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摆了冰瓮,温度适宜。
姜翎月脸上红扑扑的,凑近,感受了凉气,歪着头,冲对面的人道:“陈子泝,我有点紧张怎么办?”
这是订婚后,她第一次在正式场合,面见他的长辈。
不说血脉亲疏,只单论陈子泝在朝中的地位,就算百忙之中,武原侯和其夫人,恐怕也要亲自见见她这个未来的外孙媳妇的。
她是真的紧张。
陈子泝握住她的手,笑着保证:“我陪着你,我今天全程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闻言,姜翎月放下心来。
陈子泝掏出帕子,给她拭汗。
被她那双水润润的眸子注视着,他动作越来越慢,最后没忍住,俯身在她面颊上,落了个吻。
他叹气,“真想抱抱你。”
姜翎月摸了摸自己被他亲过的地方,“那你抱啊。”
她又没说不许。
车上也没有别人,他们还有二十余天就成婚,他抱就抱呗,又不是之前没抱过。
她笑着看他,“你之前抱我的时候,可没这么束手束脚。”
陈子泝盯着她的眼睛,轻轻啧了声,“月月,别激我呀。”
他忍的够难受了。
姜翎月抬眸,看了他一眼,突然微微仰头,冲着他下颌亲了口。
陈子泝身体倏然僵硬。
偏偏,不知死活的姑娘还冲着他勾唇轻笑,“你看,我比你直接多了。”
美人如玉,唇红齿白。
陈子泝喉结难耐的滚动了下,扣住她的腕骨,将人扯进了怀里,低头就要吻上去。
马车停了。
外面响起跪拜声。
他们的马车,跟皇帝陛下的竟同时到达侯府门口。
陈子泝先一步下车,伸手探入车内,姜翎月拎着裙摆跳了下来。
侯府门口,武原侯正率领全家老小,恭迎圣驾。
而皇帝陛下本人,尚未进门,听见这边的动静,将目光看了过来。
正好看见姜翎月下车。
他似漫不经心的看着,突然,目光落在陈子泝的下颌上,平静的瞳孔猛地一缩。
只有跟随在他身后的刘榕和谢默,才感觉到他们的陛下,周身气息骤然沉冷。
似有杀意在沸腾。
他盯着的那里,有一块明显的口脂。
姜翎月同样发现了。
她一下车,抬头就看见陈子泝下颌上的唇印,面色迅速泛红。
她赶紧从袖口掏出方帕子,递了过去,小声道:“擦擦!”
两个人私下嬉闹,跟暴露在人前还是不一样的。
何况,陛下就在眼前。
这……太不像话了。
陈子泝也反应过来,接过帕子擦拭了两下后,拉着未婚妻,迈上层层台阶,到了皇帝面前。
“臣拜见陛下。”
他躬身请安,姜翎月也跟着行了个臣女礼。
四周有些安静,久不见帝王的声音。
武原侯与其夫人还领着全家老小在接驾,见皇帝亲临,又如此态度,心中大骇。
开始惴惴不安的自省,莫非自家犯了什么事。
叫陛下登门问罪?
不然,何以在门口,变了脸色。
好在,沉默没有多久,皇帝便开了口,“不必多礼。”
“今日无事,听闻爱卿过寿,便来看看。”
凝滞的气氛顿时一松。
武原侯直起身,一脸不甚惶恐,“不过一场寿宴,老臣何德何能,当陛下亲临。”
他的嫡长子,赶忙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陛下快请。”
适时接过话,躬身介绍着府里的景色。
世袭罔替的侯府,后院当然有自己独特的风景。
尤其家中掌权人大寿,更是早在一两年前就开始布置新奇玩意迎接宾客了。
听闻侯府九曲亭内,种植的并蒂莲,开的不错,皇帝似乎来了点兴致。
侯爷急忙要上前引路。
皇帝不喜热闹,也不愿劳动寿星公,随手打发了侯府一众人,只点了老侯爷的两个嫡子作陪。
没走上几步,又有不少院中客人听闻陛下亲临,忙不迭跑过来接驾。
武原侯乃两朝老臣,七十岁大寿,帝王亲临是给老臣体面,这无可厚非。
但前两月,鲁国公才过的大寿,陛下也不过赐了份寿礼,可没有亲自去凑这个‘热闹’。
要知道,鲁国公可是先皇后母族,皇帝陛下嫡亲外祖。
其中缘由,随行的谢默和刘榕,当然心知肚明。
可其他臣子就不免纳闷了。
帝王一言一行都代表朝中风向,此番举动,已经有不少人揣摩上意了。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鲜少去臣工府上的陛下亲临武原侯府。
一群人乌泱泱的围了过来,皇帝又打发了一批,点了几个陪着。
逛园子的队伍一下就从三五人,变成了十余人。
其中就有陈子泝。
姜翎月一个女眷,不好陪同,被武原侯夫人领着去了女眷所在的花厅。
对这个未来的外孙媳妇,老夫人很是慈爱,一路上握着她的手,赞了又赞。
到了花厅,才拉着姜翎月在自己旁边坐下,就撸了自己腕上的玉镯,作为见面礼,亲自给姜翎月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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