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小凡眨了眨眼，然后拿出一张纸，给时墨韵演示起来。
“如果我们在这里安排一个信号站，用海上行驶的帆船来打比方的话，是不是在它方圆一定的公里内都能察觉到这个磁场，然后接受信号……这样的信号站一个覆盖的范围是有限的，可是如果层层覆盖呢？”
时墨韵有些惊讶了，原来一些不可思议的研究，竟然到最后，可以用最普通的原理来解释。
梵小凡接下来笑眯眯道：“不过，这些不着急，我们要先把最基础的设施搞起来，这些以后就不会麻烦了……”
时墨韵拿着纸张原本正在思索，下意识的看向梵小凡……
“移动电话虽然若是研究起来，会给人们带来极大的便利，可是它的基础，我们还没有完善，就如同积木，基层没有建立好，只想着高处的风景，那么就如同没有地基的房子，很容易倒塌。”
“那你的意思是？”
时墨韵咳咳两声，真是的，都怪当日他在办公室听到这个项目太激动了，一时间反而没有梵小凡想的周到，当然，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毕竟作为一个副院长的面子还是要的。
“是电，现在电的使用，并不普遍，很多村子甚至连照明，都还使用煤油灯，而且还要小心的算计着煤油票，说起移动电话，它最基本的手摇接线电话，其实覆盖率也并不高，很多村子，单位甚至都只有一部……”
时墨韵越听眉毛越是皱了起来，这种事情他其实应该比梵小凡更早的想起来才对。
可是大约也是何不食肉糜的思想，他是从小就在北都长大，接触到的一切都是最好的环境，无论家里，还是研究室这边，在这方面从来不会让他感觉到困扰……
“我现在觉得，知青下乡，未必是一件坏事。”
时墨韵忍不住感叹一句，人处在一个位置久了，时间长了，虽然也是努力做事，可是往往也会忽略了百姓真正需要的东西。
晋惠帝得知百姓饿肚子，也是好意的提出建议，可他哪里知道，百姓们连粮食都吃不到，又怎么可能吃到肉呢？
翌日，时墨韵亲自专门跑了一趟，了解用电方面的事情，真是不了解不知道，一了解吓一跳，便是发展水平最高的北都，电的覆盖率也不算通用，费用高昂，很多百姓用不起，依旧还用着最古老的照明方式。
至于电话，如同小凡说的一样，最差的手摇接线电话，可能也只有那些重要的单位有，居民住处，能一个大院子里有一台都不错了。
北都尚且如此，放眼到全国呢？
谁家里那是有个手电筒，都是金贵的不得了的物件了。
如今的手电筒，用的还不是充电式的那种，而是电池，用着都可珍惜了，不是必要的情况下，都小心的放着。
都是撑门面的东西。
这样了解下来，时墨韵知道，让他心潮起伏的移动电话的确是个好东西，可是，如同小凡说的一样，在这之前，要先给大家伙把生活中应用最多的用电问题给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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