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宵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看烟雾升腾起来的形状。”
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倒是没感觉到什么异样。
但不过几个呼吸之后，眼中烟雾的形状就变了。
狰狞，扭曲。
烟雾明明是没有声音的，但就是感觉眼前这些烟雾在尖啸，无声尖啸。
随后，从坑里飘出的丝丝缕缕的白烟，就跟周围的那些白雾融为一体。
或者说，直接变成白雾。
“现在，你知道这些白雾是怎么形成的了么？”
李承宵面皮绷紧，“欲望。”
他要解决白雾，那就要消解掉人心底的欲望，包括他自己的。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越青风笑了下，又好像没有，“人真的很神奇，既克制欲望，又放纵欲望，有的人欲望能多到大到我都震惊，有的人欲望又低得可怕，有句俗语怎么说来着，一种米养百样人，这世界实在精彩，简直精彩极了。李队长，你说呢？”
李承宵懒得回他，越青风也没指望眼前这位会开口赞同自己这番话。
两人对视一眼，又各自挪开。
“若是没有被火烧……”
“那就算醒过来，也会沦为欲望的傀儡。能力越大，危害越大。至于那些有幸醒过来的，你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不会再次中招？因为欲望的种子已经埋下来，只要等到一个契机，就会生根发芽。”
所以根本就没有两全之策！
本来这个结论就够让人火大的了。
再看着越青风用轻描淡写的表情，说出来这么一番一旦被现场第三个人听到，绝对能引起一波恐惧慌乱的话，李承宵觉得他有点能理解自家剑灵了。
他自认还算是个好脾气的，这会也感觉有点牙痒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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