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溪重生在第五世,三废顾念廷,一把大火,一并焚尽宁婉善一众。
她整理心情,达观以对,银戒为信,与颜瑜相见。
不急亲子鉴定,不急讲述旧事,宁云溪先引颜瑜,进入密室,让他瞧看方仁舒画像。
颜瑜见状,立刻采集宁云溪样本,与方仁舒进行比对。
鉴定结果,不想而知,方仁舒确实是宁云溪的生物学母亲。
颜瑜没有轻信,仍然怀疑宁云溪换过方仁舒的样本,只为谋计,蛰伏在他身边,寻机行刺。
好不容易,活到盛平二十二年,只差八年,他就可以回现代。关键时刻,绝对不能掉链子。
他疑忌模样,宁云溪已然熟悉,一眼即明,不由失落。
“阿兄又疑什么?”
“即便,我会亲子鉴定,知你留下娘亲样本,谋计偷换,混淆亲缘关系。然则,你何以解释,我的相貌,与娘亲近乎一模一样?”
颜瑜成竹在心,一副看穿真相的神情。
“二十二世纪,整容技术很成熟。你拥有医药空间,做个整容,不难吧?”
语出莫名其妙,宁云溪气不打一处来,暴跳如雷。
“阿兄,你寻事,焉能如此刁钻?你气煞人也!”
“一次次重生,屡屡受你疑忌而殒,你拿着我,当人命游戏玩吗?!”
颜瑜一脸理所当然。
“陈述事实,本王何有刁钻?”
“你休污蔑,哪有什么前世今生?本王鲜少出门,近乎天天待在府里,何有拿你的命,当游戏玩?”
他这倔脾气,一旦定论,再难更改。宁云溪清楚这一点,仍想尝试劝解。
“我从小到大,画像无数。”
“阿兄尽可派人前往宁府,拿来一瞧,且看,我有没有整容。”
颜瑜笑声,讽刺意味十足。
“画像?呵呵。”
“照片能修图,录像能美化,什么都能是假的。”
宁云溪气得全身发抖,皓齿咯咯作响。
“你……颜瑜你……”
颜瑜不疾不徐,继续拆穿。
“你的医药空间,本王顺手抚上你的银戒,仔细看过。”
“的确很像我的实验室,却非一模一样,应该是你看过我的空间之后,照样模仿出来的,所以有破绽。”
宁云溪耐着性子分辩。
“它就是你的实验室,毋庸置疑。”
“有所不同,是因为被你升级过。”
“这枚银戒,你在古代用了三十年,发现一些弊端,回到现代后,为了让我用着顺手,便作升级。”
“不仅按我习惯,摆放物品,还增添许多医疗器械。另者,以陨石碎片升级空间,药品刷新速度更快。”
颜瑜轻描淡写,一句反驳。
“本王不知道陨石碎片,可以用来升级医药空间,何从行动?”
怎么也说不通他,宁云溪怒火万丈。
“你现在不知道,不表示盛平三十年,回到二十二世纪,依旧不知道!”
颜瑜听而不闻,自顾自戳穿谎言。
“本王的实验室里,有方伯母的样本;而你的空间,并没有。”
“显然,是你故意撤去,怕我发现,你冒充小妹妹。”
宁云溪完全崩溃。
“这是你第一世用的银戒,里面的娘亲样本,在盛平二十五年,用以亲子鉴定!”
“阿兄,你究竟有没有认真听我叙事?!”
颜瑜无所动容,语气充斥轻藐。
“你闹什么?计谋不成,就急眼,宁府家教,便是这般?”
此世,颜瑜铭记方伯母恩情,尤为执着,命人迫问宁云溪,方伯母样本,被她藏在何处。
宁云溪伤重不堪,奄奄一息。
她可以从医药空间,取一管血,假作娘亲样本,交给阿兄。但,深怕敌势借机,冒领小妹妹身份,左右局势,令阿兄遇险逢难。
因此,她宁愿自己遭受苦痛。
一连几日,什么也问不出来,颜瑜无意伤人性命,下令放她离去。
见她一身重伤,钟素罗猜测,宁云溪去往帝瑾王府,或为蛰伏用计,不一定心志有改;钟谏坚定认为,此乃帝瑾王、宁云溪合谋所使苦肉计,宁云溪必定心志有改,且,极有可能,她原就是帝瑾王派来的线人。
宁云溪,被颜瑜之臣送回宸王府,立马落入钟谏手中。
随后,她又来到那间荒山密室,被钟谏一家,折磨数月,盘问有关颜瑜之事。
她没有吐露一个字,终,凄凄殒去。
重见严渝,宁云溪泣不成声。
“阿兄!”
严渝拥抱,轻拍她的后背。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目睹小妹妹数次重生,他有所感悟,宽慰,适可而止。
“意识留存,时间不多,小妹妹莫哭,我们先说正事,好不好?”
相较她,应是阿兄更了解自己,因此,宁云溪没有思计,交托信任,止泪应声。
“好。”
“阿兄请讲,小妹洗耳恭听。”
严渝神色谨肃,剖幽析微,一丝不紊。
“通过这几次观察,我发现一处要点,极为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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