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抿着唇看向二月红,有些讷讷得说不出话。
她之前想的理由,说服自己很容易的,但要是和二月红说,就显得私心太重了,月初本就有偶像包袱,在恋人面前更是如此。
月初的视线游移了一下,说道:“是这样的,这不是之前谢九爷救了我一次嘛,我、我观他印堂发黑,担心他出什么意外,所以才在他家里住下,也好就近保护他。
不过现在你也回来了,我肯定是不会继续在谢家住下了,只是,只是这一次回来,我确实还有事情要和你说,只是、只是......”
二月红见月初有些扭扭捏捏,似乎是不好意思将她后面的话说出口,心中的警铃一下子就敲响了,宽容的笑道:
“谢九爷对你有救命之恩,我们肯定是要报答的,只是也不好打扰他那么久,谢九爷有家室,听他前段时间说自己年纪到了,打算聘个正室回来,我担心你继续住在那,对谢九爷的名声......”
二月红说话的声音巧妙的停顿了一下,他很清楚月初是个十分“男女平等”的人,因为性别相同的关系,她还是个潜意识里更加欣赏看重女性的姑娘。
二月红看得出来,月初非常欣赏霍三娘,是因为霍三娘其实和月初有些像。
她们都是自由的,这在此时的大部分女性身上,都算是少有的特质,哪怕现在有很多的进步青年,其中不乏优秀的女性,但是她们身上依旧若隐若现旧时代残留的痕迹。
对霍三娘这样在男人堆里闯出来的女性,反而不够友好,这是时代的悲哀,并不是她们的错。
因为欣赏者是少数,所以二月红会因为月初能够、不带任何偏见的看待霍三娘的实力,而更加的欣赏月初,这或许也是二月红对美好人性期许得到回馈后的、感动吧。
不得不说,二月红有一双能发现美和美化美的眼睛,这种小事在月初眼中,大概只是自她和老哥之下人人平等吧,只是二月红因为见识的样本太少,所以忽略了这点异常。
在他的感觉里,月初并非完全不通晓世情,或许只是因为在她的观念里,她自己最重要,她自己的心情最重要,所以她不会觉得在舞台下为一个戏子一掷千金是多荒唐的事情。
也不把在婚前住进红家当一回事,甚至在一些亲密的事情上,她还乐意占据主动地位,而不是被动的接受。
月初看起来很要面子,却不是那种要面子。
从某种角度而言,用一个不够恰当的夸赞,那就是月初在这个时代其实更适合做个男人。
她的身上没有被规训出来的,女性在两性关系之间会吃亏的感觉,她更多的是以取悦自己为目的。
月初也会不好意思,但她的不好意思,更多的只是一种情绪,而不是被众人凝视后的羞愧。
这其中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虽然以二月红的时代眼光,他还很难准确的形容出二者之间的差别。
但他能模糊的感觉到,要是只提对月初的坏处,她肯定还有各种的借口说不在意,没准还要继续住在谢家。
毕竟她回长沙没有选择继续住在红家,已经能说明一些事情了。
只不过要是牵扯到了他人的名声,尤其是月初所认为的朋友的利益,二月红相信月初会更注意几分。
这些从她会给陈皮一个侄子的身份,而不是单纯说陈皮只是个捡回来的小孩子就能看出来。
月初在某些时候,会做出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善举。
就算是说陈皮只是她救下的一个孩子,或者说他是什么看着可怜买来的下人又怎么样呢,只不过是别人会忽视陈皮的存在而已。
但是月初给了陈皮一个,相对更能获得尊重的身份。
月初摸了摸鼻子,她不得不承认二月红说的确实有些道理,她之前似乎是没想到谢九爷打算在近期谈婚论嫁了。
在谢家的时候,她还会避着谢九爷那些姨太太呢,要是再来个谢夫人,像她这样年轻靓丽、漂亮讨喜的姑娘在谢家,恐怕就不是那么受欢迎了。
哪怕真的付了一大笔钱,谢家也不是真的宾馆。
除非谢九爷的未来太太是个类似霍三娘一般的女人,但这样的女人,是不可能接受谢家后宅那些姨太太的。
月初思及此处,对着二月红深沉道:“其实我也早就想过这件事了,既然如此,那我之后,还是、还是......”
“还是回红家住吧,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陈皮都开始不住在家里了,现在红家就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二月红话说到这里,有些难过的朝着月初看了一眼,月初真的有一种小说里常形容的,心都要化了的感觉。
连连说道:“那我之后就回红家住了,也正好,我其实还有事情想和你......”
“对了。谢九爷的救命之恩,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印堂发黑,那他最近会很倒霉,不如我派红家的人远远的盯着?对了,火车站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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