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抢得过他?
扑过去不过是自投罗网,被他圈进怀里。
“你可以再写一张。”他一手圈着她,一手另拾起一片树叶。
涂恒沙一时兴起,便拿着笔在树叶上画人儿,他打开手机电筒,给她照着亮。
她画了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手牵手,男孩手里拿着一只棒棒糖。
“是我和你吗?”他看着她画完,问。
她一笔一画在男孩头上写了“许”两个字,而后把笔交给他,“你想和谁这样手拉手,那就是你和谁了!”
他接过笔,略加思考,在两人头上画了一轮明月。
“为什么画月亮?”她并没有等来他标注女孩名字,心里有些别扭。
“嗯……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啊!”他。
她不甘心,指着女孩,“这是谁?”
他斟酌了一下,在女孩头顶加了三个字:明月光。
“嗯?”谁不知道这是月亮啊!还用得着标注?她想看他标注女孩啊!她仰头指着女孩用目光向他抗议。
“笨!”他低声道。
她不高兴了,又嫌弃她?
眼看她鼻子皱得越来越难看,他无奈,在明月光三个字下面画了个箭头,指向女孩。
“这是什么意思啊?”原谅她恋爱经验为零,恋爱细胞缺失……
他嫌弃地啧了一声,“怎么有这么笨的孩子?”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嘛!”
“这是……”他顿了顿,几乎贴着她耳朵低语,“我的明月光。”
“……”她无声了,低头笑,抢过他的树叶不再言语,心里头明晃晃的,全是月光。
树林里不知何处传来的虫儿呢哝,夜,静谧美好得不像话。
“沙子,沙子……”他轻轻叫着,“大家都是这么喊你的吗?”
“嗯!”她想了想,补充,“只有你连名带姓叫我涂恒沙!”
他笑,“不好吗?”
她又想了下,倒也没不好,只道,“我都叫你许。”
“那你想我叫你什么?”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的刘海『揉』『乱』,然后又用手指给梳理整齐。
“沙子!”她干脆地,至亲都朋友都这么叫她。
他笑了笑,“是吗?好像郝仁也叫你沙子!”
“对啊!亲近的人都这么叫!”
“是吗?”
言语间已有了不好,只不过,涂恒沙听不出来,依然道,“是啊!”
他轻咳了一下,“什么叫亲近的人?”
“就是我的至亲好友啊!不过,这样的人很少,掐着手指头来数都数不满。”
他便沉默了。
半晌听不到回答的她抬头,“你怎么了?”
他还是不话,绷着个脸。
此时,他的手机忽然震了几下,她猛然想起,“哎呀,几点钟了?”
“九点半。”他看了看道。
“这么久了!我要回去了,了出来买东西的,等下我妈还以为我上哪买去了。”她着便要站起来。
“……”他圈着她,迟迟不松开。
“走了?”她戳戳他的手臂。
他只好放了她。
她蹦起来就往回走,走了几步觉得不对劲,回头,见他还坐在那儿呢,赶紧走回来拉他,“你不走吗?”
他默默起身,由着她拉着自己走。
走了一截儿,他忽然问,“你出来多久了?”
“不知道啊,大概不到一个时吧。”她略略算了算。
“月亮没有星星好看?”他有些闷声闷气的。
“嗯?”她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他再度沉默。
从树林到宿舍并不远,涂恒沙觉得今晚还格外近,一会儿就到了,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站在宿舍楼下仰头看着他,颇觉不舍,“许……”
“你不是出来买东西的吗?等会儿怎么跟妈妈?”
她眨巴眨巴眼睛,“对啊!这可怎么办!”
“就……”他顿了顿,“买了瓶醋回去。”
“啊?”她可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要买醋回去?我妈问我要醋我拿什么给她?”
他默默叹了口气,捏她的鼻子,“怎么这么笨!”真是不开窍啊!
“我又怎么笨了?”她不服气了,『揉』着鼻子,“我上去了!你自己买醋喝去吧!”
“……”她不开窍吧,偏偏还能妙语中的。
她走进楼道,网上跑了几步,回头,见他还站在原地,笑嘻嘻地跑回去,抱着他的腰,脸在他衣服上蹭了蹭,“许,你特别好闻。”
他一笑,刚想话,就听她继续道,“像青团的味道。”
“……”他也是有些无奈了。
“你『奶』『奶』做的野蒿菜饭是不是也是这个香味?”她的鼻子贴在他衣服上,使劲吸。
他哭笑不得,“明年春让『奶』『奶』做给你吃。”
“好!”她笑嘻嘻地松开他,“我真上去了!晚安!”
“晚安,去吧,我看着你上去。”
她挥挥手,这回一口气跑上楼,到了三楼走廊上,她往下看,见他还站在那里。
“回去吧!”她用口型无声地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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