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四周都是沙子平地,无处可藏身。
在五骑疑惑时,南宫流云已扯着马朝左去。
左边是下坡,稍稍能遮挡一下视线。
跑了一会儿后,他拍倒战马,平趴在沙地上。
五骑照做,麻晨阳问道:“不拿沙子盖一下吗?”
“不用,没有月色,他们视线不好,应该看不到。”
城中灭了灯,四周漆黑一片,除了头顶上的星星闪烁着微光,再无其他。
达来领军到了近前,却不敢直接前进。
他对一个手下道:“过去看看。”
手下竟然直接跑到了城门去,一支冷箭直接将他射死。
达来见到,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也先,有埋伏。”
废话!
他当然看见了。
不悦地剜他一眼,副将立刻低头。
“亮火把。”
无数的火把朝前投掷而去,就像照明灯一样,照亮了城门上的情况。
“也先,没人。”
“蠢货!都藏起来了!”另外一个副将将报信的小卒踹下战车。“也先,要不要属下带人攻过去?”
“你也是蠢货!”达来踹他一脚。
副将踉跄一步,跌退在车架上,又一脚踩空,落下车去,重重地摔出声音。
这时,在达来身边的次仁道:“也先,要不等天亮?”
达来抓紧车把手,坐了下去,“嗯。”
时间悄无声息地过去。
达来裹紧身上的毯子,“还没天亮?”
他快冻麻了。
次仁回道:“也先,您怎么样?要不要生火?”
“嗯。”
达来实在被冻的受不住,正当他们点火时,忽然觉得不对劲,后知后觉地想到,他们的人过去会被射杀,难道面具小将不会被杀吗?
“啊!”想到此,他气恼地抓向自己的头发,“又上当了。”
北漠军见也先发癫,纷纷露出不解的目光。
次仁在心中冷笑,少将军应该趁机逃了。
在也先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城门时,南宫流云已带着人匍匐离开。
等到了远处,才又骑上战马。
“哈哈,还是少将军聪明,把那达来虎的一动不动。”出逃后,麻晨阳夸道。
苍兴怀接道:“别高兴太早,注意观察四周。”
麻晨阳忙敛起笑意,转向南宫流云,“少将军,你还好吗?”
南宫流云脸上出了虚汗,他微微一笑,“没事。”
麻晨阳却有些担心,“少将军,不能撑别硬撑。”
“好~”
话音刚起,人就从马上跌了下去。
“少将军!”麻晨阳一惊,立刻跳马去扶。
前头的苍兴怀立马回头,“怎么了?”
见少将军落马,心中一紧,“有事没?”
麻晨阳缩回探鼻息的手,松口气,“还好,只是昏迷。”
南宫流云被这么一摔,冬眠的蛊虫渐渐有苏醒的迹象,它蠕动身躯,探寻着不一样的气味。
忽然,它嗅到了毒气,慌忙跑了过去。
“在那边!”
不知谁大喊了一声,无数的火把将眼前照亮。
麻晨阳朝后看去,只见是追人的北漠军。
苍兴怀急忙道:“快!上马!保护少将军。”
他抽出刀,随时应敌。
班泽峰观察了一眼四周地势,“队长,不能再往南去了。”
苍兴怀暼向南边的大路,“不去南边,那去哪?”
敌军越来越近,额头上渗出汗珠。
班泽峰扭头,“西边是我们的人,北漠军这么大肆追杀,前面关口的人肯定能听到动静。”
“你要杀回去吗?”
班泽峰暼向地上的南宫流云,这时,麻晨阳道:“少将军好像不行了。”
苍兴怀从马背上跳下,走近看清红热的脸后,二话不说直接将南宫流云扛到了肩膀上。
“先离开这里再说。”
北漠军在后面大肆狂追,苍兴怀拉过缰绳上马,把南宫流云放在自己前头。
“我走前面。”
班泽峰一骑当先,麻晨阳立刻贴住苍兴怀。“队长,我保护你。”
马永杰和狄靖留在后面。
蛊虫在体内穿来穿去,南宫流云觉得既热又冷,嘴唇哆嗦不止。
苍兴怀察觉到他的不适,心中害怕不已,“少将军,撑住。”
他朝后道:“再快一点。”
麻晨阳跑去他前头,掏出一根绳索扔给苍兴怀,苍兴怀伸手抓住,他在前头拉着苍兴怀的马跑。
身后的狄靖见状,亦跃到苍兴怀前头,朝后扔出马索。
有了两匹马拉套,驮了两个人的骏马也加快了脚程。
北漠军见距离加大,亦加速前进。
“活捉面具小将!”
“活捉面具小将!”
他们叫嚣着,对南宫流云势在必得。
最后的马永杰听到他们振奋的呼喊声,心里觉得不爽,欲好好教训一番他们。
就在他准备拿连弩朝后射时,一根长长的绳索正朝他头套来。
马永杰见状,立刻往前闪避开。
绳子落空,很快被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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