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若是他把孩子打了,那额驸心生怨恨或想再要孩子怎么办?
作为下嫁公主的皇阿玛,他再清楚不过大清公主华而不实的名头了。
康熙烦闷地拧着眉头,恨不得现在就提剑冲到京城,杀了乾清宫里的冒牌货。
哪怕这是满门抄斩、夷灭九族的大罪。
旁侧神色担忧的班第可不知道康熙想用纯禧公主的身子犯九族皆灭的大罪,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纯禧公主面前,想要伸手去拉她。
康熙不着痕迹地避开后,掀起眼皮看着班第道:
“辛苦额驸连日赶路为本宫做饽饽,额驸早点回去歇着吧。”
“公主……”班第欲言又止地看向纯禧公主。
康熙直接起身,走到门外吩咐秋香把班第请出去。
瞧见秋香进来,班第只好不情不愿地出了纯禧公主的寝殿。
等班第走远,康熙又摆手把秋香打发出去。
随后,他浑身无力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面容,时而低声咒骂,时而唉声叹气。
半盏茶后。
发泄完的康熙做了个“违背祖宗”又史无前例的艰难决定。
为了维系满蒙两族和平,也为了堵住班第的嘴和日后不雌伏于班第胯下,他要把腹中的孩子生下来。
想到这,康熙神情痛苦地拍打着脑袋。
八个月后。
无差别骂了无数人的康熙在经历了分娩之痛后,生了个儿子。
受了大半年冷脸的班第抱着怀里的儿子,心里的不舒服骤然消散了。
罢了。
公主离京数百里下嫁给他,想念皇上和京城也是人之常情。
更何况,他待公主好,皇上才会看在公主的面子上对他委以重任。
日后他再多体谅体谅公主吧。
不知额驸想法康熙感受到下体撕裂的痛,没忍住破口大骂道:
“混账!混账!都是混账!!!”
听见这话的秋香愣了下,接着偏头看了眼接生嬷嬷,示意她管住嘴。
接生嬷嬷神情木讷地点了下头。
五年后。
康熙淡淡地瞥了眼从不远处的“亲生”儿子,冷声道:“秋香,去把额驸叫过来。”
快六年了啊。
那个冒牌皇上把朝政处理得不能再好,也让他恨得不能再行!
在他连续递了五年的要回京的折子后,冒牌货终于答应他了。
康熙低眸瞄了眼和自己字迹相同的“准”字后,冷笑着没说话。
此次进京,哪怕被当成疯子,他也要当面骂冒牌货不得好死!
“……奴才遵命。”
秋香微怔,想要劝自家公主的话到嘴边后又咽了下去。
这几年来,她眼睁睁看着额驸和公主从相濡以沫到相敬如宾。
额驸每次想要侍奉公主就寝,都会被公主严词拒绝。
起初额驸还会关心公主是不是身子不适,后来,公主和额驸不知为何开始恶语相对,再到现在,除正事外,公主和额驸互不搭理。
片刻后,班第姗姗来迟。
没受过气的康熙瞧了眼脸色难看的班第,面带怒色地质问:
“你这是在跟谁摆脸色?跟本宫吗?”
“臣不敢。”
班第佯装没看见纯禧公主的气愤,他神色木然地应声:“不知公主唤臣来有何吩咐?”
康熙冷哼了声后,毫不客气地指使:
“本宫已给皇阿玛上了折子说要进京探望皇阿玛,你陪本宫同去。”
班第毫不犹豫地点头道:“臣遵命。”
眼下他与公主情分不多,但若是能借着陪她回京让皇上再封他个官职,倒也不算他白忙活。
猜到班第心思的康熙嫌恶地瞪了眼班第,接着甩起袖子赶人。
班第面无异色地给康熙行了个礼后,转身离开。
公主不让他近身,他也不是忍者神龟,去找小意逢迎他的妾室挺好的。
康熙才不管班第去找谁呢。
在他看来,儿子生了,维系满蒙和平的纽带有了,他没必要在额驸面前屈膝卑躬。
更别说,他爱新觉罗·玄烨贵为九五之尊,从来没学过讨好谁。
十日后,乾清宫里。
借有大事要禀报的康熙让冒牌货打发走殿里的奴才后,指着冒牌货厉声骂道:
“何方来的妖孽,竟然占了朕的身体?如今朕在,你还不滚出去?!”
“放肆!”
冒牌货拍着桌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康熙道:“纯禧,身为臣女,你便是这样跟朕说话?”
“臣女?笑话!”
康熙撸起袖子,直接走到冒牌货跟前,边上手边骂道:
“哪来的孽障抢了朕的皇位,还敢叫朕臣女?朕看你是痴心妄想!”
“咚”的一声。
冒牌货抬脚把康熙踢到地上,厉声骂道:“朕痴心妄想?!纯禧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不等康熙接话,冒牌货朗声喊道:
“来人!纯禧公主得了失心疯,让额驸把她带回去!”
梁九功愣了下,他正犹豫要不要劝劝康熙时,便听地上的纯禧公主指着皇上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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