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黄荣声去结账的时候,被沈从之拦住了。
“书记,已经结过了,现在时间不算晚,我们去泡个澡怎么样?”
黄荣声故作埋怨道,“说好了我请你吃饭,你结账干什么,去泡澡一定要我请啊。”
沈从之点点头,“好好好,不和你抢。”
然后又问夏冰,“夏局,你不着急回去吧?”
夏冰笑道,“都什么时候了,急什么,明天早上再回去,正好泡个澡放松一下。”
马致远没喝酒,沈从之提前和他说了,吃完饭可能要开车。
五个人上车直接去了李光家的洗浴中心。
和李光的父亲打了声招呼,李光的父亲自然认得一把手和夏冰,冲着沈从之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给他们安排了两个房间,苏亮和马致远自觉的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沈从之和夏冰以及黄荣声在一个房间泡澡。
坐在澡池子里,沈从之舒服的哼哼唧唧的。
夏冰笑道,“真怀念上学的时候啊。”
黄荣声也感叹道,“那时候真是无忧无虑,穷是穷了点,但是真开心。”
沈从之闭着眼睛,听着两人回忆青春,也没搭话,自己正是大好青春呢。
黄荣声和夏冰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案子上。
“夏局,听说省里年底还要下发任务啊。”
夏冰叹了口气,“可不是,还是陈年旧案,想想都头疼。”
黄荣声猜测道,“是不是已经有消息了?”
“能有什么消息,就是那个全市最大的案件,四五年了,还是没破。”
黄荣声叹道,“时间越久,线索越模糊,一家七口,七条人命啊。”
沈从之眼睛依然没有睁开,心里开始回忆。
一家七口那桩惨案,就发生在沈从之重生前不久。
因为是在香北市,沈从之知道的也不多,这个案子明年省内挂牌督办,半年期限。
结果全市干警奋战到年底,才算破了这个灭门惨案。
沈从之不知道凶手长得什么样,当初在电视上看到的时候,头上套着黑袋子。
具体细节,警方也没有披露太多。
沈从之也是听人说的,这一家七口,有两个老人,中年夫妻,两个孩子,还有两个孩子的舅舅。
据说是因为情杀,中年夫妻都是老师,一个是音乐老师,一个是体育老师,两人不在一个学校。
音乐老师长得不错,而且喜欢化妆,在学校里和另一位体育老师走到了一起。
他丈夫得知后,要过来干那个体育老师,被她拦住了。
音乐老师答应自己情人,说会离婚,然后一直没离,感觉受到了欺骗,一怒之下,把她全家灭了门。
还有一种说法,说是有一个外地的老板,偶然间发现音乐老师长得漂亮,提出要包养她。
音乐老师同意了,结果被丈夫发现,两人不知道怎么商量的,决定一起骗这个外地老板的钱。
外地老板最后雇凶杀人。
第一个说法站不住脚,是因为,那个体育老师案发当天高烧四十度,人都快烧昏迷了,肯定不具备作案能力。
第二个说法不成立,是因为那个外地老板当时人在外地,至于雇凶杀人的说法,找不到一点证据。
不过当时的线索依然指向了外地老板,拘留了他一天,最终得不到线索,又把人放了。
然后那个外地老板把自己的生意转让,直接出国了。
哪怕是沈从之,也怀疑是外地老板雇凶杀人,不然怎么会跑到国外呢。
而那个体育老师,现在还在安安稳稳的当着体育老师,只是换了学校而已。
至于两人的不正当关系,也没报道。
但是现在再想抓那个外地老板,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夏冰悄悄的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沈从之,不动声色道,“黄书记,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案子,你帮我分析一下?”
黄荣声不明白夏冰的意思,摇头道,“我哪懂这个啊,你才是专业的,你都没有头绪,我就更不用提了。”
夏冰不依不饶,“那可说不准,局外人往往有自己的独到见解,万一碰到那个点上了呢,是不是?”
黄荣声笑道,“那你说来听听,闲着也是闲着。”
夏冰从头到尾,把案件的经过说了一遍。
当说到那个体育老师发高烧还洗凉水澡的时候,沈从之心里忽然一动,有些疑问,发高烧还洗凉水澡,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黄荣声听完夏冰的介绍,思索了片刻才道,“那个外地老板嫌疑很大,能抓到人吗?”
夏冰喟然长叹,“我也觉得他就是凶手,可是已经过去几年了,我们现在连他在哪个国家都不知道,这该怎么抓?”
黄荣声又道,“他是一个做生意的,肯定多少有点名气,能跑到国外安家,说明身家也挺富有,不至于一点线索都没有吧?”
夏冰摇摇头,“真的没有,他把他家人都安排到了国外,去他家附近打听消息,也打听不到,都说是去国外做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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