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那头，厉时慎神色慵懒。
见她重新回归镜头，他薄唇微勾地问，“睡迷糊了？”
南烟不太自然地笑，“嗯。”
“什么事？不会是又梦见我了吧？”
厉时慎端起水杯动作优雅地喂到唇边。
南烟看着他的喉结因为吞咽动作上下滑动的性感模样。
小脸无端就有些发热。
她抿抿唇，说，“不是。”
厉时慎挑了下眉，修长手指把玩着水杯。
等着她往下说。
南烟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我听说前几天被我们博物馆开除的王雨竹进了厉氏集团，做了厉梓奕的私人秘书。厉小叔，这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这人得罪你了？”
厉时慎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
对于厉梓奕找了什么私人秘书，他没有关注。
但听见南烟提关于厉梓奕的事，他神色淡了一分。
南烟解释，“她跟我是有点过节，不过，我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跟你说。”
“我听人说，她是当年因为你跳楼的那个女人的妹妹，这次进你们公司，也是白家帮忙的。”
“白建民？”
厉时慎又笑了一下。
只是，这一次笑意未达眼底。
南烟，“应该是。”
厉时慎变脸比变天都快。
转眼又恢复了温润，“好，多谢南烟小朋友的告知和关心，这事我知道了。”
南烟嘴角微抽，“什么小朋友，我才不小呢。”
“好，你不小。”
“……”
“时候不早了，睡吧。”
“晚安。”
挂了电话，南烟丢下手机，身子下滑躺到床上。
打着哈欠没两分钟就进了梦乡。
和她相反，厉时慎的睡意都被她的视频给打没了。
最初她睡衣扣子没扣好的模样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闭了闭眼。
放下手机起身又进了浴室。
-
第二天下午四点多，厉梓奕闯进厉时慎的办公室。
“小叔，你为什么把我的私人秘书辞退？”
厉时慎不紧不慢地签完字。
放下笔，才抬头。
对上厉梓奕气愤的眼神。
他眯了眯眼。
嘴角勾起一抹冷意，“你用她，可知道她的人品不行？”
厉梓奕黑着脸，“她人品怎么不行了，不就是多做了几份工作吗？咱们公司有规定不许做过别的工作吗？”
厉时慎冷笑出声。
“她跟你说，她只是多进过几家公司？”
“算是吧。”
厉梓奕的神色僵了一下。
王雨竹没有走公司的面试流程。
是他母亲直接聘进来的。
说是工作经验丰富，留在他身边，对他会有帮助的。
他见王雨竹嘴会说，外在条件也不差。
最主要的是，昨天晚上，他喝了点酒，把王雨竹当成南烟，两人滚了床单。
今天早上起来，王雨竹说她不会要他负责。
只求他不要把她开除了。
她说她早就喜欢他了，这辈子不求别的。
只求能留在他身边。
助他坐上总裁那把交椅。
厉梓奕当然不会对王雨竹负责。
成年男女之间的那点事。
无非就是炮友关系。
王雨竹的身材不错，很懂得取悦他。
昨晚他记得不清楚，但今天早上那一次，她叫得很欢。
每一声，都让他自信爆棚。
厉时慎从文件架上抽出王雨竹的个人档案扔在办公桌上。
嗓音沉凉道，“你自己看吧。”
厉梓奕看了他一眼。
低头，拿起办公桌上的档案。
看到一半，他脸色已然大变。
“小叔，这是真的吗？她之前在博物馆工作？”
“你对自己的私人秘书一点了解都没有，梓奕，你有没有想过，她如果是心怀不轨的人派来的间谍盗取公司机密，你负得起责吗？”
“这，我虽然对她不了解，但她是我妈招进来的，绝对不会是什么间谍。”
厉梓奕的话出口，神色又变了变。
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可来不及找补了。
他生硬地说，“我不管了，你想开除她就开除吧，回头我妈问你，你自己跟她解释去。”
“站住。”
厉时慎叫住转身就走的厉梓奕。
厉梓奕回头，看着他不说话。
厉时慎说，“既然是大嫂招进来的，那她那里，我跟她说。至于你的秘书，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小叔，要是我妈非要留下王雨竹呢。”
厉梓奕觉得厉时慎太狂妄了。
连他母亲的面子都不给。
看来，他舅舅说得对。
这样下去，迟早厉氏集团会变成厉时慎一个人的。
他和他母亲怕是都要被他赶出去。
厉时慎面不改色，“大嫂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厉梓奕见厉时慎态度强硬。
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多余的。
便什么也没说，从厉时慎的办公室出来，他就拨通了白沛雯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都没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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