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沉默了一晌,斟酌着词句,“你还小,不合适。”
“没事没事。”羲和摇头道:“我坐二皇兄前面不就好啦,有二皇兄在,羲和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二皇子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拒绝的话。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妹妹倔得很,想要的千方百计也要拿到。也罢,想试试就试试吧,说不准试一次就怕了。
小孩子的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
兄妹俩正说着话,一匹马忽然失控,朝着看台这边直冲而来。
“啊!快闪开啊!”
赵谨渊反应快,抱起妹妹就往旁边飞跃而去。
下一秒,方才的看台已然被冲烂,马上之人也在地上翻滚着。
“有没有伤到哪儿?胳膊,腿,哪里疼?”
尽管赵谨渊反应很快,但小孩子娇弱,一个不留神可能就伤到了。
羲和惊魂未定,紧紧地抿着下唇,眼神还有些飘忽。
赵谨渊一见,心底一紧,难道小姑娘要哭了?
二皇子见识过四公主赵思源那惊天动地的哭声,简直比炮声还要让人崩溃头疼。
可小姑娘刚受了惊吓,哭是应该的。
二皇子神游天外,忽然感觉袖子被扯了一下,“皇兄,你想什么呢?”
赵谨渊骤然被从回忆中拉了出来,见小姑娘歪头看着他,脸上无一丝泪痕。
二皇子沉默了一瞬,问道:“你不哭啊?”
“啊?”羲和一时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个人了,“你喜欢看人哭啊?”
这什么怪癖?
二皇子仿佛想到了什么,微微颤动了一下,连忙摇了摇头。
小姑娘这才喜笑颜开,“羲和是天朔最坚强的小公主,怎么能被小小的事情吓到呢?皇兄,你说对不对?”
羲和双手叉腰,微微抬起了下巴,眼眸中满是温暖的笑意,脸上尽是骄傲。
沐浴在眼光下,炙热却不伤人。
二皇子一抬手,羲和就把自己的小脑袋瓜送了过去,相接的那一刻,赵谨渊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羲和跟着云荟去换衣服,而赵谨渊去审那个人了。
好端端的马怎么忽然就惊了,还恰巧是羲和来的这一天。
这巧合多少有点人为的意思在里面。
可那人实在是嘴硬,审了半天,咬死了是意外。
赵谨渊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寻思着要不要上刑了。毕竟军中有的是让人吐露的办法。
“皇兄,怎么啦?”羲和换好衣服走出来。
台下跪着的那人一见羲和出来脸色顿变,面上露出几抹慌张的意味,手悄摸摸地摆动衣衫,仿佛要掩住什么一般。
羲和都能看见的事情,赵谨渊自然看见了,他朝着手下使了个眼色,很快便有几个人出手控制住了那人,将他藏的东西递了上去。
“殿下。”
赵谨渊眼眸微微一缩,打量着手里这块玉令,锐利的眼神往下一扫,杀意尽显。
无他,只是因为这是徐家的东西。
宸贵妃的徐家。
羲和也凑了上来,只见那玉令的中央刻了一个“徐”字。
“羲和别管了,皇兄来处理。”
二皇子抬手就让人处理掉。
台下之人眼瞧着二皇子要杀人灭口,死命挣脱了侍卫的禁锢,连忙爬到羲和面前,大声嚷嚷道:“小公主救我,二皇子要帮着徐家杀我灭口。”
他这一嚷嚷,顿时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也被赶来的徐承远听了个全乎。
徐承远上来就是一脚,呵斥道:“放屁!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徐家什么时候干过?少在这儿血口喷人。”
那人被踢了一脚,眼神中满是愤恨,指着二皇子手中的玉令说道:“明明就是徐家担心公主的风头盖过了大皇子,才派我来刺杀昭元公主的,你们这是过河拆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周边窃窃私语,说什么的都有,可偏偏徐承远不能去堵上他们的嘴,一旦这么做了,便会被认为是心虚,那泼在镇国公府上的这盆脏水就洗不掉了。
徐承远咬牙切齿,想生吞活剥了那人的心思都有了,偏偏还要忍着,倒是憋屈得慌。
赵谨渊看了那人一眼,心底嗤笑一声,没有说话却心如明镜。
父皇把大哥带在身边教导,隐隐有立储的意思,有人就坐不住了。
这群人为了把徐家挤下去,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兜兜转转居然把主意打到了羲和的头上。
但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步好棋。
羲和受景元帝宠爱,跟眼珠子似的护着。他们谋算最好的结果就是大皇子受牵连而失宠,最差也会搞臭镇国公府的名声,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他们乐见的,经此一事,必然会在景元帝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如果赵谨渊猜的没错,以前应该也出过类似的事情,后续估计也有一个连环计。
二皇子看了一眼周边这些贵族子弟,微微皱起了眉头。
后知后觉,终是失了先机,倒是有些棘手了。
正当赵谨渊头疼要怎么处理的时候,羲和忽然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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