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祈禾觉得自己被姐妹之间的成人话题带跑偏了,陆也昼的腹肌莫名其妙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连腹肌本尊什么时候进了房间去洗澡都没注意到。
她的思绪一会儿风平浪静一会儿土拨鼠尖叫,风平浪静是因为对于过去她已经看开了,土拨鼠尖叫则是因为,她无法否认,当初答应假戏真做,这个选择始终有一分是因为陆也昼的美色。
安祈禾恨不得啪啪给自己两巴掌,色令智昏!
陆也昼洗完澡裹了条浴巾就出来了,安祈禾听到脚步声抬起眼皮,精实健硕的八块腹肌和在小腹上延伸到极限后消失在浴巾下的人鱼线便霸占了她的全部视线。
好吧,当初的选择,美色的原因占两分。
她暗暗地想:的确比烤肉店的腹肌质量高,而且……
安祈禾脑子里的土拨鼠又开始尖叫了,她脖子一扭把脸埋进枕头。
以前和陆也昼的亲密接触,时间地点方式都是顺着陆也昼的节奏,她完全处于一种被动的状态,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她从来没有主动地直视过这件事。
当好陆太太,为此付出自己的全部。陆太太是她给自己上的一条道德枷锁,强行无视自己的一切,只在乎他的利益,只在意他的感受。
现在这个陆太太她是爱谁谁了,更不会在这个过程中卑微地祈求他的爱,她看到了许多以前不曾也不敢注视和细想的东西。
比如一些构造尺寸,一些使用体验。
为什么她明明只是想离婚,却好像打开了什么新大门?原来卸下道德的枷锁后,人看到的是这样的世界吗?
退一步海阔天空,竟然是这个意思。
安祈禾还在世界观重塑的震惊中,忽然身侧的床铺一陷,不是陆也昼那一侧,而是她的身侧,陆也昼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安祈禾身子不由得一僵,攥着枕角的手指紧了紧。
她开始考虑如何能在离婚前和陆也昼分房睡。
都要离婚了,还要肆无忌惮地享受鱼水之欢,她是卸下了道德的枷锁,但不是一点道德都没有了。
但她不打算在一切准备妥当之前向陆也昼透露离婚的念头,四年前她傻乎乎的什么都没准备,最终落得如此下场,同样的亏她不会再吃。
脑海里正盘算着,至少今晚先拒绝他,身后的男人低声开口道:
“过年前,和我去一趟北海道。”
声色一如既往的清冷低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
安祈禾松了一口气,蹭着枕面点了点头。
谁知陆也昼说完还不走,安祈禾感受到背后直直的目光,在沉默中耐着性子,脑袋依然埋在枕头里不说话。
最后陆也昼打破了这场莫名的拉锯战,他说:“不问去做什么吗?”
“你明天让郑秘书把对方的资料发给我。”
他说跟他走,无非又是私人场合见某位重要人物,按照她的计划,年后就能和陆也昼提离婚,不出意外这一趟就是她作为陆太太的最后一班岗,只要没什么幺蛾子,她不介意陪他演最后一出。
毕竟她一开始就没打算闹个难看的收场。
她说完陆也昼就不再接话了,但依然坐在她身侧,安祈禾被身后的目光戳得难受,干脆抬手按了床头的总控,一键拉灯。
“早点睡吧,晚安。”
她现在对陆也昼是还有耐心,但不多了。
黑暗能藏匿一切,将陆也昼极强的存在感一同拉入无边中。
安祈禾本来就困,撑着精神头到现在,关了灯很快就睡着了。
听着床边均匀的呼吸声,陆也昼心下结郁,搭在床边的手指无意识动了动。
好一阵,他轻叹一口气,回到自己那侧躺下。
在这之后,陆也昼又忙起来了,连元旦放假也都基本在书房里。
万越每年的年终奖都是春节前几天发,今年过年早,一些工作的完成时间很紧。公司的年终考核、项目奖金发放形式,还有上一个审计年结束后马不停蹄开始的年报工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他过目点头,陆也昼又开始早出晚归,安祈禾担忧的道德事件倒是没有发生。
安祈禾自己则忙着装修的事情,跑了好几趟公寓。期间跟席玥买了好几次花,因为就在公寓对面,所以安祈禾都是自己去拿,省了席玥配送的功夫,席玥更喜欢她了,每次去都热情地跟她聊一会,也知道了她要离婚的事情。
席玥的亲和力化解了安祈禾的戒备,她愿意跟席玥多聊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而且席玥是圈外人,和自己没有别的交集,知道自己要离婚没什么影响。但安祈禾挑着讲,没有说细节,只说了自己的丈夫是为了联姻娶了自己,他根本不爱自己。
席玥护犊心爆棚,怒骂这种男人是死渣男,让安祈禾快点离婚独自美丽,还说等她离婚一定送一束花给她。
过完元旦后京城的年味逐渐浓起来,一转眼,就在忙碌中来到农历的年尾。
公寓的家具已经进场完毕,之后做一次除甲醛,再找个阿姨,就可以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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