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琢光手里的灯笼，挥了挥手，让这小山灵一边去。
琢光也机敏地先跑了。
一下子，孤舟上就剩下苏七跟姜落言两个人，一人分坐一头。
苏七觉得太远，干脆一步步地挪了过去，最后坐在了他的身边。
男子平躺在船上，手臂挡着眼睛，看不见他的眼睛，不知道他是假寐还是真睡。
可苏七知道，他清醒着。
“为什么来这里。”
海风吹散了少女的声音，但吹不散那一份温柔，苏七道，“很冷。”
肩头突然就多了一件斗篷。
苏七看到他撤回灵力的手，听到他轻声说，“这是你送我离开的地方。”
苏七手心一紧。
姜落言轻笑着，“我当年走的时候，就想着，回来时，一定要十六抬大轿娶你过门。”
“可我总是做不到。”
苏七眼眶微红，“老姜。”
姜落言声音很轻，“苏苏，我不怪你，以前将来都不会。”
“这并不是你的问题，若说要怪，那也不过是我能力不够。”
他放下手，露出了眼睛，那一双眼睛里的温柔从来没有变。
而他手里抓着两根蜡烛，那是龙凤蜡烛，还抽出了一枚喜帕。
他手里抓着这两样东西，笑着问：“没有喜服，没有十六抬花轿，更没有十里红妆，苏苏，你愿意嫁给我吗？”
“姜落言，求娶苏七。”
只是苏七，只是那个秦六之后的苏七，只是周世宸追随的那个苏七。
只是姜落言的心上人，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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