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之发生的事情,沈绯歌却是浑然不知的。
等到她玩了尽兴回到将军府之后,揉着酸涩的脖子,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已是深夜,将军府一片黑漆漆的,想必是众人都已经休息。
沈绯歌怕自己闹出动静来打扰到将军府的人,便故意走的蹑手蹑脚。
“你这孽女,还有脸回来?”她刚走了没两步,敞开的正厅之内突然传来了一道浑厚的声音。
沈绯歌愣了一下,回过头循声看过去,正厅内的烛火被人点亮,沈定远就端坐在正位之上。
看到是沈定远,沈绯歌长吁了一口气,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我说爹,这半夜三更的你不睡觉,怎么跑到这里来装神弄鬼?吓死我了。”
沈定远冷着一张脸,一拍桌子,怒道,“你还知道现在是半夜三更?你眼中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爹,有没有这个将军府!”
沈绯歌被他的一顿怒斥骂的愣住,沈定远在军中平日里虽然为人严厉,不苟言笑,可是对家人还算是温柔。
像今日这般对她大吼大叫更是几乎没有,沈绯歌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您今日是吃错药了不成?我平日不是也经常出去玩?”
沈定远原本就因为沈绯歌不务正业的事情而生气,此刻听了她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放肆!”沈定远怒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眯眼道,“看来是我平日里太纵容你了,才养成了你现在这般无法无天的性格,来人,上家法!”
他这话刚刚落下,一群家仆便冲了上来,擒住沈绯歌,将她按在地上,沈绯歌还来不及反应,想要挣扎,但是终究不能够以一敌多。
正厅这边的动静闹得不小,很快就惊动了府中的其他人。
柳氏看样子是刚刚睡醒,急匆匆便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沈竹茵。
柳氏看了看沈绯歌,又看向了沈定远,脸上露出了一贯伪装时候的柔弱表情。
“老爷,您这是做什么啊?地上凉,您就这般让歌儿跪在地上,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沈绯歌冷嗤了一声,一扭头翻了个白眼,冷声道,“我是死是活跟你没有关系,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惺惺的。”
沈定远一听这话,更是生气,上前不由分说打了沈绯歌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传来,沈绯歌被打的微微偏过了头去,正厅内一片寂静,谁都没有想到沈定远居然会出手。
沈绯歌娘亲死的早,沈定远从小觉得对沈绯歌多有亏欠,所以纵使沈绯歌从小就淘气,沈定远仍旧这么纵容她。
像今日这般,沈定远动手打沈绯歌还是第一次。
“你居然打我!”沈绯歌回过神来,猛地扭头看向了沈定远,满眼的不可置信与失望,“你居然打我!”
沈定远刚才打了沈绯歌的那只手掌有些发麻,缩在身后微微抖了抖,心中有几分悔意。
奈何这次的事情的确是沈绯歌做错了,况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沈定远也着实不好此刻便改口。
他冷哼了一声,“打的便是你这个不孝女,你看看你妹妹,再看看你自己,你哪一点比得上你妹妹?”
听到沈竹茵的名字,沈绯歌先是一愣,紧接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瞪向了沈竹茵。大概是沈绯歌的眼神太过阴冷,沈竹茵微微抖了抖身子,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两步,把自己藏在的柳氏的身后。
“是你,”沈绯歌最初还不相信,此刻的语气却已经是断定无疑,“是你在父亲的面前搬弄是非,颠倒黑白!”
一定是这样了,沈绯歌今日不过是去公主府上呆得晚了一些罢了,平日他这么干沈定远也从未说过什么,今日大概是沈竹茵在沈定远的耳边不知嘀咕了什么,才搞得沈定远如此生气。
听到沈绯歌这么说,柳氏先是哎哟了一声,紧接着说,“我说歌儿啊,我知道你平素就不喜欢我们母女两人,可是我女儿向来柔弱,又怎么会干出你说的那些事情,你纵然是生气,也不应该冤枉你的妹妹呀!”
“大姐姐,”似乎是为了和柳氏理应外合,柳氏这话说完之后,沈竹茵便委委屈屈地开口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今日我又先从公主府回来,这才让你造成了误会,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了。”
沈竹茵说着,就要给沈绯歌行礼,却是被沈定远一把拦住。“你没有错,是这个不孝女自己不思进取,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看她真的是无可救药!”
沈定远的眼中满是失望。沈竹茵的眼底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背对着沈定远,沈竹茵对着沈绯歌冷笑了一声。
沈绯歌虽然心中生气,却也知道自己这一遭是中了别人的算计,苦笑的一声,敛了敛眉,低下头去。原先百里三月告诉她沈竹茵并不是什么可信之人的时候,沈绯歌还觉得百里三月是对沈竹茵有些偏见,如今确实明白了,百里三月才是那个从始至终看得最明白的人。
“你这不孝女,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沈定元冷声道。沈绯歌不出声,依旧是低着头,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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