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琛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鬼使神差地答应了顾凌霜，他只记得当时顾凌霜的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期待，那模样让人实在难以拒绝，于是他便不由自主地点了头。
说实在的，他对那天也充满了期待，毕竟顾凌霜说会给他一个惊喜，但具体是什么，他却一无所知。
时间终于来到了那一天，何以琛起得比往常都要早。
他站在衣帽间里，仔细挑选着一件他认为最适合的衣服，仿佛这是一个重要的场合。
经过一番精挑细选，他终于选定了一套西装，然后认真地将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准备出门迎接那个未知的惊喜。
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出家门的那一刻，一个声音突然叫住了他。
“以琛，这是知道自己今天生日，所以特意打扮的吗？”赵默笙嘴角含笑，目光落在镜子前正对着自己左照右照、似乎有些臭美的何以琛身上。
听到赵默笙的话，何以琛的手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瞬间停在了半空中。
许多年没有过生日的何以琛，早就把这个日子抛到了九霄云外。
而此时此刻，他才恍然大悟，原来顾凌霜要给他的惊喜，竟然是一个生日惊喜。
虽然许多年没有过，但是想到出自顾凌霜的手，何以琛就更加的期待了。
然而，何以琛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他的声音平静得像是一潭静水，缓缓地说道：“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庆祝过生日了。今天只是突然想起，觉得有些无聊，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念头。”
赵默笙听到何以琛的这番话，脸上的惊喜之情瞬间如春花绽放，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高兴地说道：“那真是太好了！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去周围的城市逛逛吧。我回来这么久，都还没有好好地出去转过呢。”
“这个……”何以琛的话刚到嘴边，却又突然咽了回去。
他原本想要拒绝赵默笙的提议，但话到嘴边却又觉得不妥。
毕竟，他刚刚才说自己今天没什么事情，现在却又突然改变主意，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可是，他已经答应了顾凌霜今天要陪她啊，他不能失约，更不能让顾凌霜失望。
何以琛低头看了看手表，心中暗自思忖着。
时间还早，如果选择一个距离较近的地方，或许中午之前就能赶回来。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先陪赵默笙出去逛逛，然后再赶去和顾凌霜会合。
经过一番短暂的思考，何以琛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看着赵默笙，微笑着说道：“好，你去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啊？这么快……好吧。”赵默笙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才七点而已，她不禁有些失望和不悦。
然而，她心里也明白，现在能让何以琛留在她身边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她不敢再有过多的奢求。
两人七点多便踏上了前往隔壁市的旅程，一路上，赵默笙显得异常兴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相比之下，何以琛则显得沉默寡言，心事重重，身边絮絮叨叨的那个不是顾凌霜，何以琛只觉得索然无味。
而且，在刚刚开车的这一个小时里，何以琛的手机一直在不停地响着。
他知道，这些消息都是顾凌霜发来的。
从最开始的期待，到最后的质问，顾凌霜的信息一条接一条地发过来，而何以琛却一个也不敢回复。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顾凌霜解释自己的行为，毕竟她肯定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去律所。
可是，他又实在不想告诉顾凌霜真相，因为他害怕会伤害到她。
所以，他只能选择暂时隐瞒，希望能够拖延一些时间。
然而，这个想法在顾凌霜发来的下一条消息时戛然而止。
那是一张朋友圈的截图，上面清晰地显示着满脸幸福的赵默笙，以及低头看手机的自己。
“师兄，开心吗？”
没有任何表情包，也没有任何语气修饰的一段文字，却像一把利剑一样，直直地刺进了何以琛的心里。他只觉得如坠冰窖，全身都凉透了，他从来没想到会以这样的形式让顾凌霜发现。
“以琛，我刚刚发……”赵默笙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被何以琛那异常的脸色给打断了。
她满心欢喜地想要与他分享自己朋友圈里的趣事，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及到何以琛那阴沉的面容时，心中的喜悦瞬间被一股莫名的不安所取代。
赵默笙不禁有些疑惑，何以琛这是怎么了？他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她不禁关切地问道：“以琛，你怎么了？”
然而，何以琛并没有回答赵默笙的问题，他只是默默地转过头，用那猩红的双眼凝视着她。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啊！充满了痛苦、愤怒和不解，仿佛赵默笙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赵默笙被何以琛的这一举动吓得不轻，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竟然会让他如此生气。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以琛，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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