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的腐臭和致命孢子的空气涌入“罪孽号”的货舱通道。
莫塔里安带着死亡寿衣们大踏步的走出了通道,曾经熟悉的一切如今看起来是如此的令人作呕,纳垢瘟疫力量遮蔽了他们的感官,以至于就连莫塔里安都一直觉得自己周围的环境还不错。
站在通道尽头,列队“迎接”他们的,并非他熟悉的第七大连和格里高勒斯。
为首者,身披一套巨大、臃肿、不断滴落脓液和爬满蛆虫的终结者盔甲,巨大的瘟疫喷射器如同肿瘤般隆起在背上,手中握着一柄散发着不祥绿光的动力镰刀“泪滴”。
那张丑陋的面容,莫塔里安至死也不会忘记——泰丰斯!
他那背叛的一连长!
泰丰斯身后,是数十名同样装备精良,散发着强烈瘟疫光环的终结者。
盔甲上醒目的瘟疫一连徽记刺眼无比。
他们沉默地矗立着,那股敌意和审视伴随着的散不开的毒气般弥漫开来。
泰丰斯的目光首先落在莫塔里安身上。
高大的身形,那身动力甲,以及那标志性的巨大镰刀。
扭曲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惊愕和困惑。
“莫塔里安?!不...这不可能!”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莫塔里安那异常“干净”的面容和毫无瘟疫气息的身体,这与他记忆中那个身形因为失去纳垢力量而变的干瘪脆弱,如同朽木一般的原体判若两人。
莫塔里安的震惊同样巨大,泰丰斯竟然又一次被纳垢复活了。
而且,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远超以往的力量波动,几乎接近了曾经堕落的自己。
一时间莫塔里安甚至莫名的涌动起了一丝嫉妒和强烈的仇恨。
帝皇是这样,纳垢也是这样,所有以父亲自居的人都在算计自己!
滔天的怒火开始涌动。
这个背叛者!他必须死!
没有任何废话,莫塔里安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手中的‘寂静’镰刀撕裂粘稠的空气,带着一道骇人的寒光,猛地劈向泰丰斯的头颅,唯有死亡才是最终的语言!
泰丰斯反应极快。
“泪滴”带着污秽的绿光迎上。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交鸣伴随着灵能的爆裂在狭窄的通道内炸响!
冲击波将粘稠的空气排开,周围的死亡守卫们虽然惊讶泰丰斯的实力但是却没有任何动作,毕竟这可是弑父,不是每一个基因子嗣都有勇气这么干的,哪怕他们已经效忠于纳垢也是一样。
两人瞬间战作一团!
莫塔里安因为万灵药而变得健壮的躯体非常协调,动作精准而致命,每一击都带着撕裂一切的寒光。
泰丰斯则力大势沉,纳垢的邪能灌注全身,污秽的灵能环绕。
“泪滴”每一次挥动都带着足以腐蚀钢铁的毒云和令人作呕的灵能冲击。
莫塔里安失去了纳垢赐予的不死韧性,但他的技巧和力量更加纯粹,而且浸泡过万灵药之后他根本不畏惧纳垢的瘟疫力量。
而泰丰斯获得了更强的力量和邪能,但战斗风格依旧带着过去战士的痕迹,只是被纳垢慈父放大和扭曲了。
一时间,镰影翻飞,毒云四溅!
两人在狭窄的通道内高速移动、碰撞、闪避,每一次交锋都爆发出恐怖的能量。
通道壁上的菌毯和锈蚀金属被撕裂并飞溅的到处都是。
莫塔里安试图压制对方,但泰丰斯邪能护体,力量惊人,硬碰硬之下一时间竟然难以取胜。
反而是一直紧随莫塔里安的死亡寿衣们,在试图靠近支援时,被泰丰斯抓住机会,巨大的镰刀划过诡异的弧线,两名寿衣战士的胸甲被撕裂,鲜血飞溅。
然而,令人惊异的是,那飞溅的血液是鲜红的,伤口没有瞬间腐烂,也没有任何瘟疫感染的迹象。
泰丰斯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就在莫塔里安因寿衣受伤而心神微分,泰丰斯狞笑着准备发动更猛烈的邪能冲击。
他沉浸在自己能与原体抗衡甚至稍占上风的狂喜中。
一道比虚空最深处的阴影还要深邃的扭曲黑影,毫无征兆地从泰丰斯背后的粘稠空气中浮现。
科拉克斯出手了。
鸦王如同从噩梦中直接降临,尖锐的乌鸦之喙在阴影中一闪而逝,冰冷的黑眸锁定泰丰斯的后颈。
一对缠绕着不祥阴影的利爪无声无息猛然探出。
泰丰斯那被纳垢强化过的感知只来得及捕捉到一丝致命的寒意,他甚至来不及回头!
嗤啦——!
令人牙酸的撕裂声响起!
泰丰斯那臃肿的终结者盔甲在鸦王的利爪面前如同纸糊,他强壮的身体被瞬间从后颈到腰椎撕开!
污浊的、散发着剧毒的血液和内脏如同决堤般喷涌而出!
紧接着,一道凄冷的寒光闪过,泰丰斯那颗带着惊愕、狂怒和难以置信表情的头颅,如同腐朽的瓜果般滚落在地,在粘稠的菌毯上留下一道污迹。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前一秒还势均力敌的战斗,下一秒,强大的泰丰斯已然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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