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周浔走进里屋后。
外面的堂屋,传来响动,有人在堂屋里讲话:“徐茂,你说先前张婶子给我留的什么东西呀?”
徐茂从外面走进来,答道:
“咦,柜子上没有吗?公子喝醉了,昏迷前告诉我,先前住在这里的那户人家,张婶子给你留了东西,公子说,他放在柜子上了。”
赵鹤亭一脸的茫然。
先前的邻居是张婶子,住在这个院子,他和张婶子的关系不错,害怕老人家给他留了重要东西,以后或许会找他要。
赵鹤亭这才焦急,想尽快找到东西。
“既然不在柜子上,那我就再找找看吧,会不会你家公子记错了?”
“哎,赵举子,你可不敢进屋去,我家公子和夫人都在屋里呢。”
眼看着赵鹤亭,就要推开里间的门,徐茂立刻拦住了他。
赵鹤亭也想起,那位周公子说自己成亲了,还有夫人,他抱歉的露出一个笑意。
“不好意思,我在堂屋里再找找吧。”
顾盏瓷醒来时,听到的便是这熟悉的声音,外面似乎有人在找东西?
她回过神来,眼睛几乎瞪大了,静谧的睡房里,满是周浔急促的喘息。
男人眸色沉黯。
顾盏瓷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呻吟。
“周鹤亭!”
她晚上担惊受怕,一般都是到后半夜,才将将睡着,今日睡到大中午,外面似乎都是动静,还有人,男人就开始在她身上勤劳的耕耘。
顾盏瓷当下又急又气,扭着身子挣扎。
周浔却爽快至极,低喘了一声。
“今日乔迁宴,外面吃流水席,有邻居在堂屋里找东西。”
“你可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千万别出声儿来,不然,让外人听见了,都知道我们在屋里做什么!”
周浔发出一声轻笑。
顾盏瓷只觉得,这个男人彻底疯了,连脸都不要了,吃的是流水席,她终于想到外面能有多少人。
“你真的是疯了!你疯了!知道外面都是人,你还这样做……”
顾盏瓷愤怒的抨击周浔。
可男人不在乎。
或者说,他已经分不出精力,再去听顾盏瓷说什么了。
只顾着抓紧了她的腰,急促的心跳声犹如擂鼓,周浔爽的快要窒息。
俄顷,那股清冽冷淡的雪松香,越发浓郁,似乎盈满了整个房间。
“你确定张婶子真的给我留东西了吗?你家公子没说胡话吧?”
一句话,从门外的堂屋传来。
顾盏瓷艰难的睁开眼睛,神经陡然绷紧。
“我家公子没说胡话,我当时也看见,张婶子确实给你留下东西,是一个包袱,但不知道里面具体装的什么。”
顾盏瓷听出,其中一个声音是徐茂的,徐茂像是在外面的院子里,隔着一扇窗户,能清晰听到徐茂的声音。
“你清醒点,好不好?门口就有人,万一他们进来怎么办……”
顾盏瓷去推周浔的肩膀,周浔却像是没听到,动作越发狠厉了。
紧接着,她似乎听到脚步声,真的有人朝里屋这里走来。
好在抱着她的男人,还不算坏到底,在里间门打开的刹那,拉下了帐子,用被子紧紧包裹住二人。
进来的是赵鹤亭。
他探头进来看了一眼,里间空荡荡的,空气里有若隐若无的腥气,有雪松香,还有一股栗子花香。
“周公子,你在吗?”赵鹤亭对着里间静谧的空气问了一句。
顾盏瓷此时就被周浔压在身下。
即便身体的感受干扰着她的理智,可她仍旧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劲,这个声音不对劲,她绝对在哪里听到过。
顾盏瓷努力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她想要拽开帐帘,看一眼外面的男人,但周浔显然不会放过她。
“嗯唔……”
顾盏瓷咬着唇,头埋进男人怀里。
如此近的距离,赵鹤亭的耳朵并没有聋,他当然察觉到床帐里的动静。
顿时感到尴尬,一脸的猝不及防,他正要转身离去,徐茂立刻从门外进来了。
“哎呀!赵公子!都跟你说了,我家公子和夫人在屋里休息,你怎么进去打扰他们啊?”
“张婶子给你留下的东西在这里,先前忘记了,不是在堂屋里,而是放在了外面院子里。”
徐茂瞧了瞧里面的情形,还好床上是放下帐子的,他立刻带着赵鹤亭走出去,将里间的门,关得严严实实。
而赵鹤亭也没有拒绝,他本意就是要离开这里。
外面的堂屋,已经完全没动静。
“呜呜呜……”
顾盏瓷声音破碎,在周浔怀里放声大哭,她哭的声音越大,周浔心里的火气就越旺盛。
“哭什么?每每和我在一起,你就不情不愿,如果我是赵鹤亭,你就高兴了对不对?”
想到方才,赵鹤亭距离他们,只有一步之遥,周浔那时的心脏,也几乎停止跳动,头一次觉得,玩火自焚了!
他都做好准备,要与赵鹤亭对峙。
而徐茂进来的刚刚好,把人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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