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的脸色刹那间黑了。
杨旭冷笑接话:“那就不治了,让他躺在床上挺好,省得治好了威胁我及我的家人!”
听到这话,张振北抬脚就往张少阳踹去。
“畜生!还嫌不够丢人!”
“我让你骂,让你不知悔改!”
张少阳双手抱头。
承受着狂风暴雨般的打击。
眼睛里满是猩红、仇恨。
嘴里嚷个不停:“让你打,打死我你就心安了!”
“反正你眼里从来没有我,只有他一个儿子!”
总有一些人,在外人面前,无比软弱。
在亲人面前,却又无比强硬。
因为他们不知道外人的底牌,却了解亲人的脾性。
就像现在的张少阳。
面对杨旭时,他像孙子一样求饶、哭泣,心有恐惧。
到了张振北这儿,却变得很男人。
因为他知道,张振北不会真要他的命。
“张董,别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江蔚然无奈上前,又一次把张振北拦下。
“孩子?这畜生已经二十三了!从来就没学过好!”张振北大声咆哮道。
这场面把一圈人整懵逼了。
不是来处理事儿的吗?怎么成了爹管孩子。
江蔚然摁了摁脑门:“这些家事以后再说,咱们先管现场。”
张振北呼哧着粗气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杨旭:“杨先生,请你给他治疗,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不会威胁到你的家人!”
不管怎么生气,但都是亲生的,没办法!
该救仍然得救。
至于面子,被这么一波家闹弄的,他哪儿还有面子可存。
“杨旭,给他治疗了吧!我也给你打份包票,他不敢。”江蔚然跟着劝说。
江蔚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杨旭点了点头上前。
拿出银针,在张少阳的下身连刺了几针,接着一阵按摩。
疼痛麻痒感传来,两腿回复了知觉。
然后一股骚味飘出,这家伙竟然尿裤子了。
“你……”
张少阳刚想发怒,被杨旭一个眼神所慑,生生闭嘴。
“尿裤子,说明你肾脏不好,憋尿能力不强!”
张少阳脸色一阵涨红,没敢吭声。
随后,江蔚然把目光投向其它重伤倒地的人。
“他们都是红伤,送到医院救治就行。”
江蔚然摆了摆手:“每人录一份口供,该关的关,该送医院的送医院。”
“还有这畜生,等他洗完澡,我亲自送到巡安局去。”张振北搭话。
至于是实做,还是说说,那就不知道了。
一场闹剧,以谁都没想到的方式收场。
今晚的入职接风宴,一口饭没吃,吃的全是惊心动魄。
出了天华会所。
郝智慧还在懊恼不已:“早知道今晚不参加了,不参加就不会有这么多事儿!”
杨旭笑了笑,逼气十足道:“我感觉挺好啊!本来就是来宣示主权的,这么一闹,你们学校那些男老师,肯定不敢再有歪心思了。”
郝智慧立马给他一个风情万种的大白眼:“你是对我不放心,还是对他们不放心?”
“肯定是对他们不放心啊!天天像苍蝇一样围着你转,我会吃醋的。”
听到这话,郝智慧很幸福的笑了。
“说吧!想吃什么?我带你去。”杨旭转移了话题。
“我想让你做给我吃,什么都可以!”
……
另一边。
张振北把车子停在路边。
副驾上坐着张勇。
车上只有他们父子两人。
“你认为该怎么做?”张振北淡淡问道。
看似模棱两可的话。
却让张勇一阵诧异:“爸,咱们不是决定好了吗?难道因为今晚的事,你想反悔?”
张振北微微沉吟了一下:“那小子是陆长鸣的死穴,如果他消失了,陆长鸣就无人医治,除了做手术再无第二种可能。”
张勇摇了摇头:“爸!我不赞成,他这个时候出事,陆长鸣肯定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张振北冷冷一笑:“那又怎么样?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
“难道你不怕陆长鸣临死反扑吗?他不能拿秦家怎么样,但能给咱们造成巨大麻烦。”
“话说回来,即便秦家推举那位上台,咱们又能落到什么好处?”
“秦家势力很强没错,但他们附庸也多,进不了核心,承诺的好处又能拿多久?”
“大树底下好乘凉没错,但大树下面已经站满了人,晚到者只能晒太阳了。”
张振北摆了摆手,叹了口长气:“让我再想想!”
陆长鸣的直接危机,就是位置不稳。
偏偏竞争对手,还得到永南省第一大家族,秦家的支持。
这就很要命了。
东成集团做为伏川龙首企业,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刻,也受到了暗流波及。
追随秦家的动作,担心陆长鸣再次坐稳之后清算。
紧跟陆长鸣的步伐,又担心陆长鸣失势后,被人清算。
两边都不管不问,看似都不得罪,但两头都不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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