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船上还有一个偷盗技术堪称盗贼天花板的无影手。
也是这俩同行的话让代号蟑螂的吴雄顿时有了一个疑问,组长为什么不等到目标下船时实施抓捕,而采用这种非常规的手法,这显然说不过去,根本不像是公事,更像是私仇。
既然是私仇,你自己去解决啊,拉着我们算什么么,蟑螂最讨厌公器私用,而且打着公事的名义。
在吴雄的心中,公事就是公事,私事就是私事,二者不能混为一谈,否则,那就乱套了,他,作为特别警察学校培养出的精英,并不是别人的家奴,他要为国党做事,争取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自己的抱负,同时光宗耀祖。
代号蟑螂的吴雄有心问组长,可是想了又想,忍下了那个念头,但是,心中的那份执念却变了,他不再执着于干掉那个红党的大官了,相反,他倒想弄清楚,组长为什么要公器私用。
人总是有好奇心,窥探欲,此时的吴雄也不例外,他弄不明白,这个红党的老贺怎么就得罪了组长,或者说组长跟老贺怎么就成了仇家,风马牛不相及么。
代号蟑螂的吴雄哪里知道,他们的组长,确实有着不为外人倒也的秘密。
组长是转道港岛时才接到的任务,当然,也不能说是任务,说是受人之托才更恰当。
论起来,确实是受人之托,并不是上司的命令。
接待他的是湘省省长的弟弟,作为省长的弟弟,有时候也代表省长。省长的意思,那个红党的老贺在他的老巢搅得天翻地覆,并带人抄了他的老家,作为一省之长的他再不有所反应会被同僚笑话,尤其是跟他不待见的那个。
作为湘派势力的一员大将,虽说顶着一个国党的旗帜,可是其中的山头林立,谁也不服谁,总裁更是欲把湘派处之而后快,正愁没机会插足湘派的地盘,起义队伍给了他绝佳的理由。
湘派当然不愿意,可是,又没有好办法拒绝,毕竟,再怎么着,你湘派还属于中央政府管辖。
若不是老贺的队伍抄了省长的老家,省长倒真的不在乎老贺做大不做大,老贺做大了,对他来说未必是坏事,毕竟,这给了他们这派向政府要钱的理由,而那位,之前总是以各种理由拒绝,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哪有这么好的事。
所以,老贺起事之后,他们这派睁只眼闭着眼,若老贺的队伍没有抄他的老家,他还真没把老贺当回事。
得之老贺要去上海治病后,总裁当即电令沿途各路军警现特,务必把老贺截杀在路上,一方面给起义部队一个严重打击,一方面也表明他的决心,同时,也让湘派那些不听话的人看看,把你们老巢闹得天翻地覆的人被我给干掉了。
湘派省长的意思却不是这样,他虽然很恼火老贺,可是,却不想老贺死在总裁的手下,死在自己手下,死在他湘派的手下,他才无愧于他治下的这片土地,无愧于被烧掉的老宅,更不要虚承总裁的情。
都是救国会的老会员,谁服气谁啊,你不就是靠女人上位的么。
这是很多人看不起总裁的原因。
其实,真实情况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论权谋,论实力,总裁才是佼佼者。
问题是有人戴了有色眼睛。
组长跟省长的弟弟是同学,一个学了经济,一个学了警察。
问题学经济的确实是搞经济,学警察的未必当警察。
了解哥哥的心思后,省长弟弟找到老同学,已经是被政府任命的少校,也就是蟑螂的组长,代号毒蛇的涂耀汉。
接受老同学的请托后,代号毒蛇的涂耀汉谋划了很久,决定在船上动手,只要能干掉老贺,他两边得利。一边能对老同学有个交代,另一边可以向上峰请功。虽然,上峰没给他下达除掉老贺的任务,借口他都想好了,就说看报纸,那上边有针对老贺的悬赏令。作为国党的一员,他有责任为国党尽一份心,出一份力。
只是,涂耀汉没想到,这个老贺命这么大。
命这么大也就算了,运气还他妈特好,好得简直没法说。
苏区到港岛一千多里地,一路上各路人马截杀竟然没能伤他分毫,到了船上,地鼠下毒竟然也没能毒死他,至于蟑螂的火攻,他真的没抱任何希望,又不是死人,哪能轻易的让你烧死呢,更何况对方还有护卫。
现在,涂耀汉也不敢轻视了。
海口夸下了,再办不到,下次见了老同学不好说话啦。
所以,涂耀汉一直在琢磨,怎么才能除掉老贺。
涂耀汉若不是欠了省长弟弟,老同学一个大人请,他也就不会答应对方了,更何况省长弟弟利用他的关系,给他弄了一张头等舱的船票,让他自得的同时而不好意思拒绝对方。
其实,他还想抱上省长弟弟的大腿呢,一省之长,可比他的上司官阶大多了,替老同学办好事,就等于替省长办好了事,老同学在他省长哥哥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定就是个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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