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站在昏暗的舞台上,手中握着一支古老的骨埙。这是一场特殊的演出,台下没有观众,只有无尽的黑暗和诡异的寂静。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骨埙凑近唇边,吹奏出第一个音符。
音符如同幽灵般在空气中游荡,刺耳而诡异。陈默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他的手指在骨埙上快速移动,奏出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旋律。随着音乐的流淌,舞台四周的黑暗开始涌动,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在窥视着他。
他睁开眼睛,发现舞台的角落里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那身影似乎在随着骨埙的旋律起舞,动作扭曲而怪异。陈默心中一惊,但他的手指却无法停下。他知道,一旦停止,后果不堪设想。
规则是骨埙乐师必须完成整首曲子,否则将被黑暗吞噬。这是他从师父那里学到的唯一规则,也是他唯一能依靠的保护。
骨埙的音色越来越凄厉,身影也越来越多。它们从黑暗中浮现,围绕着陈默旋转,仿佛在寻找机会将他拖入深渊。陈默的额头渗出冷汗,他的手指已经麻木,但仍然坚持着。他知道,这是一场与黑暗的较量,他必须赢。
突然,骨埙的音符变得混乱起来。陈默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试图控制他的演奏,让他偏离原本的旋律。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师父的警告:骨埙的力量是双刃剑,稍有不慎就会反噬自身。
陈默咬紧牙关,努力将音符拉回正轨。他的眼前一片模糊,黑暗中传来阵阵低语,仿佛在嘲笑他的挣扎。但他没有放弃,因为他知道,一旦放弃,黑暗就会将他吞噬得连渣都不剩。
骨埙的旋律终于接近尾声,陈默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从黑暗中袭来。他用尽全身力气,吹奏出最后一个音符。音符如同一道利箭,穿透黑暗,将那些身影击得粉碎。
黑暗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一切又恢复了寂静。陈默瘫坐在地上,手中仍然紧握着那支骨埙。他知道,这场较量只是暂时的胜利,黑暗的力量还在等待着下一次机会。
他缓缓站起身,将骨埙收好。他知道,作为一名骨埙乐师,他必须时刻警惕,因为黑暗永远不会消失,而他必须用音乐守护着光明。陈默的呼吸逐渐平稳,但他能感觉到黑暗的余韵仍然在舞台的角落里徘徊,仿佛不甘心就这样退去。他环顾四周,发现舞台的灯光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暗淡,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久留,于是迈开沉重的脚步,朝着后台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仿佛随时都会陷入无尽的深渊。他的耳边仍然回荡着骨埙的余音,那是一种让人无法摆脱的魔咒。
后台的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墙上的灯光忽明忽暗,投下一片片诡异的阴影。陈默加快了脚步,他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片刻。然而,当他走到一个拐角处时,他突然停了下来。
前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像。画像中是一个身着古装的女子,她的面容苍白,眼神空洞,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陈默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他试图移开目光,但那画像仿佛有一种魔力,将他的视线牢牢锁住。
突然,画像中的女子动了。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笑容变得更加诡异。陈默倒吸一口凉气,他看到女子的手指在画像上轻轻一划,一道裂缝瞬间出现在墙上。裂缝如同活物一般,迅速蔓延开来,将整个墙壁撕裂。
陈默下意识地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裂缝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直直地向他抓来。他本能地抬起骨埙,对着那只手吹奏出一个音符。音符如同利箭一般射向那只手,将其击退。
但那只手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疯狂地挥舞起来。陈默意识到,他必须尽快逃离这个地方。他转身就跑,但走廊似乎变得越来越长,无论他怎么跑,都看不到尽头。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那笑声如同从地狱中传来,充满了嘲讽和恶意。陈默不敢回头,他只能拼命地跑,希望能够在黑暗将他吞噬之前找到出口。
终于,他看到了一扇门。门是虚掩的,透过门缝,他能看到外面的月光。陈默用尽全身力气,冲向那扇门。就在他即将抓住门把手的时候,那只苍白的手再次伸了出来,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脚踝。
陈默感到一股冰冷的力量从脚踝处传来,迅速蔓延到全身。他挣扎着,但无法摆脱那只手的束缚。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但他的心中仍然充满了不甘。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师父曾经说过的话:“骨埙的力量来源于你的内心,只有当你真正相信光明时,黑暗才会退去。”
陈默深吸一口气,将骨埙凑近唇边,用尽全身的力气吹奏出一段旋律。这段旋律与之前的曲子完全不同,它充满了温暖和希望。随着旋律的流淌,陈默感到那股冰冷的力量逐渐减弱,那只苍白的手也开始松动。
他趁机挣脱了束缚,一把推开门,冲了出去。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他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和自由。他回头望去,那扇门已经紧紧关闭,仿佛将所有的黑暗都关在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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