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卒想了想,眼前的这姑娘,瞧着也不像奴婢啊。
可事关国公爷的信件,万一是什么重要信函,国公爷没有收到,耽误了事情,那可就坏事了。
“原来是送信啊,你早说呀,把信给我,我交给定国公!”
顾盏瓷再次摇头,脸上露出焦急表情。
“这可使不得,老夫人叮嘱了我,一定要将信,亲自送到定国公手里。”
“那行吧,我禀告一声定国公。”
顾盏瓷连忙点点头,眉眼间挂着笑意。
“那就麻烦官爷了,一定要让定国公出来呀!不然我这封信,可就送不出去,老夫人会责罚我的!”
“行了行了,我尽量让定国公出来见你。”
那名戍卒说完,立刻跑进兵马司官衙。
顾盏瓷哪里还敢在兵马司大门口站着,她往旁边的位置,挪了挪。
趁着还剩下的一个守门戍卒转头,没注意到她,她立刻走到兵马司不远处的一个商铺,躲了起来。
周浔今日,的确在兵马司。
今日清晨,他带顾盏瓷回了栖山别院,便又赶到兵马司,召集所有将领,商量京察一事。
这时,却有一个戍卒跑进来,脸上是焦急慌张的表情,对他说。
“启禀定国公,外面有人送信,据说是国公府里的奴婢。”
周浔没当一回事,反问道,“信呢?”
戍卒又说,“那奴婢说,自己是国公府的老夫人派过来,要亲手将信,送到国公爷您手上。”
周浔想了想,能够送到国公府的信,母亲还派人,亲自到兵马司找他,这信,八成是别地来的密信。
他当即站起身,走出去,跟着戍卒来到兵马司门口。
“人呢?”
还剩下一个守门的戍卒,看了看周浔,随后,连忙惶恐的回答:
“国公爷,您是说刚刚那个姑娘?”
周浔点了点头。
“那姑娘没影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掉的,她也没把信交给属下。”
周浔的眉头深深皱起,这是有人耍着他玩吗?什么人会搞这种小把戏,未免太无聊了吧。
“罢了,若是再有人送信,但凡拿不出信的,一律打发走。”
戍卒立马铿锵有力的应了声“是”!
周浔转身,往兵马司里面走。
顾盏瓷就躲在不远处的商铺前,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过了好一会儿,她继续鼓起勇气,来到兵马司大门口。
顾不上是否会被怀疑,她情急地上前一把抓住刚刚那个守门戍卒,急迫地追问道:
“告诉我,刚刚出来那人,就是定国公周浔?”
“定国公的名讳,你也敢大胆出口,不是说送信吗?信在哪里?”
戍卒没好脸色的,对着她怒斥。
顾盏瓷更急了,追问道:“他怎么会是定国公?定国公长得如此俊朗?”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嘻嘻地笑着,望着顾盏瓷的表情,觉得她愚蠢至极。
顾盏瓷双唇哆嗦着,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笑什么?”
“姑娘,你该不会是定国公的爱慕者吧?我劝你啊,脑子里别想些乱七八糟的,好好听爹娘的话,别再往外跑了!”
“你还年轻,世上的许多亲事,并不是简单的你愿意就行!”
“刚才那人,就是定国公周浔,定国公早早的继承老国公的衣钵,所以,年岁尚小,今年不过二十五岁。”
“他叫周浔,表字鹤亭,被陛下亲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掌一方军权,统管五城兵马司。”
“这是京城里许多人,耳熟能详的东西,姑娘,你不会不知道吧?”
顾盏瓷彻底的怔愣住,喃喃说道:
“什么鹤亭?什么兵马大元帅?”
“你还没听明白吗?我看你不像是送信的,你这就是迷恋定国公,八成想嫁给定国公吧。”
“那我可告诉你,定国公早就娶妻了,去年盛夏,婚礼办的可隆重,你这姿色,要是没有家世托底,给定国公当个通房侍妾,都不一定行,要是想做定国公的妻室,更是妥妥的没戏。”
顾盏瓷的脑袋,彻底因这几句话而炸开了,她双手不自觉地紧紧绞着手中的衣袖,摇了摇头,喃喃说道:
“不,不可能,他怎么会是定国公……他怎么成亲了……”
说这话的时候,顾盏瓷声音都是颤的。
“还没听明白吗?你随便找个人问问,定国公是不是成亲了?”
顾盏瓷看向这名戍卒对面的守门人,而那个戍卒,也一脸肯定的点点头,对她说,
“姑娘,刚刚走出来的人,就是定国公,你若是对定国公心怀爱慕,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心思吧。”
“定国公早已娶妻,还手握重权、身份高贵,哪怕抬个妾室进门,普通人也没这个机会与福分。”
伴随着戍卒的话,顾盏瓷回想着,方才看到的那个男人,他穿着流云图纹的绛紫锦袍,雕出精简高大的身材,眉宇间英气硬朗,不怒而威。
自那个男人出现后,门口的两个戍卒被他深深震慑到,对他恭恭敬敬,还拱手作揖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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