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的回头,“欸,陛下怎么来了,我这么快就开始做梦了吗?”
她挣扎着就要起身,换来的是更加用力的拥抱,以及男人很轻的句,“阿音,让朕抱一下吧。”
柳拂音轻嗯了一声,不过换了个动作,转身后和他面对面的拥抱,她的整张脸都埋在了他怀里,男人也把脸放在她的肩上。
两人沉默了许久也无需说什么,毕竟大皇子没了不是什么秘密,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这男人能这样难受又憔悴的来找她了。
只是这会儿谁也没主动提及大皇子,隔了好一会儿柳拂音才缓缓开口:“其实陛下,你也可以宣泄情绪的,就现在,妾什么也没看见也没听见的。”
他这会儿确实是有些压抑不住了,抱着她身子很轻的发颤,很轻很轻的声音,作为皇帝他并不想展现脆弱的一面。
柳拂音也确实当做没看到,开始说起了自己的事,“其实那天晚上是有件好事同陛下说的,只是大皇子病了,后来陛下也忙,可现在这场合,好像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她的嘴唇微抿,眉眼都皱在了一起,看得出来是真的纠结。
李祎泽抱着她身躯颤了好一会儿,她那话落下不知多久,才略有些瓮声道:“是什么?”
他一问柳拂音又沉默了,“妾身不知该怎么说,或许现在陛下也无心听,原是想那天晚上给陛下一个惊喜的。”
李祎泽忽然抬眸看他,眸间还带着些许红血丝,伸手抚了抚她皱着的眉头,“朕是难受,心里憋闷的很……”
说完就看着她,似是想听听她要说什么惊喜,抱着人的柳拂音握着他的大手更紧了些,缓缓的上移,最后落在了小腹,这下脸上总算是带了几分笑意,“陛下,妾身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李祎泽心底的那几分忧愁一滞,揽着她腰的手突然就松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抓着她的肩膀开口:“……你说什么?”
他有些激动,抓着人还晃了晃,弄得柳拂音身形有些不稳惯性的后退了步。
男人略带抱歉的看了她一眼,稳住她的身形后便微微弯了腰,视线与她平齐,松开的手又难以置信的想去摸她的肚子,可这会又有些慌张,不知该怎么下手,眸子是一怔不怔的盯着她。
“阿……阿音,你刚刚说什么?朕好像是空耳了?”这伸出的大手无处安放的攥了攥,还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呢。
柳拂音一把按住了他的手,眸间清浅的笑犹若山间甘泉潺潺流动,静谧安好,这次她并未再喊他沈珩或是陛下,一字一句落下犹若湖面轻荡的涟漪,“是真的,我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沈珩,我们又要有孩子了。”
陛下的名讳不可乱喊,但这种情况下她聊表喜悦喊了他也不会怪罪,她只是想一遍遍的提醒他,让他永远也忘不了那段日子。
当然,其中也蕴含着份情趣,两人晚上相处时为了刺激甚至还演回过自己——将军和医女。
肉眼可见的李祎泽脸上的什么难受全都烟消云散,换上了喜悦,开始只是嘴角微扬,反应一会儿那扬着的嘴角都要翘上天了,脸上是喜气洋洋的,嘴里还一遍一遍的重复着“阿音,我们又要有孩子了”。
说到孩子,李祎泽也是瞬间想到了之前,至于大皇子没了的心痛,这会儿哪还想得起来啊!
“阿音,抱歉,朕这几日忙,忽略你了,你放心,这次有孕朕定然会好生护着你,不会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的!”李祎泽脸上还有些愧疚,阿音那天晚上就要告诉他的,可是他却去了皇后那里,还几日都未来找她。
听他保证,柳拂音一脸感动的抱住了他,嘴角的笑意更甚,这便是她要等这个时候说的缘故,她一直在等,从大皇子大病一场开始便在等了。
初一宫宴她是故意让武正祥去和陛下说那话,陈言臻就坐在他身边,哪怕听不清武正祥说了什么,看到自己和陛下眉目传情也会生气,定然会找借口将陛下给请走。
只有她心思在了陛下身上,才会愈加忽视大皇子,后面大皇子又病了她就猜测怕是没几天了,于是她连宫宴也不参加了,陛下果真是忙到没空来看她。
大皇子一没,两人果然又吵架了,于是李祎泽就想起了几日未见的她,她顺理应当的说出了有孕的事。
这也没算计什么,她也没有对谁下手,只是不想让李祎泽因为大皇子的事对陈言臻心怀愧疚或是心软,她要他忽略这件事,要他们两个的矛盾愈加深厚。
大皇子夭折,只是凤栖宫里的人哭了哭,帝王一向薄情,尤其对方还是个本就体弱的也没能培养多深厚的感情,所以李祎泽甚至都没再去凤栖宫。
准确来说,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计较她下药的事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而云喜宫,一大早就是流水般的赏赐,喜气洋洋的,好似昨天夜里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李祎泽本来是想给她升位的,但上次有孕连着升了两次,便先搁置了,说是等她生了之后再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