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护照和现金怎么解释?” 工作人员厉声问道,声音如同重锤一般敲在赵瑞龙的心上。
赵瑞龙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舌头像是打了结:“这…… 这些护照是朋友让我帮忙保管的,现金是我准备出国谈生意用的备用资金。”
但他那结结巴巴的话语,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更不用说经验丰富的工作人员了。
此时,在办公室里的赵承平已经在座位上坐立不安许久了。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桌上的电话,手指不停地在桌面上敲击着,发出杂乱无章的声响。终于,电话铃声响起,他几乎是扑过去抓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兴奋的声音:“老赵,赵瑞龙在机场被拦下了,还搜出了多本护照和大量现金,看来他果然是想逃跑!”
赵承平紧绷了许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他说道:“好,干得漂亮!绝不能让他跑了,马上对他进行审讯,争取从他嘴里挖出更多关于高育良腐败集团的线索。记住,审讯的时候一定要保持高压态势,不能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审讯室里,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惨白的灯光直直地打在赵瑞龙憔悴的脸上,他瘫坐在审讯椅上,双手被手铐束缚着,那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低垂的脑袋像霜打的茄子,曾经那嚣张跋扈的劲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的他就像一只被拔了羽毛的公鸡,狼狈不堪。
专案组的成员围坐在审讯桌前,他们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赵瑞龙,仿佛要将他的内心看穿。
赵承平坐在主位,眼神犀利且坚定,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冷冷地开口:“赵瑞龙,事到如今,你也别再负隅顽抗了。
坦白交代你帮高育良洗钱的事,争取宽大处理。你要清楚,现在坦白是你唯一的出路。”
赵瑞龙身体微微一颤,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一方面害怕如实招供会给自己带来更严重的后果,比如遭到高育良背后势力的报复,或者面临更严厉的法律制裁;另一方面又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已岌岌可危,再继续隐瞒下去也只是徒劳。沉默了许久,他才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仿佛是在黑暗中看不到一丝光亮,声音颤抖着说:“我…… 我确实帮高育良洗过钱。”
赵承平身子微微前倾,眼神中透露出急切的渴望,追问道:“详细说说,是怎么个洗法,资金往来的流程、涉及的金额,都给我交代清楚。
每一个细节都别落下,这关系到你最后的量刑。”
赵瑞龙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了最后的勇气,开始讲述起来。原来,高育良利用自己的职权为一些企业在项目审批、政策扶持等方面大开绿灯,那些企业为了表示感谢,就将巨额资金打到赵瑞龙控制的账户。赵瑞龙再通过一系列复杂得如同迷宫般的操作,比如虚构贸易合同,那些合同上的商品数量和价格都是随意编造的;利用空壳公司走账,这些空壳公司没有实际的业务,只是一个用来转账的幌子。经过层层掩饰,将这些资金洗白,最后转移到高育良指定的海外账户。涉及的金额高达数亿元之多,那一笔笔资金就像一条条黑色的暗流,在地下涌动,流向腐败的深渊。
赵承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他知道这背后的腐败网络远比想象中还要庞大。
他继续追问:“除了你,还有谁参与其中?我要知道每一个相关人员的名字,这是你争取宽大处理的关键。”
赵瑞龙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似乎还在权衡利弊。
他的脑海中闪过高育良曾经的权势和那些与他一同腐败的人的面孔,害怕一旦说出来会给自己和家人带来无尽的麻烦。
但在专案组人员那不容置疑的目光下,他最终还是开了口:“还有两个商人,他们也给高育良行贿过。
听到这个新线索,赵承平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立刻安排专案组的成员去调查这两个商人的相关信息。
成员们迅速行动起来,仔细地核对每一个股东信息和经营范围;有的则像精明的侦探一样去银行调取资金往来记录,不放过任何一笔可疑的转账;有的则像勤劳的蜜蜂一样去搜集他们与高育良的交往证据,从各种会议记录、照片到聊天记录,一一排查。
很快,调查有了结果。那些所谓的评标专家,很多都是被收买的,评标过程完全是走个过场。
而高育良则在背后利用自己的权力,确保老板的公司能够顺利中标。
尽管专案组顺藤摸瓜已经掌握了不少高育良腐败案的证据,但他清楚,这背后或许还有更深的隐情在黑暗中蛰伏。
“赵队!” 一名负责外围调查的组员,脚步匆匆,像是身后有猛兽追赶。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沓文件,几乎是冲进了办公室。来到赵承平身边时,早已气喘吁吁,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我们在监控高育良相关人员动向时发现,他的司机老刘最近频繁出入银行,次数多得有些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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