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再打周云第三棍,马速冲不起来,那天狼卫统领翼枭就死定了。
“云烈首领,周云失去兵器,快杀了他。”
“青龙、黑蟒二人,末将先行拖住,你速来。”
不得不说,阿史那翼枭比突厥小王,这种温室里的花朵,锐利太多了。
即使面对青龙、黑蟒,他也没有惧怕,反而想出了最好的应对手段。
“哒-哒-哒……”
荒原雪地,马蹄踏泥,
云烈面容扭曲,带着狂笑,轻松惬意的挥舞了几个槊花。
战场失去主兵器,那必然是死路一条。
可就在他靠近周云,长槊挥舞,准备击杀毫无反抗力的赵王时,
却瞧见了一道诡异的冷笑。
“云烈,距离太近了!”
只见荒原之上,两骑交错,寒光一闪,一声惨叫,响彻野狐关。
八十斤的天狼长槊,重重砸在泥地里。
鹅蛋粗的天狼槊杆上,带着一只猩红的手臂。
“周云……你,你干了什么?这是什么鬼东西,为何会拐弯?”
阿史那云烈面露恐惧,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长剑。
那一柄薄如蝉翼的兵器,
此刻在赵王手中,泛着幽光,嗡鸣不止。
战场上,周云星目冷视云烈,讥笑道,
“哈哈,银蛇剑而已,当年魏孝贤就是靠他杀的窦封。”
突厥人的情报,虽然知道赵王杀了很多高阶宗师,
但并不清楚用的是什么。
野狐关荒原,阿史那云烈成了第一个受害者。
直到看见这把兵器,云烈才想起来,方才战斗,赵王总是有意无意的想靠近他们。
可武者的本能,让云烈跟翼枭都使用长兵器保持距离,没给到赵王机会。
原来,他有这一手银蛇剑法,难怪他能在洛阳杀李林国等大将。
战场上,赵王又出手了,面对死亡的威胁,云烈左手狼狈的拔出佩剑,
可比剑法,他哪里是周云的对手,
只是一个回合,他的左手也受伤了,名贵宝剑掉落,突厥小王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正当周云准备击杀云烈时,
一杆六棱獠狼锤,呼啸而来。
面对突厥猛将忠利骨,赵王手里没长兵器,当然不愿意跟云烈一换一,当即果断撤退。
“云烈,快走。漠北草原很大,去积蓄力量,再次等待天时。”
关键时刻,最危险的时候,只有死忠于铁力的族人,才会保护少主。
湛金十字枪附近,
周云看了气喘吁吁的忠利骨一眼,
他淡然策马,拔出了斜插在雪泥地里的饕餮两刃槊。
李昂横刀跨马,嘴角带着冷笑,一直在忠利骨身后不远,
此刻,赵王周云、赤虎李昂,一前一后,围住了阿史那忠利骨。
忠利骨早年有伤,虽进位大宗师,但在大宗师里面,算是比较弱的。
李昂在沃野镇两年时间,静心武艺,早已今非昔比。
单打独斗,忠利骨都不是李昂的对手,更不论此刻还有周云帮忙。
北疆赵人,漠北突厥,国仇族恨当前,
两方大将自是没有废话,手底下见真章。
只见雪原大地,铁蹄踩泥飞溅,长刀与长槊,联手对上重锤。
一时间,战场火星四溅,劲风四起,金戈之声,震耳欲聋。
可这是不公平的战斗,完全不公平。
忠利骨不是周云,他的视野是有死角的。
更何况,没人比李昂更了解忠利骨。
罗浮山他被此人打成重伤,
野狐滩他被此人弄成瘫痪。
也许在李昂深夜的睡梦中,都是忠利骨六棱狼锤的招式。
“铛-铛-铛-铛……”
战场之上,李昂越战越勇,关刀越来越快。
只见赤虎浑身气血沸腾,盘虎关刀化为风车,大开大合,
他的刀法集合百家之长,粗中有细,变化多端。
忠利骨的六棱獠狼锤越来越慢,这位突厥老将,似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平日里,如臂而使的重锤,在这一刻,仿佛有千斤之重。
虽然凭借着疆场经验,李昂迟迟还没有破防,但忠利骨已经重伤了。
突厥大将的筋骨在泛血,他的虎口也是鲜血淋漓。
某一刻,周云长槊一挑,打在他的右臂上,后者重锤应声掉地。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
忠利骨瞳孔微缩,头皮发麻。
他看见了一把刀,一把疾驰而来的盘虎关刀。
“忠利骨!你……是李昂最强的对手。”
北风呼啸,骑兵如海,
一颗人头高高飞起,
纵横疆场二十几年的突厥大将,饮恨在了野狐关荒原。
战场没有骑士情节,忠利骨这种猛将,谁也不敢说一对一稳赢他。
哪怕项盖、杨双,万一出现失误,也会遭受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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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狐关荒原,
北风萧瑟,战场浓烟滚滚。
一柄青龙斩将刀,荡开了翼枭的鹰棍。
李泰没有任何失误,手起刀落,结束了这个捉鹰人后代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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