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不动,小安也没招,但是,小安并没有放松警惕,越是这个时候,越应该小心,因为他相信,敌人也在等待机会。
现在,双方要拼的就是耐心和实力。
实力,小安不惧任何人。
耐心,他有,他不相信敌人会半途而废。
既然不等老贺下船的时候实施抓捕,那,这伙杀手大面局是想在船上干掉老贺。
在船上干掉老贺,小安当然不答应。
夜半,客轮星夜兼程,浓烟滚滚。
很多人伴随着海浪的声音进入了梦乡,而小安却盘腿坐在床上,身旁摆放着一把小巧的勃朗宁,正是少主赠送的那把黄金手枪。
这黄金打造的手枪虽说是把货真价实的手枪,但更像个艺术品,不过,小安试过了,确实是把真枪,绝对能杀人。小安已经决定了,假如杀手再次出现的话,他不介意先把对方打伤,然后审问出他的同伙或者主谋,不能再让对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了。
相邻床上的大马已经进入了梦乡,有小安在,他没什么可担心的,更何况他被赛武松打伤的肋骨稍微一动就疼,此时的他真的需要卧床休息。
大马没绷紧那个弦,小安却绷紧了,离到港的日期越来越近,敌人等不得。
小安的判断没有错,之所以说敌人等不得,是因为敌人迫不及待地要对老贺动手,下毒,放火,上不台面的招数都用了,这说明,这伙敌人跟被自己偷了配枪的敌人不是一伙,而且目标相同,目的却不同。
这个老贺,闹出的动静可不小!
既然老贺是上了通缉榜的人物,敌人可以完全不需要动手,只需在客轮到上海的时候实施抓捕即可,可是,敌人偏偏在老贺还在船上的时候动手,那说明什么,只能说明,敌人不想让老贺活着到上海。
不想让老贺活着到上海,这里面就有说头了。
代表最高权力的总裁悬赏十万大洋要老贺的项上人头,对于他来说,只要是老贺的项上人头,管他是死是活,是谁取来的,他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所以,从苏区到港岛,凡是总裁的地盘,都会有人拦截,意图把老贺留下。
老贺命大,当然,也是护卫他的人舍命换来的。
问题是目前,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老贺死,而不惜采取各种措施,这说明,想要老贺项上人头的不止总裁,很可能还有别人。
问题是,这有区别么。
肯定有。
否则,不会多此一举,不会横插一杠子,不会用上下三滥的手段,又是投毒,又是放火,这哪像政府行为啊,更像江湖人士的仇杀。
老贺跟江湖人士没有瓜葛,所以小安认为,这伙隐匿的杀手是受过特殊训练的特工,只有特工,才会如此的对付要对付的目标。
当然还有,下毒这一桩,足以让小安肯定,这伙人的不寻常,因为这毒,可不是江湖人士拥有的那种毒。
要毒杀老贺的这种毒,无色无味,很高级。
被自己偷了配枪的两个特务,是港发公司的,也就是说是苏区长派来的。苏区长代表谁,代表的是正统的国府的力量,这毋庸置疑,那么,这伙下毒的,乃至放火的人这波人呢,代表的又是谁呢。
小安分析来,分析去,得出一个结果:这是两伙人。
两伙人,属于不同的阵营,但是,无一例外,他们的敌人就是老贺,因为他们都想要老贺死。
怎么保护老贺的安全,成了摆在护送小组面前的紧迫任务。
护送小组,确切地说目前只剩下大马小马两个,李志坚不算,因为他是被护送之列。
指望大马小马,显然不切实际,老贺的命运也不能放在他俩手里。倒不是不相信他们的忠诚,他们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一切。
这不是猛打猛冲,以命相搏,在敌人的势力范围内,那不是上策,也行不通,敌人最希望的就是你跟他硬拼。
五个人,连同老贺,聚到了一起,藏在暗处的敌人目前已经不是燃眉之急了,毕竟毒也下了,火也放了,他们翻不起多大的浪花了。
摆在面前的迫切任务,可轮到上海了咋办。
既然船上的敌人不敢明着来,就说明对方有所忌惮,或者说明知不敌,不敢硬碰硬,在几个高手面前,这可以忽略不计了,或者说不算头等敌人了。
不用说,敌人既然虎视眈眈盯着老贺,就说明老贺的一切都在敌人的眼皮底下,那么,客轮到上海,敌人肯定张网以待,毕竟,这敌人掌控的上海不会允许他们的敌人老贺畅通无阻地进入上海治病。
大马小马表现出一往无前的气概,一个字:拼。
拼了他们的命,也要护老贺周全。
问题,两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哪怕他们拼命,又能换几条命,要知道,这是敌人力量最强的上海,他们拼命也要守住的财富之地。
李志坚当然不同意硬拼,那是无奈之下的无奈选择,狭路相逢勇者胜,迫不得已之下的无奈选择,更何况,他们俩的力量在强大的敌人面前实在微不足道,硬拼,显然不是办法,不是不敢,而是没有硬拼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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