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不是有声音?”时月回头。
“别看,咱们快走。”宋朵压着嗓子一脸恶心,拉着时月走的飞快。
‘看着’倒地想要大声喊叫的四人,藤蔓暴起,直接将他们捆绑住,每人嘴里塞了一节藤蔓。
远远听着就是阵阵呜咽呻吟声。
宋朵以为有人在打野战,急匆匆的拖着时月离开。
即将离开异能范围时,粗壮藤蔓直接将四人拎起来往四个方向甩去。
失血过多的他们能活着回来,那就是他们的造化。
“回去后一定当心,越是临近考试,谁喊你出去都别理。”快到家了,宋朵突然脸色阴沉的开了口。
时月惊讶的看着她,以为她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
“反正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我怕他们使坏。”宋朵双眼认真的盯着时月,见她点头保证一定不会搭理任何人时才松口气。
她刚才想起上辈子村里参加高考的人里,有人故意使坏,害的有人没法考试。
虽然现在考试时间提前,可保不齐那个坏胚就在这些人里。
回家后,时月的异能都是开启的,时刻关注着那个女孩家。
她就想看看她能不能平安回来。
可一直等到整个村庄陷入黑暗,也没见那个女孩的踪影。
午夜时分,万籁俱静,时月轻松移动到案发现场。
很快就找到四人的位置,站在高高大树上,看着他们的惨样,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这才是坏蛋应该得到的下场。
支离破碎,黑心烂肝喂畜生。
直到三天后,村尾才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时月嘲讽的轻啧摇头,现在才发现啊?黄花菜早凉了。
公安例行公事过来勘察了半天,什么异常也没发现,最终以意外死亡,签发了死亡证明。
而时月将搜刮来的钱和票,购买了村里孩子们需要的学习用品和书籍。
谎称是她南方出差时,那边朋友送来的。
对于时月和朋友的慷慨,村里受惠的孩子们铭记于心。
尤其是学习第一,却沉默寡言的小黑孩。
大名还是曾经纪书记给起的,程阳生。
他的所有费用都已全免,就是学习用品都可以在学校领。
早熟的孩子知道这一切是谁带来的,一直都在偷偷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村里不止他一个,其他得到帮助的孩子都在悄悄效仿他。
纪奶奶大门前,总会莫名的多出很多干柴,野菜有时甚至是鸟雀和蛋类。
“这些都是好孩子哦,丫头,也就是你啊。”
老人家心中惭愧,这么多年她从来就想到这些,还真是眼界受限呐。
于是远在部队大院的纪首长,第一次收到来自远方母亲的‘索要信’。
不要钱,不要粮,让他把每月给的钱粮减一半,用来购买学习用品和书籍。
一封信寥寥几句话,无尽的愧疚几乎将他淹没。
他有多久没回家了?
可他不知,远方的母亲早已对他不抱奢望。
他肩上的责任很重,她也不会去给他再添麻烦,要不是这次为了村里孩子们,她绝不会多说一句。
几十年都这么熬下来了,她已经比那些孤寡老人幸福太多,起码她有人养老,衣食无忧。
安静的吃过晚饭,纪成岳将家书拿出来放在桌上,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幽光。
“你们都看看。”
片刻后,先看完信件的两个孩子,惊讶的看着自家妈妈。
卓婉不明所以的接过信件看了看,当看到上面汇款金额时,心里咯噔一下。
手心里虚汗阵阵,喉咙发堵有些难堪的红了脸。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家男人这么做的目的。
他明明可以私底下找自己的,为什么要当着孩子的面让她难堪?
“妈,您每月就给奶奶这么点钱?”小女儿纪清雅不敢置信的喊道。
她一个月的零花钱都比这个多很多。
突然想到自己好像也没给奶奶寄过多少东西,她又比妈妈好到哪里?
转头看了眼一脸沉默的大哥,哼了声翻了个白眼,他更是比自己都不如。
“五年内的差额补上,你给娘家多少,就给我母亲多少,否则离婚滚回卓家。”
纪成岳的话如惊雷般炸响,客厅里三人惊如石像。
“爸…”纪清远站起身想为妈妈说话。
却在纪成岳阴沉目光的压迫下怂了下来。
“不满意我的决定,现在就可以滚出去。”
一句话就让纪清远苍白了俊脸,他没想到爸爸今天会如此暴怒。
“你疯了纪成岳?”卓婉脸色涨红的瞪着枕边人。
纪清雅上前拉了拉自家妈妈的衣袖,却被她一把甩开。
“你走开,拉我干什么?”
“小雅,你过来。”纪成岳语气平静的看着眼眶通红的自家姑娘。
大颗的眼泪自眼眶滑落,纪清雅看向妈妈的目光中满是震惊和陌生。
纪清远微皱着眉头看着失控的妈妈,不明白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爸妈变得如此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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