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的言语犹如隔靴搔痒,未能触动琼玉的心弦,她反而不以为意地说道:“是啊,我家小姐就是这样练习了好多天呢。”
何横峰不禁扶额叹息,心中暗自思忖:我说的练习可是以年为计啊。然而,他也深知难以说服琼玉,便打算待会儿好好找妘姝问个究竟,弄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他沉思之际,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何横峰,你在做什么?”
何横峰闻声,急忙转身望去,原来是他的准未婚妻安康县主,他慌忙捂住双眼,“哎呀,我看不见了……”,边说着边双手颤抖着,如盲人摸象般朝着树干摸索而去,那模样颤颤巍巍的,仿佛下一刻就会失足跌落。
“小心啊,何哥哥。”,安康县主焦急地喊道。
而墙的这边,琼玉却手持扫帚,高高扬起,如临大敌般时刻警惕着他往院子里跳,“何世子,你要是敢跳下来,我可真的会打你的哦。”
两边的呼喊声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让双方都意识到对面还有人。
“那边的是哪个狐媚子?如此善于勾引男人。”,安康县主依旧是那副刁蛮任性的模样,为了何横峰,她全然不顾自己的淑女形象,活脱脱就是一个泼妇。
琼玉又岂是好惹的,仗着对方看不见这边,她也毫不示弱地叫嚷道:“你们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破烂玩意儿都往我们这边扔,要是再扔过来,休怪我们将他扭送官府,这种无赖就该去他该去的地方。”
安康县主能得到何横峰的青睐,自然不是一般的蛮横,她可是相当会照顾何横峰的,一边吩咐下人寻找梯子去接世子下来,一边柔声安慰道:“别慌,我们马上来救你。”,同时还不忘回骂一句,“那边的小浪蹄子听好了,你要是再敢勾引我男人,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定要抓破你那张狐媚子脸。”
琼玉在府里一直都是大丫鬟,虽然在妘姝面前常常被欺负得像只小绵羊,但在其他下人面前,那可就是个泼辣的母夜叉,典型的欺软怕硬。她岂能忍受对面人的谩骂,当即像一只被激怒的斗鸡,怼了回去:“有本事过来呀,看看到底是谁的脸先变成大花脸,脸花了就没人要了。”
安康县主本就不是吃素的,活脱脱一个女纨绔,不然怎么会和何横峰是一丘之貉。闻言,她哪里还能按捺得住,当下如饿虎扑食般抢过下人手里的梯子,往墙上一搭,立刻就像一只笨拙的狗熊往上爬。
只是她这纨绔,显然对梯子这种玩意儿一窍不通,尤其是她还穿着那碍事的长裙,抬脚就踩裙子,拉裙子就不能扶梯子,不扶梯子就不能抬脚,一时间就像一只无头苍蝇,怎么也爬不上,急得直跺脚,只能把火气往何横峰身上撒,“还不把本小姐拉上去,我一定要让那小贱人好看。”
何横峰在墙头看看两边的局势,见安康县主态度如此坚决,连忙向琼玉使眼色,自己却像只蜗牛一样,慢腾腾地去拉安康县主。
琼玉刚才还显得愚笨无比,此刻却像只机灵的小狐狸,从何横峰的提点中嗅出了危险的气息,连忙蹑手蹑脚地溜走,连扫帚都悄无声息地放回原位。
安康县主在何横峰的“帮助”下,终于登上了墙头,却没有看见与她对骂的人,只有凉亭外有个女子正在舞剑,她当即就像发现了猎物的老鹰,把那女子当成了自己的目标,“贱人,你装什么装?看见本县主上来,怕了吧。”
妘姝此刻正沉浸在对剑道的领悟之中,仿佛进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境界,外界的一切干扰都被她自动屏蔽,甚至连时间都已经被她遗忘,又岂能听见安康县主的恶言恶语。
“不要装聋作哑,本县主是专程来抓花你那张狐媚子的脸的,……”,安康县主的嘴像机关枪一样,不停地说着,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激怒一个人到极致的方式,绝对不会是简单地相互对骂,亦或是口吐莲花般的精彩叫骂,真正能让人怒火攻心、气急败坏的,恰恰是那种完全的无视。
此刻,安康县主正怒目圆睁地盯着眼前之人,可对方却仿若未闻一般,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这场景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安康县主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烧得她满脸通红。
只见安康县主气得浑身发抖,双脚不停地跺着地,嘴里还念念有词:“好啊!你竟敢如此轻视本县主!”,然而,愤怒已经冲昏了她的头脑,以至于她全然忘记了自己此时正身处高高的墙头上。就在她又一次抬脚准备狠狠地跺下去时,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前扑去。
眼看着就要狼狈不堪地摔落地面,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硬生生地拽了回来。原来是一旁的何横峰及时出手相助,这才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虽然没有真的摔倒在地,但安康县主的心还是被吓得砰砰直跳,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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