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动机不同,那条阵线自然土崩瓦解。
“读书人爱较真,认死理。”沈让尘若有所思,“又自命不凡,自诩有几分才学,更容不得被人糊弄和欺骗,如同被辱。”
余晚之眸光微动,“你也是读书人,你也这样吗?”
“那你欺骗我了吗?”沈让尘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他目光如炬,仿佛将人心底的秘密一一洞悉。
余晚之敛眸想了想,欺骗的话,大约有一件吧。
她转开话题:“方才锦棠和我说了一件事,今日邀她前去诗礼会的人,是钱章的女儿钱翠蓉,钱章你有印象吗?”
沈让尘颔首道:“钱章原是京官,后来因为一件事被贬谪出京,去年才调任回来,但……”
他忽然顿了顿。
“怎么了?”余晚之问。
“钱章为人正派,嫉恶如仇,在京为官时屡次与其他大臣起冲突,他当初被贬出京,是因为上书顶撞当今皇上劳民伤财修建别宫,因而才被贬。”
“你是想说……”余晚之语调迟缓,“如此正派的人不可能会偏向郭党,更不会设计害人?”
沈让尘摇了摇头,“并非如此,只是感叹而已,感叹一个人从前秉持的道义,也会因为郁郁而不得志一退再退,再有什么棱角也都被磨平了。”
“是呀,人就是这样的软骨头呢。”余晚之叹息道:“从前交好的友人,如今也能为了别的事坑害,钱翠蓉在诗礼会闹起来之前就借口离开,分明是有意而为之,钱章调任回京,与郭党有关?”
沈让尘轻轻颔首,“先前不明,不过眼下也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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