倾，语气带着鼓励，“集团会给你最好的支持——露莎总监亲自给你设计参赛服装，可欣她们带你训练，小媄帮你做宣传方案，你只需要专心比赛，拿出最好的状态。”
小月也帮腔：“是啊，有这么多人帮你，再加上你自己的底子，肯定没问题。”
白欣禾看着李总笃定的眼神，又想起昨晚宋可欣的话，心里的天平慢慢倾斜。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谢谢李总，谢谢小月总。我一定好好努力，不辜负您的栽培。”
“这就对了。”李总满意地笑了，“具体的训练计划，你回去跟可欣她们敲定。有什么需要总部协调的，直接找小月，或者……直接来找我也行。”
最后一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白欣禾的脸颊又热了起来。她连忙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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