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枫的这番推理要是从她自己嘴里说出来怕是没几个人在乎,毕竟只是个半大丫头而已,说是大学生,但要别人听她的话去调查怕是没那个说服力。
但苏枫说了,这是白万里的推理。
白万里的名头摆在这里,过去当了十多年的保卫处处长,抓了多少敌特和犯人啊。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推理,谁能不重视,一时间所有人都沉思了起来。
“叔叔,你想想你们和苏同学家有没有那种共同的罪过的人?”
两边大人对了对账,都摇头说:“没有,我们没有共同的仇家。”
“那举报的人应该就是这个院子里的,叔叔,你再想想这院子里有没有那种平时不怎么跟人来往,也很少出门跟人交流的那种人呢?”
苏卫国他妈说:“要说的话,也确实是有。”
“婶子,是谁啊?”
“还不就是原本姓刘的那一家吗?那家的男人死了之后,就剩孤儿寡母两个人,本来我们跟他们虽然不怎么熟悉,但也没什么过节,那家的女人平日就在家里做点家务,儿子出去打工赚钱。”
“不过前段时间,他们家那儿子因为卖了有毒的木耳被抓进去了,我们听说她儿子坐牢之后,就说了几句,之后那女人平时就不大出门,有出门的时候也就是把做的鞋垫出去卖,回来买了菜回来就把自己锁在家里,几乎不怎么出来跟我们说话。”
罪犯的家属啊。
虽然现在法律上不搞全家连坐这一套,但犯人的家属还是会被瞧不起的。
“过去问问情况吧,你们说的那家人住在哪里?”
“就那边那个屋子。”
朱秀英趴在窗户后面,看着一群人向自己家走来,心跳快到了极点,她赶紧坐到门后面,心里暗骂道:‘该死的东西!你们不抓那两个可恶的小鬼,来我家干什么?!’
这时朱秀英背后的门响了。
“大妈,你在家吗,我们是教育部的,有事要找你了解一下,大妈,开开门。”
朱秀英捂着嘴,屏着呼吸,就装自己不在家,想把这事儿先糊弄过去。
门外的人疑惑道:“人不在家吗?”
朱秀英心里都在欢呼了,却听有个大妈说:“不可能,今儿个我一大早就起来了,院子里谁进进出出的我都看得着,那家的女人除了早上起来洗脸刷牙之外,今天就没出过门,更没出过院门,她肯定在家呢。”
‘你个长舌妇!要你多嘴!’
朱秀英心里气得大骂,这时门外的人也有些怀疑起来。
明明在家,却装作不在,这看着怎么像是做贼心虚啊?
萧糖糖趴到了窗户上,用手挡住眼睛两边,向里面看去,现在还是下午,有太阳,屋子里虽然没点灯,但也能看清大概。
萧糖糖不断瞪大眼睛,调整角度,终于在门后面看到一个人的轮廓。
“哎,好像有个人蹲在门后边呢!”
“糖糖,你走开,我把这门踹开!”萧糖糖她爸有些急了,朱秀英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让人几乎认定了她就是举报者,想到这婆娘差点害了自己女儿,萧老爹这脾气就有点忍不住了。
门后的朱秀英慌得一批,还好教育部的同志伸手拦了一把。
“同志,你先冷静一点,你没有执法权,这样暴力破门是犯法的,你稍等片刻,小蒋,你去派出所一趟,找公安同志,让他们来调查。”
“是。”
公安听说有人污蔑准大学生,大事儿啊,很快就带队赶过来了。
公安在门口哐哐哐地拍门:“里面的女同志,赶紧开门,我们有事要问你!”
现在的朱秀英已经完全不敢面对现实,更不敢面对公安,蹲在门后面死死地捂着耳朵,好像只要这样就可以逃避惩罚一样。
有个公安从窗户拿着手电筒往里面照,有手电筒的灯光,朱秀英蹲在地上的样子看得更清楚了。
“队长,人确实在里面呢,蹲在门后面一动不动的。”
“这位同志可能是犯了病,晕倒在家里了,为了救人,赶紧把门踹开!”
当队长的,这话说的是有点水平,这朱秀英的情况虽然奇怪,但还不能保证她一定是犯人,如果以抓人的名义直接暴力踹门,以后查出来没问题的话,公安会承担一定的责任的。
但怀疑朱秀英是生病晕倒在家里,这救人如救火,用点特别手段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俩年轻公安立刻上脚踹门,朱秀英负隅顽抗,在门后用双手死死地顶住木门,可她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哪有俩年轻小伙子的劲儿大。
没一会儿大门被直接踹开,门板连着朱秀英自己一起重重地摔在地上。
朱秀英这身子骨啊,经这么一摔,浑身都跟散了架似的,躺在地上僵了两秒才嚎出声来:“哎哟啊!要了老命啦!”
公安还没说话,苏卫国和萧糖糖两个人的老爹已经直接冲进屋子,抓着朱秀英就问。
“老太婆!我问你,是不是你瞎写举报信污蔑我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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