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最终她等来的却是太子被废, 自焚于东宫的消息。
“啪——”
皇后将桌上的所有器具散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她双眸无神的笑着,抓着手中酒壶大口大口喝着,笑声逐渐变得癫狂。
直至笑得再没力气出声,眼前却模糊一片看不清晰,忏悔的泪在脸上泛着晶莹的黄叶。
她错了。
她不该为了一个男人,害死自己的爹娘与母族。
更不该信他这样一个狼子野心的人会信守承诺。
守在殿外的侍女似乎早已经习惯了皇后时不时的发病,却也止不住低头发抖,脸上满是对未来前途的担忧与惧意。
太子没了。
皇后娘娘又没了盛宠与母族支撑。
这偌大的深宫,他们该何去何从……
-
“什么?!”
林珙好不容易从瀛洲回来,水还没能喝上几口,便听闻太子与长公主死讯。
还未兴奋不用再遮掩与林舟的兄妹之情,又一消息给予他致命一击。
庆帝这老东西将范闲和林若甫喊进宫,一阵敲打之后让范闲与林婉儿不日成婚。
对此范闲自然愿意,然而林若甫却以长公主已逝,婉儿需得守孝三年,怎可在亲母头七刚过就成婚!
这视为不孝!
然而这段时日意外遍生,庆帝听不得反驳之语,他如今也愈发烦躁。只一句“郡主之母怎可是谋逆之人?!长公主如今尚在瀛洲,等着婉儿成婚为她冲喜呢。”
他眯着眼观察二人神色,缓慢转动着眼球,面无表情的勾起唇角,直接走到了林相面前。
“范闲文采惊世,可堪大任,长得也是有鼻子有眼的。虽说平日里不成调了些但总归是可托付之人,林相你说呢?”
范闲:?我谢谢您嘞。
见庆帝心意已决,再无转圜余地,林若甫自然不敢再推托。
林珙一把推开那人,“来人!去二皇子府!”
“可是……”您这刚回来,怎么能就去找二皇子呢……一旁待命的手下面上犹豫,瞥见林珙那铁青的脸色默默闭上嘴。
他家少爷此刻正在气头上,怕是不会听。
但若是被知道了像什么话哟。
好在他并未忧心多久,林若甫便进来将人留住,“像什么话?!给我在府上呆着,哪儿也不准去!”
庆帝明显针对上了林若甫,一计不成又设一局,他正觉得恼,这不成器的儿子还要给他添乱!
“爹……”林珙心中躁乱,却也不敢违逆林若甫的话,只好起身跟在他身后听他教诲。
不能去找林舟,范闲总能找了吧?
心中不爽,林珙非得找人撒撒气才好!
-
“这不行,太俗了些。”林舟凑过去看了看李承泽手上的首饰,摇了摇头。李承泽心中也正有此意,放下扫视着别处。
只可惜没有一样能够入眼,美则美矣却都配不上婉儿。
毕竟是二人放在心上的妹妹,无论林舟还是李承泽都十分重视,想挑上一份最合适的赠予她。
只苦了谢必安与范无救。
刚结束了春闱,范无救还没能歇几天就被李承泽吩咐着将全京都最为有名的几家首饰铺中的名贵首饰带来,他一个只知圣贤书的文人哪儿懂这些!
一天到晚冷着张脸的老谢自然更是不懂!
只知什么贵就搬什么来,无视了掌柜的冷汗直出的胆颤模样,仿佛蝗虫过境一般将其店里洗劫一空。
自然,留下几枚金子当作定金,待李承泽选下后再一一送回。
虽然害怕,但掌柜的仍是咬了咬那些金子,脸上瞬间被殷切笑意替代,这无论成不成他都不亏啊!不过就借去两日,却有这么大笔钱,就算平日里做生意也赚不了这许多纯利润。
可算是让他也体会了一把不劳而获的快乐!
范无救抓了抓脑袋,不明白有什么可挑的,“这京都最有名的几家店里的首饰都在这了。”
照他来看这些都挺好的!随便一两样都够得上他一年的俸禄。
李承泽随手拿了一串放在自己手上作比,如血色般通透的红玉显得他的手更加白皙无瑕,林舟淡淡扫过便再忘不去。
“这颜色……倒是与你脚踝上的那颗红痣相似。”她将其缠绕在李承泽手上,红白相衬,强烈的视觉效果让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这还只是在手上,若是……
见林舟一眨不眨的盯着,眼眸泛光,李承泽笑得有几分羞意。
未成婚前她便因他赤足而调侃过几句,“表哥这双玉足长得可真好看,与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有那颗红痣,长得是正正好。”
婚后她更是没有顾忌,床笫之欢时每每当他泄了力,她便抓着他的脚静静观赏,兴起时还会亲吻他的脚踝……
清了清嗓子,李承泽为自己脑内像岔而面染桃色,佯装着漫不经心的模样抓着为他缠绕珠链的手,开口道:“你喜欢?那便留下罢。”
林舟自然点头“好呀。”
她视线上移,落到了他微红的脸上,有些疑惑。难不成她刚刚将自己心里的荤话说出口了?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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